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呢!”
林宇文腦子裡那些不該有的思緒全部消散。看了眼滿臉嬌羞的於佳宜,再次看向許麗娟時,那目光已經變得柔和了幾分。不再像剛才那樣平淡得彷彿是見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似的,默默地從許麗娟手裡接過推車,轉移話題道:“小娟,這幾天你不在京城。小宜很擔心你。每天都要念叼無數遍,就怕你一個人在外面累著了,傷著了……”
說到這兒時,林宇文還搖了搖頭:“下次你若是再出門,就將小宜也帶去吧,你們倆一起出門,有個伴,安全方面我們也能放心。”
“這怎麼行!”許麗娟忙不迭地擺手拒絕。林宇文是xx區刑偵大隊副隊長,哪怕是節假日。哪怕是三更半夜,只要有案子就要到局裡去報道,可謂是真正的全年無休,難得有些悠閒時光和於佳宜約會,她可不能做那個閃閃發亮的電燈泡。
“小娟,你這是嫌棄我了?不喜歡我了?”於佳宜臉上的血色盡褪,大眼睛眨呀眨的,彷彿只要許麗娟一點頭,她就能立刻哭出來似的。
林宇文淡淡地瞥了眼許麗娟,雖然沒有出聲,但許麗娟分明從他那雙過於銳利的眼眸裡瞧出了無言的威脅和警告。
“小宜,我嫌棄誰,厭惡誰,也不會不喜歡你啊!”許麗娟拽著於佳宜的胳膊搖了搖,吐了吐舌頭,目光朝彷彿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再次回過頭去,雙手推著兩輛裝得滿滿的推車的林宇文望了望,特意湊近了於佳宜的耳旁,輕聲道:“我這不是給你們創造更好的約會時間嘛……真是,我這麼一顆全心為你的心,你竟然不能理解不說,還覺得我是嫌棄你了,要我說,我才是天上地下最鬱悶的人好不……”
“說什麼呢……”於佳宜嗔怪地看了許麗娟一眼,臉頰再次飛上兩團紅暈,偏頭瞅著許麗娟,總覺得一段時間不見,許麗娟的性子就有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若不是於佳宜確信眼前這個落落大方的許麗娟,確實是和她相處了十多年的好姐妹;若不是許麗娟確實記得那些只有兩人知曉的小事,而許麗娟的那些連她自己都沒有留意到的小動作根本就沒有變化;若不是這個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妖魔鬼怪,而她也受了二十多年唯物主義的教育,她還真會懷疑許麗娟被什麼髒東西給附身了呢!
“一個多月不見,你就變得這樣油嘴滑舌起來了,別被我逮著是誰教壞你的,否則,我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那樣紅’!”
“我哪有……”許麗娟扁扁嘴,滿臉的無辜:“小宜,我一向都是最實誠的,你可不能隨意冤枉我,否則,我就只能請姐夫來評評理了。”
趕在於佳宜再次出聲反駁之前,許麗娟突然頓住腳步,以一種懷疑的目光仔細地打量著於佳宜,那過於灼熱的目光,只令於佳宜這個神經向來比較大條的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不停地撫著手臂上面突然豎起來的汗毛,更甚至還跺腳,嗔道:“小娟,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跟你那幾哥哥一樣,不僅喜歡藏一半,掖一半,還喜歡拿那種詭異的目光看人。”
“好吧,這可是你讓我說的。”許麗娟攤了攤手,微微偏頭,道:“小宜,你都跟姐夫去國外度了蜜月,這再不擺酒,就不方便穿漂亮的旗袍了。”
話落,不待於佳宜反應過來,許麗娟就迅速往前奔去。
“啊?”於佳宜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遂撥腳就朝許麗娟追去,嘴裡也不忘記大聲喝斥道:“許麗娟,你給我站住!”
“我不!”許麗娟回頭衝於佳宜做了一個鬼臉,就再次往前竄去。
“好啊,翅膀長硬了,竟敢挑釁我了!”於佳宜不知是被許麗娟說的話給羞的,還是被許麗娟這種可以稱之為挑釁的行為給氣到了,滿臉通紅不說,就連奔跑的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可惜,於佳宜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被s級基因進化劑改造過身體的許麗娟。
偏偏許麗娟還特意慢悠悠地晃到了林宇文身後,在於佳宜伸手抓來的時候,迅速躲到林宇文身後,張嘴就告狀道:“姐夫,小宜姐欺負我!”
說來,這是許麗娟長大後第一次叫於佳宜為姐,若是以前,於佳宜肯定會激動得涕淚交加,不過,今天嘛,於佳宜卻在林宇文那別有深意的目光裡站立不安,臉頰上面那兩團一直沒有褪去的紅暈迅速漫延開去。
許麗娟從林宇文身後竄出一個腦袋,轉了轉眼珠,張嘴就調侃道:“唉呀,姐夫,我姐這個樣子,像不像一隻熟透了的蝦子啊?”
“許麗娟!”
“在!”許麗娟響亮地應了聲,然後才嘻笑道:“小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