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你怎麼了?不舒服?”
張琳搖著頭:“沒事。盧緯,讓你姨回去吧。”
盧緯怔了一下,有點冒火了:“姨現在做手術呢,手術完了正要調養,回去誰伺候她?”
張琳抹了把眼淚:“那就住院,找護理,總之就是別回家去。”
盧緯騰地站起來,臉漲得通紅,沈固一看不好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去:“你不是去交錢嗎?走走我陪你去。”
盧緯被他拉著走,一邊憤憤地說:“小琳這是怎麼回事?原來她不是這樣。當初還是她說讓我把姨接來住的,這才幾天就變卦了?”
沈固息事寧人地勸他:“她不是孕婦嘛。聽說懷孕頭幾個月都會煩燥。再說她現在這樣,真把你姨接回家去就是兩個病人要照顧,你忙得過來嗎?老人住院也好,護理比我們懂,照顧得仔細。現在已經夠亂了,你先別跟她吵,等老人身體好了再說。”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醫生表示很成功,送來得及時,沒有造成太大傷害,只要好好休養就行。盧緯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點。加上張琳在等著的時候又翻腸倒肚地吐了一次,到底是自己老婆,肚子裡還是自己的孩子,盧緯有火也沒法這時候發,只好辦了住院手續,先陪著張琳回家。沈固和鐘樂岑看他又是行李又是孕婦的,只好幫他拎著東西送回去。
張琳的房子是在香港中路上,從視窗就能看見海。家裡也是一塵不染,地板打著蠟,都能照出人影來。張琳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換鞋,沈固看看自己和鐘樂岑,沒有進去,直接在門口放下東西就走了。盧緯很不過意。沈固擺擺手,最後叮囑了他一句:“別吵架,等兩邊身體都好了再說。”
出了張琳家的小區,沈固嘆口氣:“真是麻煩。”
鐘樂岑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沒有接話。沈固湊上去:“想什麼呢?”
鐘樂岑轉頭看他:“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家的房子也太乾淨了吧?”
沈固點點頭:“你還沒看過她哥哥家的房子呢,更乾淨得離譜。搞不好這一家子都有點潔癖。”
鐘樂岑皺著眉沒出聲。沈固看他思考時不自覺地撅著嘴的模樣,心裡一動,又貼近了一點:“我說,咱們回家可以算算帳了吧?”
鐘樂岑一怔,臉一下紅了:“算,算什麼帳?”
沈固似笑非笑:“當然是在平水江欠的帳了。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鐘樂岑的臉一直紅到耳根。那天晚上沈固的動作來得太快,他還稀裡糊塗呢就被歐冶子打斷了。現在可還是白天,沈固這麼一說,他就覺得臉上燙得可以煎雞蛋了:“欠,欠什麼帳了,不知道。我累死了,要回家睡覺。”
沈固很不正經地笑著,抬手攔了輛計程車:“好,咱們回家睡覺。”
所謂的“睡覺”,最後真的變成了“睡覺”。鐘樂岑顛簸一夜,在計程車上就昏昏欲睡了,沈固再怎麼也捨不得這時候下手,於是鐘樂岑得以安安穩穩地“純睡覺”了。沒關係,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不是嗎?
62滴血認親及之後
“來報道?”小黑子看見沈固一臉高興,“正好左隊長也回來了,他剛才還說呢,你要是今天不來,他就宰了我!”
沈固失笑:“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小黑子做以頭搶地狀:“我招誰惹誰了啊!”
“行了行了,”剛說著,左健就出現了,在小黑子脖子後面來了一巴掌,“幹你活去!”
小黑子做個鬼臉跑了。左健看看沈固:“怎麼想通了?”
沈固淡淡一笑:“沒什麼。就是覺得練了這些年,不用可惜了。”
左健眉開眼笑:“就是嘛!不用可不是暴殄天物!來來來,上我辦公室去。”
沈固看他走路稍微有點彆扭:“傷了?”
左健拍拍右腿:“被子彈擦了一下。我說,那泰阿劍是怎麼回事?那日本人呢?真逃了?”
沈固關上門,把百鬼夜行的事講了一遍,聽得左健也直搖頭:“沒想到這小日本居然有十握劍,要不是歐冶子,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不過,那小日本如果真是土御門家族的人,我們還得小心,他突然失蹤了,土御門家不會不聞不問的。就算他們不管人,還能不要那十握劍?”
“十握劍是被那個犬鬼弄走了,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得到了。”
“犬鬼——”左健摸著下巴,“這種家養的式神想脫離家族是不太可能的,我估計它弄走十握劍,就是為了將來有個談判的籌碼。”
“既然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