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旬年燒早退了,這幾天精神好多了,也能下床走走。
她哭得稀里嘩啦、梨花帶雨地跟我道歉。
對不起我,對不起緘默,對不起貴族區的大家,對不起好多好多的人。
她說隱瞞我到現在,再不把真相告訴我,她就算是死都無法跟我謝罪。
我忙捂住了她的嘴,我不想再聽見那個字了。
她靠在我肩上,我聽她重複著外婆和西奎說話時暴露的秘密,外婆為了她,不惜利用西家長子西燃來與我交往,後因言緘默的不按常理出牌,以及西燃的死,讓這一切可笑的悲喜劇被迫告一段落。
兩年前,曼蕊告訴她這個機會,她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曼蕊狠下心,直接將計劃實施,引導著曼旬年進行下去,曼旬年一開始態度堅決,拒絕得很決絕,但當接觸言緘默之後,被他深深吸引,才發現,她想和緘默在一起。
愛是自私的。
當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有的人真的會不顧一切。
她間接傷害了我,也欺騙了緘默。
可我就在不久的之前,還天真地以為是我和言緘默聯合傷害了她。
真是……太可笑了!
我凝望著天花板,淚水已經在我的臉上結成一張網。
我已經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了。
在飄塔市,我到底還能相信誰?
突然好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我感到身心疲憊的地方。
“小曼小姐,你好像有很大的心事啊。”
我垂首盯著酒杯發呆之際,一個男人出現在我面前,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中分的醒目金髮,讓我一眼就從昏暗的燈光中認清楚,來者是宮園凜。
“宮園先生……”
出於禮貌,我打了聲招呼。
“有什麼煩惱,可以向我傾訴,我不介意當你的聆聽者,這是我的榮幸。”
感謝他的紳士,但是,我沒有找人聊天的心情。
“抱歉,宮園先生,我沒有聊天的心情。”
“我知道。我知道的。”
宮園凜小聲說道,生怕刺激了我一樣。
“你哭了……”他的右手忽然貼到我的臉,拇指在我眼角處摩挲著,我侷促地往後退了退。
“宮園先生……”他這是……
“抱歉,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喝一杯酒,安慰你。”宮園凜笑了笑,從酒保那裡接過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我。
“希望這杯酒能替你暫時掃去那些煩惱。”
“謝謝。”
覺得自己好像對宮園凜太過警惕了,把人家看得是不是似洪水猛獸,太過恐怖,我將杯中的一飲而盡。
坐在吧檯前,和宮園凜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忽然覺得自己整個人怪怪的,就是……渾身不對勁。
就連呼吸都有些紊亂。
“我……”我說話的聲音怎麼也變得那麼無力了?柔得能掐出水。
究竟是哪裡不對?
“宮園先生,我……去個……洗手間……”
小腹一股熱流傳來,我從高椅上下來,雙腿一軟,差點一頭栽下去,宮園凜眼疾手快地扶著我:“你還好吧,是不是喝醉了?需要我扶你嗎?”
我眯著眼睛點點頭,只覺得很熱、很熱……
走廊在我面前晃成了多個空間,我的理智開始一點一點,宮園凜的手開始不規矩地在我的腰上流連,然而……我直想往他身上貼,還有一些不太對勁的幻想橫空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該不會……
突然就想起上次瓏霜跟我說,宮園凜對曼旬年圖謀不軌……
原來不是誇大的說法,看來是比珍珠還真!
當下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寂寞地叫喧。
“宮園凜,你……給我吃了什麼?”
宮園凜笑得不懷好意,放肆地吃我的豆腐。
“卑鄙小人,滾開,不要碰我!”
“哼,不讓我碰,估計你待會兒哭著求我!”
他猴急地將我抱起來,往酒吧外面帶。
還沒來得及踏出酒吧門,言緘默就帶著貴族區的一夥男生殺進來,他猩紅的目光落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