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頭,在他們家老大地旁邊坐了下來。
直到此時,柳氏一家,才算是真個團聚在了一起,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沒有經歷過分離時的痛苦,你就永遠也無法體會到再聚時是多麼地幸福。
這個時候,無論是柳一條柳二條,還是柳老實柳賀氏他們夫婦,這個屋子裡所有柳家的成員心裡,都洋溢著一種名叫幸福的暖意。他們柳氏一族,歷經了近有一年的分離之後,又團圓了。
“我與你娘回來地事情,親家那邊兒,可是都已經知曉?”一家人圍在一起敘了一會兒家常之後,柳老實這個一家之主終是想起了什麼,開聲扭頭,向他們家大小子和二小子看來。
“既然回來了,不去拜訪見上一面,不免就失了禮數,”見兄弟兩個齊齊搖頭,柳老實與媳婦兒對視了一眼,道:“尤其是彩兒他們那邊,兩家都結成了親家,這雙方地老人兒卻還是沒有見過一面,以前不在家也算了,現在既然回來了,再是不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既然親家也在長安城裡,明日二條就去準備一下,備些禮物,咱們一家都過去坐坐。”顧及著楚楚心中地感受,說完這些之後,柳老實又扭頭向柳一條說道:“還有張老哥張嫂子他們那邊,過兩天一條也回去看看,咱們在長安不是還有一處空宅麼,若是兩位親家方便,把他們也接到長安城來,一家人在一起,相互地也好有個照應。”
“知道了,爹,”輕握了握楚楚的小手,柳一條輕應了一聲,道:“之前我便有這個打算,這次著柳成回三原老家,除了去支會老二一聲之外,還有就是看能不能把岳父岳母他們給接到長安來。”
“夫君……”感激地看了自己地夫君一眼,張楚楚的心中眼中,柔意無限。
“嗯,你這孩子,慮事倒是周詳。”滿意地看了他們家大小子一眼,老柳撫須呵笑起來,大兒子善經營,創下大片基業,二兒子入仕途,為官為政,光宗耀祖,這輩子能夠得子如此,老柳,知足了。
“這是什麼馬?怎麼看起來烏漆八黑地,醜死了。”大唐邊境,‘晏天牧場’,在一座馬棚之中,曲寶寶伸手指著其中一隻
一旁的馬師詢問。
“回曲姑娘話,這是草烏~,雖然難看了點,不過勝在體健,善跑,而且從不挑食,好膳養。”雖然被曲寶寶問得有些心煩,不過一看到站在曲寶寶身後地四個凶神惡煞,王安便是心中不想,卻還是不得不耐心地回答了這個煩人丫頭的問題。
畢竟,不管是誰,在被四個比自己都要高上半個腦袋的漢子,拿著刀槍和使著拳頭威脅了近十八次之後,也會變得像是王安現在一般地老實聽話。
王安除了臉上之外,那無處不在的暗傷,無一不警示著他,不老實有禮回答問題的後果,就是少不了的那一頓胖揍。
“草烏~?這麼難聽的名字,倒是跟它的長相挺般配。”又朝著這匹黑馬看了一眼,小丫頭嘟著小嘴給出了這麼一句評價。
“咦?那個,就是傳說中的黃~馬吧?你看它的肚子,都鼓地有兩個馬背那麼寬了,不會是有小馬駒兒了吧?”小丫頭眼睛亂轉,瞅到對面馬棚裡的一匹黃色健馬,遂歡聲向王安問道。
“曲小姐慧眼,那確是一匹黃膘馬,再過不了兩月,就要產駒了。”回頭看了一眼,王安感覺到自己身上一陣地無力,道:“不過,曲小姐,這個問題應該是您第十一次在問小的吧?”
“嗯?有嗎?沒有吧?本小姐怎麼不記得了?”眨了眨她那一雙大眼,曲寶寶有些無辜地看著王安,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
嗚,早知道又會是這麼一個結果,王安已經無語了,低著頭,不再多作言語,一心為面前地草烏~梳洗著身上的毛,眼淚不知在心裡流了多少遍去。
“小王啊,”得意地看了王安一眼,曲寶寶輕向前,往王安地身邊湊了湊,不知道是第幾十幾次地再次向王安問道:“不是說這‘晏天牧場’有近萬匹伊麗馬麼,都在哪放著呢,本小姐來了這麼久,怎麼連一匹也沒有見過?你們紀場主不會在騙我們家候將軍吧?”
“曲小姐,事關牧場機密,小人不便也不敢多言,您要是真想知道,等我們紀場主從外間回來,您還是先去問過我們場主大人吧。不然,您就是在小人這呆上三年五年,也是無用。”不知道是第幾十幾次地回答,無須反應,直接條件反射似地,這些話語就從王安的嘴裡蹦了出來。
“哦,如此啊。”再次故作恍然地輕點了點頭,曲寶寶探頭接聲再次向王安問道:“這伊麗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