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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上的一抔雪,映照的半輪月光的清影。

王如衍將手中的紙開啟,面向季微明,冷笑道:“這是什麼!”

阮棠綾略一瞥,頓時發現了這和當初陸尋風給他送過來的那疊書的紙張相似。也許還真被她猜中了。她知道季微明定是做了安排,不會讓王如衍突然間扣上這頂帽子,至於是否有其他深意,她卻不曉得。

轉頭看季微明,他的臉上突然有了一點兒訝異,可是阮棠綾知道,那是他裝得。

“這是什麼?”季微明問道。

季嘯覺得優勢站在自己這邊,勝券在握,身為九五之尊的霸氣側漏了開來,季微明不好坐著,那樣著實給人一種故意演戲的感覺,於是立刻站了起來,阮棠綾也便跟著他站起。季微明走上前去想要看看王如衍手中的東西,王如衍卻迅速收回了手,鼻孔翻天哼了一聲,覺得秦拂玉嫁給季微明之仇他今日終於得報。

紙呈給了季嘯,季微明看著季嘯的臉色由黑便白由白變青由青變紫,五顏六色地好像天上的彩虹,一回頭,卻看見阮棠綾憋笑的表情,心中開始祈禱,他家麵粉妹千萬別笑場……

阮棠綾使勁地捏著自己的胳膊,然後咬了咬牙,被手上的痛意一激,大眼睛裡好似蒙上了一層煙霧,有什麼水嵐霧氣要從裡面落下來。季微明不驚乍舌,這麵粉妹的演技著實太誇張,都比得上桃花班了!

季嘯早就知道這紙裡的內容,只是裝模作樣地看了一遍,將這疊紙往桌上“啪”的一拍,桌面上的物品顫了顫,季微明露出了更加慌張的臉色。

“你……和你父王……好大的膽子!”季嘯氣得連話都斷斷續續,阮棠綾覺得這哪裡是在搜查季府,分明是在叔侄唱戲。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可比桃花班的戲要有趣多了。若不是時間不對氛圍不符,她真想嗑盤瓜子坐下來大爺一般的打幾個賞。

季微明還有他自己的打算,立刻跪了下來,義正言辭道:“我不知是否有人要誣陷我,但我父王對大紀絕無二心,懇請皇上將所謂證據給我看一眼,也好讓我死得瞑目!”

阮棠綾就在他身邊,垂下頭,嘴角上揚。

季嘯咻地將這疊紙丟了過來,一邊說道:“枉朕如此信賴季舟和你,你二人竟敢在我眼下密謀屯兵黑沙漠之事,季微明,你有何可說?”

季微明不言,只是輕輕翻著紙,這紙上另有玄機,沒有署名,只是一眼便能看出其藏頭藏尾的類似屯兵的語言,又因是信紙,故以為是信:“敢問王兄,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王如衍得到季嘯的默許,冷聲道:“喬木軒。”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阮棠綾的身上,喬木軒是她住的地方,東西是從她那裡找來的。

阮棠綾暗道一聲不好,反駁道:“怎麼可能在我那裡?”

季嘯捶著桌子怒道:“都說西懷郡王世子獨寵世子妃,我看所言非虛,連私底下這些密謀的事都經由世子妃之手,你們之間的傳信人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他的目光停留在阮棠綾身上,言下之意,怕是要拿鹿鳴巷的阮肅開刀了。

阮棠綾突然曉得為何季微明想讓她離開,因為她離開了,阮肅必然跟著她離開,若一切是他早就安排好的,那麼這替罪羊她就不得不做上一回。

倘若沒有季微明逼她離開,她現在約是會以為季微明要嫁禍於她,可她現在很安心,因為她知道,這世上除了阮肅,還有人在意她心疼她保護她,定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我麼?”阮棠綾毫不畏懼地直視季嘯,“傳言的可信度是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鹿鳴巷待了十六年,十六年來我和我父親接觸過多少人都不是秘密,若說我和我爹摻合西懷之事,那麼最近最有可能來傳遞資訊的,我只想到一人。”

沒想到阮棠綾會如此坦白,季嘯和王宣頓感無比欣慰,這姑娘實在太善解人意,善解人意地他們都快哭了。“是誰?”季嘯說道:“你說出來,朕今日就恕你無罪。”

阮棠綾回以一個自信的笑容:“皇上不如先聽我說完。這麼多年來我爹接觸而我沒有接觸的,又符合有能力替西懷傳遞訊息且不會引人注目的,最近倒是出現過一個,此人在京城很有名,就是杏月樓的雲姨!”

雲姨分明就是季嘯的人,哪裡可能做西懷的間諜!

季嘯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胡扯!”言語之中頗有怒意,季微明卻對著阮棠綾挑了挑眼角。

他家麵粉妹臨危不懼隨機應變,季嘯若非要扣這頂大帽子,那他們就多拉幾個季嘯的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