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把後面的話說出來,我也能明白你的意思。”她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想她跟著八爺混了那麼久,這種小拐彎法根本已經不算了什麼了。
“哦?你倒是長進了,那還楞著幹嗎,去安慰安慰人家啊。”比起安慰,她更好奇那個張五到底存了多少老婆本。
“……”看了一眼外面狂風大作,也不知道這兩天是怎麼了,氣溫驟降了不少,她打了一個冷戰,懶得羅嗦,直接往床上爬,“被子給我一點,好冷好冷……”
“唉,我說你倒是去還是不去啊!”春桃拍了拍她,殷情地有點詭異……
“……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天冷不方便偷情,所以準備把我騙出去,然後叫你家男人來我們房間……”她斜視了她一眼,對一個人的瞭解程度真的可以把人給逼瘋的……難道真是她的名字給她下了春藥了,TNND,現在偷情都偷出一個境界了……為了偷情竟然想把她這貼春藥給丟出門……
“……呃……也順便是為了你好。”春桃心虛地抬了抬眼,“看張五那樣,也很專一的,要不也不會存那麼多年的老婆本……”
瞥了一眼三句話不離“老婆本”的春桃,春耀非常不合作地躺下身,蓋上了被子,以無聲的抗議拒絕加入她的“偷情大軍”。
“我叫我家男人幫你問了哦,張五說他現在萬念具灰,就算是你,他也可以勉強湊合一下,你怎麼說!”春桃聳動了一下躺在旁邊的翻著白眼的某人……
卻發現某人已經蒙著被子流口水去了:“傻丫頭!”她罵了一句,徑自也跟著躺了下去,故意用兩隻冰冷的腳去蹭春耀的暖,反正這丫頭跟暖爐似的,天氣多冷也照樣散熱……春藥嘛,好暖和的春藥……
終於明白為啥這兩天冷得出奇了,抖了抖打顫的牙齒,看了一眼外面的雪飛得飄逸無比,一夜之間的飛雪,竟然把北京城裹得像個白包子似的,皚皚的白雪鋪天蓋地地飄下來,撒了她一腦袋瓜子,她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哭爹喊娘著不想上工,卻還是沒骨氣地從被窩裡滾了出來,開啟了門,照舊一碗包子擱在門口,竟然在這雪天冒著熱氣,可見剛送來不久……
對著那碗冒熱氣的香包子,她猛嚥了兩口口水,為什麼一大早就要考驗她的定力,伸出了顫顫的手,碰了碰那暖暖的包子皮,軟綿綿,熱乎乎的……好想咬在嘴巴里,讓裡面的汁全部流滿她的嘴巴,但是九爺那張莫名其妙的氣得鐵青的臉一飛進她的腦袋,她便倒抽了一口氣,摸了摸有點抽痛的屁股,終究“哇啦”一聲,飛逃出了九爺府……
“……不吃就不吃,哭啥?”春桃看了一眼地上的包子,也沒去碰他,只是挑了挑眉頭,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也準備去主子那報到了。
漸漸地,那碗包子的熱氣越冒越少,最後被漫天飛雪給蓋了個厚實。
“去伺候那桌的主子。”剛一滾進飯莊,掌櫃邊虛虛地向內間瞥了兩眼,跟著立刻低下頭來打著自己的算盤。
天天打算盤,也沒見九爺給他加工資,給階級敵人打工,就該見好就收,有懶就偷,看錢就摟……這才是正確的工作態度嘛……
夏春耀咕噥了一聲,提著茶壺就往內間走,一撩簾布卻見一個娃娃頭坐在裡面,灰色的小毛裘被站在一邊的下人拿在手裡,而他竟然搖頭晃腦,煞有其事地端著茶碗,喝著香茶,一臉欠揍的樣子,會有這麼欠揍的表情的死小孩,除了正為婚事忙得像老鼠的十四,只剩下幾天前糖葫蘆造下的孽債,四阿哥家的奶娃娃……
想來想去,還是十四那個死傢伙不好……要不他,她也不會造出這麼個孽了……
“你還要站門口站多久?沒看到我的杯子空了嗎?”小娃娃回過頭來,一身深黑色的褂子,頭上帶著白絨線纏著的瓜皮帽,神態竟然幾分像著冰冷冷的四阿哥,讓她從頭到腳打了一個冷顫,突然同情起四爺家的下人來,這樣冰雪紛飛的天氣還要忍受內外冰雪兩重天的酷刑……好可憐哇……但是一牆之隔的八爺家就不同了,八爺的笑臉,天然空調哇……唔,要是沒有老婆,就更加天然了……
“九叔怎麼就養了你這樣的下人,沒伺候過人嗎?”他揚了揚手裡的杯子,“快給我過來倒水!”
有點稚嫩的聲音搭配著和聲音完全不同的話語飛進夏春耀的耳朵裡,TNND,算他聰明,竟然還帶了一個大塊頭的下人來,否則,她非把他打的哭爹喊……哦……不……不能讓他喊出來,塞上抹布,吊起來抽,讓他叫也叫不出來,啊哈哈哈哈……替未來皇帝教育兒子,感覺肯定不賴,她也是為了百姓的幸福嘛,免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