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默了一陣;揚起一抹淺笑;從胸口發出一聲輕輕的”恩”。
吃“藥”
這是一個秋高氣爽;略帶微微悶熱的午後;知了被秋風一掛;基本集體嗝屁;迴歸塵土;早登極樂;六根清淨了;本該安靜;安詳;安逸的午後;卻因為一陣有些焦慮的聲音給橫空截斷……
“八爺;大夫給請來了。”
小廝似乎怕主子等急了;失了禮數;忘了敲門;一腳踩進了屋子;卻見自家主子站在床邊;手隔在唇邊;攏著眉頭;極度困惑;狀似思考狀地盯著那張呃……貌似有些凌亂得不得不讓人想歪的床……被褥一半掛在床上;一半拖在地上;枕頭也扭曲的被塞在角落裡;那床單;簡直不能被拼湊回原來的德行……不……不是吧……他家主子還是被摧殘了;而且好象還是在迷糊中;就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三不四地……被那個誰誰誰給……嗚……真想哭……
“……八……八爺……”他有點哀怨地叫了一聲;讓自家還不知道在那裡沉浸的主子怔了怔;然後下意識地抬手將床簾扯了下來;遮住那張被某人嚴重留下犯罪痕跡的床……
“誰準你進來的!”將犯罪證據一掩;聲音也理直氣壯了起來;溫怒不帶掩飾地跳出他的喉嚨;那把聚了焦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往旁邊一掃;身子微微往床邊挪了挪;瞥了一眼;面前那個正墊著腳丫子往床上瞄的小廝;示意他最好趕緊把窺探主子臥榻之處的眼睛收回去……
小廝被他這一眼掃的;暈呼呼地縮著脖子退到一邊;非常委屈地憋出一句:”八爺;您讓奴才快去請大夫來的……”
“……”他靜默了一陣;也不說話;回身看了看那床簾;直到覺得遮得夠嚴實了;這才跨了步子往外走;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等著的大夫;淡淡地一笑;”勞煩大夫多跑一躺了。”
“您這是說哪兒話;不麻煩;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大夫笑得燦爛;揮了揮一路狂奔而來的汗珠子;”只是;八爺;我瞧您;臉泛紅暈;好似有些發熱;最好由在下探一下脈。”
“……”他眉頭微微一挑;似乎對自己的高熱並不多在意;也不多話;徑自抬腳踱到隔壁的門邊;輕叩了兩下;丟出淡淡兩個字;”出來。”
“裡面沒人!”一聲絕對欠揍的聲音從裡面飈出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昭告天下;順便換來站在一邊的小廝和大夫臉上的幾條黑線……
“你出來;我進去抓你出來。你自己選。”沒有同旁邊兩位一樣黑線滿頭;皇子大人習以為常地對答如流。
“……有沒有第三種選擇?”
“有。”皇子大人非常肯定的接上話;卻不等裡面的人再多說一句廢話;徑自開了口;”我進去踹你出來。”
“……切……”一聲嗤之以鼻的聲音從房裡刺出來;緊接著;房門心不甘情不願地開了條縫;從裡面探出某個誰誰誰的腦袋;輕輕地飈出一句;”你幹嗎一直強調’進去;進去’這個詞語嗎?”
“……”他看著那張比自己好不到哪裡去的紅臉;明知道現在兩個人都處於高熱暈眩期;還是控制不住舉起自己的手;敲在那個亂七八糟的腦袋上;將她一把從房裡拖出來;拎著她的後衣領子;丟到大夫面前;”這傢伙一直髮熱的厲害……”
“也不想想是誰害的……”被拎著領子的人輕輕地丟出一句……
皇子大人挑了挑眉頭;收了收手裡的力道;接著往下說:”想是昨夜受了風……”
“……也不想想是誰吹得風……”接上一句……
繼續挑眉頭:”進了虛汗……”
“……道貌岸然……”繼續接話……
“受了風寒……”
“……衣冠禽獸……”
他深呼一口氣;突然對著她丟出一個燦爛過頭的微笑;再用同樣的微笑掃向站在一邊;已經快要昏迷過去的大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給她開最苦的藥!”
“……公報私仇啊你!”某個也是”藥”字輩的嚴重抗議他這招”大義滅親”的殘暴行徑……
於是乎;大夫被忽悠到了一邊;皇子大人喧賓奪主;拿起藥方指指點點;絲毫不管自己是個根本沒資格發言的病人體質;而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破大夫;只知道對著美人瞎點頭;完全沒有拿正眼瞧那個正被自己把脈一貼春藥;所謂中醫的望聞問切;到了她這裡;前三招沒了;只剩下個”切”……還真是”切”;只不過;這個”切”是從她嘴巴里發出來的……
大夫一臉亂笑;拿著藥方徵求皇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