出自書香門弟,腹中多少也有些才學,狄芝芝自是能夠從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詩句之中,感受到那種綿綿不絕的深情濃意。
“姐姐,這句詞句,是姐姐所作麼?”從詩句中緩過神兒來,狄芝芝又是一眼欽佩地看著張楚楚。
“呵呵,姐姐幼年時雖也讀過一些詩書,但是卻還沒有這種才學。”張楚楚微笑著,略帶著一絲驕傲地向狄芝芝說道:“這是在我與夫君地新喜之夜,夫君即興而作。”
“柳亦凡?!”狄芝芝不由睜大了眼睛,伸手指著書房的方向,不敢置信:“他?就他?”
狄芝芝不由想起柳一條上課時睡覺,還有上次在東跨院兒大呼救命時的沒膽樣子來,就這樣一個要才沒才,要樣
要膽沒膽的窩囊教書先生,也能寫出這般情深意切的
狄芝芝不信,直接地就把張楚楚的這一番言語,給歸結到了替她們家夫君貼金這上面來。
“對,就是他。”張楚楚很堅定地點了點頭,看狄芝芝似乎並不相信,她也沒有多做解釋,把針線交到狄芝芝的手裡,說道:“咱們接著竹吧,這些東西等將來你成了親,有了夫家,就明白了。”
“哦,”狄芝芝輕點了點頭,不再去多想。不過雙手一接到針線,她地眉頭不由又皺了起來,對這種針線活計,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天分。
“張姐姐,”又過了一會兒,在手指頭又被紮了近十下之後,狄芝芝的眼圈了轉,輕湊到張楚楚的跟前,小聲地說道:“等把這個繡完,咱們便出去轉轉吧,我知道張姐姐剛來奉節不久,對這裡還不甚熟悉,不若就由小妹作嚮導,領著姐姐去遊玩一圈可好?”
“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領了,”張楚楚好笑地看了狄芝芝一眼,這個小丫頭,還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笑著向狄芝芝說道:“且不說大夫人會不會同意你出去行走,即使同意,你看姐姐現在的這般樣子,能遠行嗎?”
看狄芝芝一下又垂頭喪氣起來,張楚楚又輕聲向她說道:“不若這樣好了,等妹妹什麼時候能把手帕繡得像個模樣兒了,姐姐就去大夫人那裡為你求情,允你在府門的附近透透氣,如何?”
堵不如疏,對於狄芝芝這樣的活泛性子,若是一味地限著她,反而不好。
“真的?!”狄芝芝地兩隻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自然是真的,若是妹妹真能做好,姐姐就去負責說服大夫人。”張楚楚輕笑了笑,感覺狄芝芝跟柳小惠那小丫頭很相似,做什麼事,須得先許一些甜頭才行。
“小姐!小姐!”遠遠地,就聽到小環地呼聲,很急促。
狄芝芝放下手中地針線,站起身走到門前,把門開啟,看到小環正小跑著向她這裡跑來,便開口向她問道:“怎麼了,小環,什麼事了,竟讓你這般地著急?”
“小姐,你師門裡面來人了,兩男一女,還帶來了一個像是快要死了的病人,大夫人讓請小姐快過去呢。”小環站在門外,小臉煞白,像是被什麼給嚇到了一般,手腳哆嗦得厲害。
“哦?”狄芝芝地小臉兒也微變了一下,著急地向小環問道:“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不過有一個說是小姐的師姐,正在前廳等著那,小姐你快去吧。”小環輕聲地催促著,那些人都帶著刀劍,她怕大夫人和狄管家他們應會不過來。
“師姐?嗯,咱們這便去吧,張姐姐稍待,小妹到前廳看看。”回頭衝張楚楚告罪一聲,狄芝芝便領著小環匆匆奔了前院兒。
“婉兒師姐!”一進廳門兒,狄芝芝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隨即就飛身撲了過來,她沒有想到,在師門中與她關係最好的南宮婉兒師姐,竟會在這個時候前來看她。
“師妹!”南宮婉兒也輕抱了狄芝芝一下,輕笑著叫了一聲。
“芝芝!過來坐下!”狄盧氏的臉色很不好看,前幾天剛想著要讓女兒與師門脫離干係,不想現在就有人給找上了門兒來,而且還帶著一個受了重傷的遊俠,看那人的樣子,似已命不久矣,這大過年的,真有些晦氣。
倒不是狄盧氏心狠,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而是對這些遊俠,狄盧氏從心底裡不喜,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天知道他們在外面做了什麼勾當?
“哦!”輕應了一聲,狄芝芝乖乖地在狄盧氏的旁邊坐下。這時她才開如注意到,在廳內,除了她的婉兒師姐外,還有三個陌生人,兩個坐著,一個躺著的。
遂開口向南宮婉兒詢問:“婉兒師姐,這三位是?”
“師妹,這兩位是師門裡李連承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