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某不信天命,不信鬼神,對大人所提的命術之說,更是提不起半分趣。”深看了李淳風一眼,柳一條堅聲說道:“事無絕對,人定勝天,柳某豎信,只要有心,這個世上沒有做不到的事情,也沒有過不去的溝坎兒,所以,對於舍妹的所謂命勢,柳某聽與不聽,都是一樣,就勞李大人再多費唇舌了。”
柳一條的話,有些重,客氣之中帶著一股淡淡地拒絕疏遠之意,不過既是如此,卻還是沒有打擊到李淳風那顆濃濃的好奇之心。
淡淡一笑,對柳一條的話語毫不為意,兩隻眼睛清明而又透徹地看著柳一條,道:“既然聽與不聽,對柳先生來講,都是一樣,那柳先生何不讓李某再說上一遍?若是不信,聽完之後,一笑而過也就是了。”
這個神棍,倒還是有著幾分而不捨的勁頭兒,再次瞥看了李淳風一眼,柳一條輕點了點頭,話被李淳風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若是自己再出言反對的話,反而會更遭人猜,也顯得太過矯情,而有些不知進退了。
“令妹的命相與柳先生有似之處,”見柳一條不再出言相駁,李淳風淡然一笑,輕捋著下巴小的細溜鬍鬚,輕聲說道:“柳先生的命相是必死而仍活,隱有一世富貴,而令妹的命勢則是,必貧而暴富,富延三世子孫。”
“一死一活,一富,兩個本來絕不會存在於一體的兩個極端,現在卻是實實在在地擺在了眼前。饒是李某為人瞧看了數十年的面相,對如此怪異之事,還是有些參之不透,”
輕皺著眉頭,稍頓了片,李淳風又輕抬起頭來,眼中帶著一種很是強烈地渴望看著柳一條,道:“所以,李某想要為柳先生切切實實仔仔細細地摸一下手骨,把一下命勢,好藉此以解開這個不解之迷團。”
過這些日子以來,對柳一條身邊的朋友,親人,還有對頭,敵人命勢的把握與觀瞧,李淳風幾是已經可以肯定,這逆天改命,影響他人命勢的根源,定是就在柳一條的身上,只要能夠把出柳一條命勢之中的隱密之處,這一切的不解與不惑,也就解了,明瞭了。
然,還是來了。
柳條的心中一陣肉跳,李淳風一句必死仍活,直接聽得他差點就在原地跳了起來。
這個神棍心中想不通明的事情,柳一條自己心裡可是清明得緊,畢竟,他現在這副身體的主人,原來並不是他,算起來,他也只是一個鳩佔了鵲巢的過客而已。
必死是前,仍活是後,這種看似矛盾的個體,因為自己的意外一穿,而集中在了一起,李淳風不知其中緣由,心中有千般惑,倒是一點也不奇怪。
至於柳小惠,還有老柳他們,由貧改富,由卑轉尊,一點也不難理解,畢竟,若是沒有自己的意外到來,這個世界的柳一條,早就已被王帥那小子毆打致死,他們柳氏一家,直到現在,怕還是在為每日的生計擔憂,更別提能有什麼富貴尊卑了。
“李大人吉言,一條記下,李大人好意,一條也是心領,不過這面相摸骨一事,”輕搖了搖頭,柳一條再次拒絕言道:“一條還是那句老話,不信天命,不信鬼神,這摸骨把命之事,還是算了吧。”
“哎喲!!”
像是腳下踩絆到了什麼東西,正說話間,李淳風忽然高叫了一聲,整個身子就這麼直直地從柳一條的身邊,向另一側歪倒了下去。
“李大人小心!”幾是本能地反應,柳一條眼疾手快地一伸手,便拉住了李淳風因慌亂而在空中亂擺的右手,堪堪將其穩住,免遭了身體著地的苦楚。
“這,這怎麼可能?!”剛剛在柳一條的攙扶下站穩了身子的李淳風,沒顧著出言向柳一條道謝,而是滿臉地震驚地抬頭看著柳一條,不可置信地瞪著兩隻大眼,有些失禮地抬起剛剛還緊握著柳一條左手的右手,指著柳一條說道:“你,你的命勢之中,竟會是一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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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 制棉流程
第704章制棉流程
柳管家您請過目府上託小老兒做的東西,全都在這柳府門前,袁方微彎著身子向柳無塵行了一禮,自信滿滿地看著他身後的三輛驢車,輕聲向柳無塵請示。
“這才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袁老丈你就把那‘攪車’全都做好了?”看著眼前這些被布帛蒙蓋著的三車驢車,柳無塵很是意外地開聲向袁方問道:“之前我到你府上的時候,不是說還沒有一點頭緒嗎?怎麼這……”
“這全是虧了大管家先前給小老兒帶來的那句話語,還有那些之前只是聽聞但卻從未親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