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呵,縱是姑娘心有所屬我也是要為自己爭取一次的,多年之後想起,也不後悔。”李盾深情的望著程小小:“今生倘若能得姑娘共度餘生,閒暇之餘和詩作畫,鬢白之時相依晚霞,也不枉此生。程姑娘,你可願意?”
“小王爺,在回答之前,我可否先問你個問題?”程小小定定地看著李盾。
“姑娘請問。”李盾。
“小王爺喜歡我什麼?”程小小。
李盾深深望著她,開口說:“喜歡你的才情,喜歡你的膽識。”
“如果當初我沒有才情,沒有膽識,你還會喜歡我嗎?”程小小。
“沒有如果。第一次見到姑娘,我便被你深深,吸引。”李盾定定地說:“我會讓你做我的襯人,除你之外,不會再娶妾。”
“小王爺真是做了很大犧牲,我聽徐公子說,這襯人是王爺妾室裡面地位最高的吧。縱然是個地位最高的妾,我,也是不想做的。除非,王爺能讓我做正室,並且一生一世一對人。小王爺,你能給我嗎?”程小小索性把話說開。
“程姑娘,這,我”李盾猶豫不決。
“即使小王爺答應我,我也是不信的。就算小王爺想這麼做,恐怕你父王也不會答應。就算你父王答應,皇上也不會答應。當朝五品官員之家眷才能做襯人,我這個身份低微之人已是高不可攀,還有什麼資格做這正室呢?”程小小認真地說。
“我的心裡只讓你一個人進來。”李盾定定地說。
“在我看來,這是一個男人的本分。”程小小說:“皇家的爭鬥你也見過不少吧,一個沒有強大娘家的女人,只有丈夫的愛,也是難以活下去的。”
李盾不置可否。
“除非小王爺不再是小王爺,同我一起過著遠離皇權的生活。可是,那樣的話,身無長技的你我,便只能在街頭賣字畫。沒有風花雪月之景可供王爺你賦詩作畫,沒有上等紙墨之物供你潑墨揮毫。”程小小。
李盾眼神黯淡。
“如果小王爺為我好,就請放了我;如果小王爺要用你的權利強迫我,為了保命,我也是會妥協的。畢竟,我所有的選擇,都是為了能好好活下去。”程小小平靜地說。
李盾悵然若失。
變態,李盾伸出手將程小小鬢角的散發別到耳後,輕輕地說:“我”滿臉愧色。
“小王爺不必自責,你不是個貪戀驕奢生活之人,你只是個不能割捨親情的人,也是個愛詩如命的人。”程小小笑笑說。
“你這人,不做知己豈不可惜。”李盾釋然地說。
“你不早已是我的知己了嗎?”程小小。
吳應道用了李盾送來的皇家療傷聖藥之後,十幾日後便痊癒。著人打造了一副黃金眼罩,使自己骯髒的內心之外,更添一絲俗氣。
七月初六這天,軒世典帶著武當門人隨眾人收拾妥當,起程趕往北申城,鬼骨門的分壇。
“程姑娘,那日你是怎麼說的?那痴情小王爺竟只派了印寧送了你一柄匕首作為防身之用就作罷。”徐慕然驅馬來到坐在梅誦賢身後的程小小身邊。
“聽這個做什麼?你想學來拒絕別的女子嗎?”程小小扯扯嘴說。
“那小王爺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痴情郎,唉,可惜哦。”徐慕然打趣地說:“嫁了他可是一輩子衣食無憂。”
“他倒是個痴情郎,只不過,痴的是他的詩詞,並不是單純的我這個人。”程小小接著說:“衣食無憂,我也不是不在意的,只不過我覺得,能給女人衣食無憂的人,好像並不少吧。”
“比如我,哈哈你還真是個少有的敢說真話的女人。”徐慕然說完驅馬奔向隊伍前面。
程小小看著那勁竹一般的人遠去,問梅誦賢:“梅姐姐,大概幾日會到北申城呢?”
“三五日吧。”梅誦賢話音剛落,頌輕風驅馬上前。
“梅姑娘,我來帶著程姑娘吧,我們需要加快腳程。”頌輕風說。
兩人沒問程小小的意見,便將程小小換到頌輕風馬上。坐在陌尋簫的馬上時,經常被他兜頭蓋臉捂得嚴嚴實實;頌輕風則不然,他將程小小攬在馬前,速度雖快,但卻一點也不讓人害怕。程小小靠著頌輕風散發著淡淡清香的堅實的胸膛,看著眼前飛掠過的景色,真日坐在火車頭前看風景般。
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一行人分作幾撥,三三兩兩前前後後的行進、休息,前後不超過一炷香的路程。
日已沉西,頌輕風與程小小見其他人皆沿路找些庇廕之地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