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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鐘樂岑笑笑,看一眼牌九:“別理樂洋了,他有事幹了,幫人救場呢。我看,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吧,你跟這位——跟你戰友好好敘敘舊唄?”

沈固笑笑,把他往前推推:“牌九,這是鐘樂岑,我老婆。樂岑,這是牌九,我的搭檔。牌九是個外號,他叫邵飛。”

牌九微微閉了一下眼睛,隨即露出笑容:“這麼說這就是嫂子了?”

鐘樂岑臉騰地紅了,回手狠狠擰了沈固一把,嘴上還在應付著牌九:“你好,沈固說起過你,說你以前是他的——觀察手?”

牌九春風滿面:“是啊,我當年剛進隊的時候就是組長的觀察手。”

鐘樂岑上下打量著他。不知為什麼,雖然牌九滿臉笑容,他卻覺得這人的笑意並沒有到眼睛裡,那雙眼睛反而是冷沉沉的。

沈固已經聽夠了鐘樂洋他們製造出來的“噪音”了,一手拉過鐘樂岑,一手拉起牌九:“走,找個安靜的地方去。”

寂蓮對面不遠就是一家韓國燒烤,現在過了用餐時間,店裡沒幾個人,倒是十分安靜。鐘樂岑點了菜,沈固和牌九已經聊上了:“你怎麼到濱海來了?”

牌九笑笑,點了一支菸,煙霧升起來,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現在在成都一傢俬人偵探社找了份活。接了個委託,所以出差過來。”

沈固眉頭一皺:“偵探社?這一行還是灰色多吧?”私家偵探現在還是個有些尷尬的存在,因為大部分都會涉及到一些違法手段。

牌九吐出一個菸圈:“也不算什麼。”

沈固揮手把煙霧拂散:“你既然退役,怎麼不回家?”

牌九嗤笑了一聲:“回家幹嗎?等著聽我爸訓我?還是看我那位哥哥的鐵板臉?”他把頭倚到手臂上,全身都沒骨頭似地往椅背上靠,“現在挺好。”

沈固嘆了口氣。牌九從進了隊就很讓隊長頭疼,當他的觀察手期間也沒少讓他操心。他家裡的情況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的,畢竟家務事,外人不好插嘴。

“什麼委託?”

牌九笑了:“爛俗得很。有個煤礦老闆在外面包了二奶,原配知道了鬧得不輕。這男人就帶著二奶跑出去旅遊。誰知道在外頭染了什麼病回來,沒幾天就死了。原配檢點遺產的時候,說是有件什麼古董被二奶拿走了,委託我們把這東西弄回來。”

沈固對這種事真是毫無興趣:“一件東西,至於麼?”

牌九撓撓頭:“誰知道。人家說是寶貝,我們幹活的能說什麼?反正付錢唄。喏——”他用兩根手指頭從兜裡夾出張照片扔到桌子上,“就這個,說是什麼宋代的瓷器。”

沈固瞥了一眼。照片上的東西黑漆漆的,像是個小門樓:“這什麼東西?”

鐘樂岑湊過來看了看:“哦,黑瓷。”

“黑瓷?”沈固一手摟住他腰,“就這黑漆漆的東西?很值錢?”

鐘樂岑認真地點頭:“黑瓷興於隋,勃於兩宋,之後就漸漸沒有了。如果這真是宋代的黑瓷,那確實值錢。”

“這算是做了個什麼東西?”牌九眯著眼睛聽著鐘樂岑說話,插了一句,“那女人也不懂,光說是瓷器,都說不出是個什麼東西。”

鐘樂岑拿起照片仔細端詳了一會:“這個,好像是個魂瓶。”

70又見犬鬼

牌九雖然接下了這樁委託,但對瓷器他是不懂的:“魂瓶是什麼?”

鐘樂岑想了想:“魂瓶又叫穀倉罐或者穀倉壇,是一種隨葬品,所以也叫做喪葬罐,是為死者儲藏糧食的器具,算是三國兩晉時期比較有代表性的明器吧。”

牌九拿起照片端詳了一下:“既然叫瓶啊罐的,應該是個罐子的模樣吧?這個好像——是個小門樓的模樣。”

鐘樂岑點點頭:“對的。魂瓶大部分都是瓶口堆塑圖案的罐子或罈子,不過74年的時候江西景德鎮曾經出土過一件樓閣式穀倉,現在收藏在江西省博物館,那就是門樓式的魂瓶,形狀比較特殊一些,用的著色工藝也非常豐富,包括青花、釉裡紅、紅釉、青白——”他猛然發現自己已經扯得太遠,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沈固揉揉他的頭髮:“還沒說完呢,怎麼不說了?”他很喜歡看鐘樂岑談起這些事眉飛色舞的模樣,整個人都亮閃閃地發光似的。

鐘樂岑有點窘迫地看一眼牌九:“扯遠了……”

牌九一直在抽菸,煙霧遮住了他的臉,這時候才聽他笑了一聲:“聽嫂子這一說,可真長見識。又是黑瓷又是魂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