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著椅背,慢悠悠地開口。
“你怎麼在這裡!”陸展祥見到陸真真一驚一乍的樣子,還真的讓人信以為真。
可是這些小伎倆在陸真真眼裡,她只能輕嘆聲,這渣男演技真不是蓋的!“陸大少爺裝痴扮傻的演技實在令人大開眼界,也不知上次在聚福樓相遇的如煙姑娘如今在夢香樓還是不是頭牌?”
“你!”陸展祥聽罷,臉色一黑一白狠狠盯著陸真真。
陸志山最忌諱的便是陸家的男人上妓。院,當然現在陸展賀不在,除了他自己也就陸展祥一個兒子,千叮萬囑最後還是去了。這怎能讓陸志山淡定!
要知道,陸志山的父親,也就是陸真真他們的爺爺,就是到妓。院。嫖。妓後染了病死掉的,死的時候陸志山看在眼裡,整個人發白潰爛都沒了原有的人樣,就連最後也是把屍體火化之後才入土。
在這個時代,火化就相當於挫骨揚灰,是犯有極其嚴重的錯事才會用的極刑,一般人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家人火化的,就是怕死者的靈魂無處安身。
所以陸志山在這方面還是剋制,除了陳氏跟劉氏之外,後院只有兩個通房丫頭,至於妓。院那是離得遠遠的就繞道而行。
這件事情陸真真還是在陳氏與自己閒話陸志山時說的,便給她記了下來。
“你、你這個畜生,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陸志山從椅子站起,幾步跨到陸展祥面前,伸手啪啪兩聲左右各一個巴掌就甩了下來。
這巴掌甩得乾脆利落,就連劉氏也來不及阻止,不過她也是知道陸志山父親的事情,也擔心自己的兒子像他爺爺那般,便也沒有出聲求饒。
陸真真只略微挑眉,眼裡閃爍著些許得意的光芒。
“爹!”陸展祥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陸志山,雙眼裡盡是不可思議,沒想到陸志山會這麼毫無懸念地給自己兩巴掌,從小到大,還未曾如此教訓過自己呢!
“不孝子,若是下次再去那種煙花之地尋花問柳,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陸志山吹鬍子瞪眼,氣得滿臉通紅,就差吐血了。
陸展祥對陸志山還是有所顧忌的,緩緩低下頭不敢出聲,眼角餘光盯著陸真真,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若非真真今日提醒我,只怕來日成白髮人送黑髮人,挫骨揚灰就是你的下場!”陸志山說罷,長袖一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陸展祥怯怯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肌肉微微跳動,心裡籌謀著回頭一定要讓人好好教訓陸真真,若是不教訓她,難平他心頭之恨!
正當氣氛僵持時,門口急匆匆跑進來一個穿著長棉布衫頭戴黑布帽的男子,“老爺,老爺不好啦!”
不好啦!這個訊息陸真真喜歡,也許自私也許妒忌,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聽到陸家有不好的訊息,她心頭怎的還是暢快了。
“何事慌張?”陸志山本就一肚子火,這會兒見到自家手下店鋪的大掌櫃跑來這般說不好,心情更是為之一沉。
那掌櫃跑得太過匆忙,到陸展祥身旁時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他也就順勢跪了下來。“老爺,唐勝銀號的人突然叫了大批人到店鋪說要收賬。”
陸志山雙眼一眯,盯著掌櫃忙問:“可說清楚要收什麼賬?要收多少賬?”
掌櫃的哭喪著臉,嚶嚶嗚嗚說道:“銀號的人說是大少爺借了銀號一百萬兩銀子,就是不知道大少爺借來…做、做什麼用了。”掌櫃的邊說邊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陸展祥。
陸志山聽罷,臉色再次一沉,看著陸展祥問:“怎麼回事?”
陸展祥聽說銀號要來收賬,先生有點緊張,隨後又全身放鬆下來,還有點得意地說到:“繆掌櫃的真是糊塗,我這是在買進賣出。”
“什麼意思?”陸志山盯著陸展祥,他深知陸展祥花錢的本事很厲害可無師自通,至於賺錢做生意他絕對不是這塊料。
跪在地上的繆掌櫃也抬頭看著陸展祥,想聽聽他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我拿一百萬兩銀子與臨城高家買下一座位於臨城十里處的金礦山,若這座金礦山開發出來別說一百萬兩銀子,就是一百萬兩金子那也是不在話下的。”陸展祥說著,得意洋洋地抬頭看著陸志山,等待這父親的誇獎。
陸真真皺眉,這陸展祥怎麼說年紀也差不多了,怎的還這般沒腦子!
陸志山聽了陸展祥的話,一時間胸口一痛,喉間一陣腥甜,一口鮮血生生嘔一聲吐了出來。
見狀,坐在他身旁本來還在為自己兒子這麼聰明決斷而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