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王爺日理萬機,肖特真想懇求王爺收她倆為學生,教導她倆,當然,這個念頭也就自己胡思亂想,那根本不可能不是。
此時求王爺再寫點東西給兩個小魔怪,已經是有些過分了。
葉昭笑道:“這次啊,寫點化學方面的吧。”現今物理學科實際上同化學一體,尚未分離。
其實葉昭給肖特的東西都是蓉兒看過的,不然哪有時間專門給他兩個女兒函授?不過蓉兒好像和她倆興趣不同,肖特家兩個小丫頭更喜歡傳統上的物理機械方面,蓉兒則喜歡新奇的東西,比如化學元素,比如自己對電流傳聲方面的構想。
“但憑王爺方便,王爺,在下的感激不知道要怎麼來跟您說。”肖特一臉的感激。
葉昭笑道:“我也是在培養咱們的接班人嘛,她倆是一個叫潘蜜拉,一個叫潘朵拉吧?”
肖特聽王爺還記得她們名字,更是開心,說道:“是。”
葉昭心說,潘朵拉,敢明兒你可別給我鼓搗出個原子彈來,那你可就真潘朵拉了。
又點了顆煙,葉昭道:“咱上路吧,你想去哪兒看,要多帶人,不要再不聲不響的溜走了。”
有了這次教訓哪還敢啊?肖特連聲稱是。
……
太平府剛剛光復不久,尚沒有巡撫,現今實行軍管,最高長官為皖南陸路巡防第三團都司鄭澤武,說起來還是個熟人。
當年葉昭破陳玉成,鄭澤武是管隊,大罵過那些不肯回家的女館婦女,被葉昭看到,還捱了他上司哨官一腳。
現在雖也請先生起了個響亮的名字,拋棄了鄭狗子這個陪伴他多年的花名,可人還是那個人,還是那個粗豪的大漢。
從平遠軍步兵團撥到巡訪團,官職也從副管帶升為都司,現今已經是正四品武官,但他可老大不願意,巡防步兵團雖也上戰場,但只是輔助,哪及各鎮精兵那般可以在戰場上拼殺個痛快?
但補充一部分將領進各地巡防步兵團是大將軍府兵房的諭令,自也是為了整編之巡防各步兵團能儘快成軍,儘快具有戰鬥力,也好佈置保境安民剿匪等等作戰任務。
鄭狗子再不願意,卻也只能服從軍令,而現今剿滅太平府境內殘匪成了頭等要務,鄭狗子忙的焦頭爛額,卻也大呼沒勁,同這些早嚇破了膽東躲西藏的匪兵交手,可真是怎麼來怎麼不痛快。
今日卻突聞天大喜訊,攝政王到了太平府,鄭狗子又激動又惶恐,等攝政王要他安排傍晚的酒宴同他共進晚餐,鄭狗子樂得差點暈過去,可不是,本來攝政王能召去他問話已經是天大的榮耀,要他擺宴接風?這,這從何談起啊?想也沒想過會有這等殊榮。
可歡喜之餘,隨即就有了個天大的難題,吃什麼?又怎麼能令王爺他老人家解除一路疲乏?
鄭澤武這些年銀兩都匯回家,手頭沒幾兩銀子,太平府府庫的銀子可不能亂動,而給王爺洗塵?那得準備什麼菜式?
如果說銀子的問題還能想辦法解決,大不了就勒索富戶去,雖王爺嚴令,但借點銀子花應急,日後再還他就是。可就算解決了銀子問題,如何給王爺他老人家解乏開心卻是難上加難。
最簡單的,酒宴上請文工團的姑娘們來唱歌跳舞再好不過,但給鄭狗子三個膽子他也不敢。攝政王嚴令了文工團的職責,在前線為戰士表演、在民眾中宣傳南朝、平遠軍紀律等等,而且特別下喻,文工團員也是平遠軍人之一枝,若有將領膽敢用其節目為酒宴助興、亦或私宅表演等,一經發現,不管多少年之後,涉及之將領立即革職開除軍籍,影響惡劣者坐牢殺頭。
這可不是虛言恐嚇,平遠軍中一名戰功顯赫的副將因為喝醉了酒,叫了幾名文工團員來唱歌跳舞,不幾日,就被摘了烏紗遣返故鄉務農,聽說保長都不給幹,要等五年後才可重新敘用,還得從最底層幹起,更有了汙點,提拔是很難的,其境遇那叫一個悽慘。
有了前車之鑑,旁人又哪裡還敢犯糊塗?喝再多酒這禁令也不敢碰啊。
鄭狗子絞盡腦汁,最後想了個“妙計”,叫自己妹妹來彈琵琶助興,可把葉昭這個無奈啊。
桌上菜餚在葉昭看來自然稱不上豐盛,但比較用心,那螃蟹更是鄭狗子親自下河摸來的,各個黃足膏滿,令人食指大動。
鄭家妹子沒彈兩下,葉昭就令她也上了桌,鄭狗子是個粗人,雖然腦筋糊塗,但總是一片忠心孝心,葉昭也不好訓斥他。
鄭家妹子十七八的大姑娘,打扮起來綠衫子綠褲子倒也水靈,也是文工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