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衛名心裡急得跟貓抓似的,越湊越近,夜十五的臉也越來越紅,最後一甩袖子:“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跑了……
衛名撅嘴,自己的樂子又沒了,夜一那個傢伙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無所事事的晃悠了一個白天,好不容易才迎來妓館裡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晚上。
知道夜十五基本上是每天晚上都有客人,衛名早早的打包好一包點心和水果,躲到夜十五的房門外偷看,卻嚇到了其他帶著客人上來的花魁。
老鴇聞聲趕上來,就看到幾個花魁躲在各自客人的懷裡,衛名拿塊兒包點心的帕子遮著臉,低著頭,幾個客人正很不滿的訓斥。
老鴇趕忙上來圓場,只是這個場實在不好圓,被客人當場抓包偷窺,那客人在辦事兒的時候會有心理壓力,尋思自己會不會也被人偷窺了,態度那豈是一個“不好”能形容的。
等到老鴇把客人都哄好了的時候,已經口乾舌燥,大汗淋漓了,偏偏身後的那位祖宗還打不得罵不得,連大小聲兒都不行。
衛名皺著臉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老鴇:“恩……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人都進房了,誰知道他們那麼晚……”
晚?哪裡晚了,明明是你太早……
看衛名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老鴇只好嘆口氣,把衛名請到了夜十五隔壁的那個房間,然後把牆上掛著的銅鏡摘下來,後面居然有個小小的孔洞。
“公子先呆在這間房間吧,等門主回來了,屬下會稟告的。”
說完便躬身退了下去,衛名等人一出門兒,直接就奔著那個小孔衝過去了,閉起一隻眼睛往裡瞧,孔洞雖小,但視野很好,能看到整個房間,而且從方位上看,這個小孔應該是開在夜十五那間房間的床上的一個偏僻的角落,基本不會有人注意到,自然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衛名嘿嘿笑,原來夜鷹的訊息有一部分是靠偷窺得來的呀,話說又這種地方為什麼不早說,害他被人抓包,被人罵,還差點被當成變態。
很顯然,衛名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這種偷窺行為完全可以歸入到“變態”的行列裡。
作為頭牌的花魁們自然不能跟那些做大堂的普通姑娘相比,總得端端架子,以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當然也就不可能帶著客人進屋就上床,上床之前的喝酒聊天是絕對不能少的,有興致好的,或許還會吟吟詩作作對,聽個小曲兒什麼的。
夜十五是個俗人,完全的照搬這一套,陪著客人聊天喝酒,只是他一是因為怕說多了露陷兒,二是因為不想也不知道要和那些豬頭們說什麼,所以基本上是保持沉默的。
不說話那就辦事吧,這就是客人的理解,所以……
“嘭——”
“咚——”
繼衛名看到的昨天的那個胖子之後,又一個冤大頭被夜十五給成功的拍暈了。
只不過這個腦殼子比較硬,暈了一會兒以後悠悠醒轉,變得有點找不著北,衝著還在狂吃的夜十五就撲過去了。
夜十五顯然沒想到那人能這麼快就清醒過來,舉著筷子愣住了,被人撲了個正著,“撕拉——”拽下來一大半衣襟,露出一條白嫩的胳膊和半個圓潤的肩膀。
壓在夜十五身上的人狠狠吞了口口水,低頭一口咬了上去,尖銳的疼痛把夜十五的神智拉回來,一腳踹過去:“滾開,你個豬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夜十五的房門突然被人“啪啦——”一聲砸了個粉碎,一個俊朗的男人鐵青著臉闖了進來。
等到看清屋裡夜十五被衣衫不整,肩膀上還掛著個曖昧的牙印兒被人壓在身下的時候,整張臉瞬間就黑了。
夜十五的臉也綠了,闖進來的青年身上冒著騰騰的煞氣走進來,一腳把還趴在夜十五身上欲行不軌的倒黴蛋給踹飛,拎起夜十五把人掛到自己肩膀上就往外走。
而那個倒黴蛋在空中劃了一道流暢而又漂亮的弧線“嗖”的一下飛過來,極其響亮的“咚”一聲撞到了牆壁上,軟趴趴的滑落下去。
衛名嚇了一跳,因為那個倒黴蛋撞到了正好是床這邊的牆,整面牆被他撞得似乎都搖了一搖,可見這個力道和狠度。
不禁抖了抖,這一下可不是夜十五那一巴掌把人拍暈的那種程度,和剛才那位比起來,夜十五那一巴掌都可以算是小貓撓癢癢的,衛名眯著眼睛看那臉朝下一動不動的倒黴蛋,不會撞死了吧。
衛名貼到牆上想仔細看看的時候,男子已經把夜十五抗走了,外面老鴇居然沒有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