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好生了得。
只是後來,朝廷派出大軍鎮壓,那隻大軍中,一部分時西軍,一部分時州兵,州兵,便有當年剛剛入軍的張俊。
就是那一次行動,張俊成為了一個小頭目。
直到如今,張俊已經是名義上的西軍統帥,實際上的宋國兵馬大都督了。而十多年前招安就是將軍的郭德威,如今依舊是將軍。
當然一個人,特別是一個被招安的水匪,能夠在宋國官場軍中混跡十多年,也不簡單。
此人自從得到宋帝派遣,鎮守長江上游後,便思量,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當然了,能不憶江南?
不能,不能夠啊,日思夜想。就算是在開封也好啊,這西京著實不如書上寫的好,那些隋唐的書都把長安城吹出花兒來了。其實還是個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不毛之地。
於是乎,郭德威兄,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一路順流而下,越過了二十四將梁方平的防區峽州,直接到了江陵。
隊伍大了,人心散了,然後隊伍就不好帶了。
直到過了江陵,郭德威停軍的命令才傳到了船隊大大小小一百艘船的每一艘船上。
於是乎,這隻宋軍竟然深入魏國境內將近三十里,離開了宋國邊境線一百多里。
郭德威很明白,自己的人拿不下江陵,本來是想騷擾一下江陵的防線,誰知自己船隊控制力不夠一下子深入了敵後,結果敵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他那裡知道,魏國江陵守將聽說一隻大型船隊越江而過之後,看著自己的那些小破船是有多愁。
一匹飛馬直奔江陵南面數十里長江中下游的武漢去了,或者應該說是鄂州。自從三國之後,武漢,襄陽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直到南宋,襄陽才再次成為了一座軍營。
而,比武漢更西邊的鄂州,卻成為了一個大州。除去長沙之外,方圓數百里,最大的城池。
在鄂州,剛好有一隻水軍。
不,因該是說,有一隻用船的陸軍。
八百里加急,加上中下游長江水流變緩,加上郭德威那一次停止前行,讓鄂州的水軍有機會乘船出水。
兩隻船隊在鄂州往西不到三十里的地方相遇了。
可想而知,若不是鄂州出船很快,讓郭德威過了鄂州,恐怕,這支船隊就要像一支離開弓弦的箭頭,狠狠的插進魏國的心臟。直下南京,絕對不是虛談。
朱元璋與陳友諒相爭之時,陳友諒佔據荊湘,一支船隊衝下長江,要不是朱元璋有一個善於守城的李大將軍,還有一個不怕死的常遇春將軍,恐怕大明朝也就不會出現在史書上了。
水軍相爭,三點,一看船,二看膽,三看經驗。
魏國鄂州水軍將領是曾經南國建立朝廷時的一名將軍潘文德。
此人手下水軍,駕著三艘蒙蕫鉅艦,而郭德威為了偷襲,放棄了帶超大型船隻,最大的船不過五十米,比起八十米蒙蕫鉅艦,還差得遠。
而魏軍一共有大大小小船隻一百七十隻。
宋軍是一百三十隻。
魏軍四萬八千人。
宋軍兩萬人。其中還有五千人是水手(划槳的)不是兵卒。
膽子呢,有了大型船隻,有了眾多兵卒,也沒見美國人把索馬利亞海盜怎麼樣了。
所以,這一次,魏國也沒把宋國怎麼樣。
郭德威帶領著手下船隊左凸右進,穿插迂迴,竟然在三首蒙蕫鉅艦中,擊碎了數條小船,還撞毀了一艘很大的艦船。
潘文德一看情況不對,立刻下令火箭攻擊,方天定專門培訓的旗手站在船頭嘩嘩譁舉旗子搖。
而,遠在主艦船上的郭德威竟然親自走上船頭開始猛然擂鼓。
那道紅色的旗幟,給他了很不好的感覺,很不好,比非常不好,還要不好。
靠近潘文德的數條宋國船隻,凡是能看得到蒙蕫鉅艦船頭的,都開弓射箭想要射下那旗手。
只可惜,本來就是從低處射高出,加上那旗手身上穿著鎖子甲,所以根本沒受傷,倒是被一支箭射的差點栽倒在地。想來射手也是神射手。
只不過三十米高的蒙蕫鉅艦船頭,從十多米高射過去的箭支實在乏力。
那旗手打完旗令。立刻走下船頭,尼瑪,看著眼前漫天箭雨,雖然沒射上來,但還是很嚇人的。
就像一個人坐在參天大樹上,看著下面的一群狼,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