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就只能在臣面前提上一提,其他的時候,一定要將它放在爛在心裡,切不能在外四處宣揚。若是讓皇上他老人家知道了,雖不會出言怪罪,不過在心裡,對殿下定是會有些不喜。”
“先生教訓得是。學生也不是那種不知輕重之人,知道父皇此為,定是別有深意,學生心中雖惑,卻也是不敢妄加胡言評論,此番,是學生第一次一吐心中之疑問。還請先生能為學生解惑!”李恪再次拱手相請。從岑文字方才的態度與話語之中。李恪已然知曉,他的這位先生定是已參透了這件事情所隱藏的玄機。
“此番話。出臣之口,入殿下之耳。切勿再傳於他人。”低頭稍微斟酌了一下,岑文字未語先囑咐了兩句。
“學生知道,此處只有本王與先生二人,先生可直言無妨!”李恪伸手相請,不知道他地這位先生會有什麼樣的見解。
“齊王之事,確如殿下方才所言,”岑文字拱手還禮,開聲向李恪言道:“並不像是表面上的那般嚴重,只要皇上有心,不出半日,僅是齊地臨近的駐軍便可將叛軍盡數殆盡。”
“可是……”
“可是,皇上他並沒有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真的是不忍心,念及君臣父子之情?”知道李恪想問什麼,岑文字事先開言將其的話語打斷,而後又看著李恪,自問自答地開聲對其說道:“這是殿下不了解皇上地為人,才會這般著想。”
“皇上除了是一慈父之外,他更是一國之君主,別看皇上他老人家平日裡看上去很是和善,可是一到事兒上,沒有誰會比一個皇帝更為冷血無情。”悄打量了一下李恪的面色,岑文字接聲言道:“父子之情,皇上有,可是萬不能觸及他帝王的底線。”
“齊王殿下若是不舉旗謀逆,便是他犯下再大的罪過,皇上念及親情,對齊王殿下雖是素來不喜,卻也是會於心不忍,那樣地話,齊王或是還有一線生機。可是齊王殿下卻偏偏選擇了造反,看上去像是一條活路,可是他卻不知,在他決定起兵謀逆的那一刻起,就已然斬斷了他與皇上的父子之情,也斷送了他最後一條可以存活的希望。”
“在皇權皇位地這個問題上,殿下若是想不通,不妨就回想一下十二年前的隱太子之事。想想隱太子他們事後的下場,殿下當就會有所領悟了。”
這麼說,並不是在非議當今聖上的不是,事實上,便是岑文字自己,也沒有覺得李世民當年所為有什麼不當之處,自古以來的君王,有哪一個不是用無數的血肉堆砌而成?岑文字現下之所以會向李恪提起這件事情,只是想讓李恪明白,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的意思而已。
若是心無所悟,沒有一點身為上位者該有地心思和態度,李恪日後,遲早都會吃得大虧,說不得連性命都會搭陪進去。
“這些,恪都知道,可是若不是念及這些,父皇他老人家為何會遲遲不肯發兵齊地呢?”帝王家地狠厲絕情,身為一個皇子,李恪比岑文字有著更為深刻的感受,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對於李世民此番地異常態度,他才會更為迷惑。
“最近,長安城裡發生的一些怪事和傳言,殿下可有聽聞?”答非所問,岑文字端碗兒小飲了一口茶水,反問了李恪一個問題。
“先生是說,翼國公,宋國公,還有大司卿蘇炳仁蘇老大人他們相繼病倒之事?”聽岑文字提起這些,李恪馬上就想到了這幾日裡傳得最為邪乎之事:“這些傳聞,本王多少也有些聽聞,只是一些民間謠傳罷了,不足為信。”
“再說,辰時地時候宮裡不是還有訊息報來,說是三原柳一條已經被父皇從外地請回,有柳神醫在,有他幫襯著醫治三位大人的病症,這些謠言,還不是不攻自破?”雖然與柳一條的交道不多,不過對於柳先生的名聲和醫術,李恪還是頗為欽佩,一聽說柳一條到了,心下也不免放鬆了起來。
“謠傳,不可怕。”岑文字沉聲說道:“可怕的是,散搬謠言的那些人。”
“是誰在暗中做著手腳?三位國之重臣同時病重不起與他們有沒有關係?他們的居心何在?是不是遺留在長安城中,齊王的同黨?他們後面還會不會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問出,岑文字看著李恪說道:“還有,若不是皇上恰好知曉了柳一條的下落,三位大人的病症該如何收拾?難道要讓皇上眼睜睜地看著三位大臣亡故不成?若是如此的話,朝庭的損失暫且不說,僅是那些有的沒的傳言,就有可能形成巨川大浪,讓人防不勝防。”
一番話,聽得李恪冷汗直流,心中後怕不已的同時,多少也知道了一些父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