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山鷹平淡說:“一面之緣也是緣,一手之恩也是恩,我這人分的清楚,方晨剛教過我鬥小刀上的東西。”
“如果你加入第五局,這些事情想插手就能插手。”夢飛舞說完之後,從沙發上站起來,把照片收起來,放回資料夾裡,跟崔山鷹邊往樓下走著,一邊說:“方晨剛死的很慘!”
崔山鷹沒言語,從照片上,就算夢飛舞不說,他從照片上也能看出來。
“怪不得別人,他選擇了玩鬥小刀,就應該知道自己最後肯定也會死在小刀上。”崔山鷹聲音裡沒有太多波動,上次見面,方晨剛離開說是去辦事,辦什麼事情他沒說,崔山鷹也沒問,沒想到再有訊息,兩人已經是陰陽兩隔。
這就是武林江湖!
常在河邊走,生死無常,你殺的了別人,別人也能殺你。
去醫院路上,夢飛舞看了看崔山鷹的臉色,很明智的沒在跟他多說什麼。
在武警醫院太平間裡,崔山鷹見到了方晨剛的屍體!
“人什麼時候發現的?”崔山鷹平淡問。
夢飛舞說:“七天以前,郊區外面,我們到的時候,人已經涼了,法醫推斷死亡時間最少在六個小時以上。”
崔山鷹走到方晨剛屍體前,身邊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說:“這人死的真夠慘的,運來的時候,身上血差不多已經流乾了,身上有三十九道傷口,其中三十八處是被利器所傷,一處是槍傷,右手臂折斷,右腿碎裂,頸部,左腿大動脈被割開,致命傷口在胸口,咽喉處,胸口有二十一……”
崔山鷹打斷對方的話,抬頭看著中年法醫問:“你說,方晨剛身上有槍傷?”
中年法醫點頭說:“一處,在左肩膀處,不是致命傷!”
崔山鷹走到方晨剛屍體旁,他右肩膀上有個小黑洞,不知道子彈是不是取出來了。
皺眉想了想,抬手朝他肩膀傷口處按過去,然後順著肩膀,往靠近脖子的地方,移動了十公分按了按後才把手拿開。
“方兄,做個商量可好?”
崔山鷹看著依然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方晨剛,俯身貼過去平淡說:“你當日教了我小刀,這情我承了,人都死了,刀也沒用了,你那兩把隨身不離的小刀就送給我把,眼睛不肯閉上,是不是覺得自己輸的有些冤枉?人死恩怨消,既然選擇了玩這個,就應該知道,生死早晚也避免不了的,你這恩怨我幫你查清楚,到時候還你一個公道,願意就把眼睛閉上,上路吧!”
說完,崔山鷹手伸到方晨剛臉上,蓋住他不肯閉上的雙眼,等離開時候,眼睛已經合上了!
“能不能麻煩你找人,幫他把身上這些傷口都縫合上?人都死了,走的時候也該體面點,花費我來出!”崔山鷹看著中年法醫,平靜說。
中年法醫轉身看向夢飛舞,這他可做不了主,畢竟這是一起兇殺案,案件沒破之前,遺體是最終要的破案線索之一,不能隨意破壞的!
夢飛舞板著臉說:“兇手沒抓到之前,不行!”
“如果兇手十年都抓不到,那他的屍體就這樣在這裡放十年嗎?”崔山鷹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夢飛舞皺眉頭,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朝那位中年法醫點了點頭,她已經讓人聯絡過了方晨剛家人,但是沒找到任何跟方晨剛有‘關係’的家屬。
所以這案件破不破,都不會有人追究!
從醫院裡出來,崔山鷹問:“方晨剛那兩把小刀呢?”
夢飛舞板著臉說:“你小子想幹什麼,那可是物證。”
崔山鷹笑著罵了聲:“狗屁的物證,那是遺物。”
“沒破案之前就是物證!”
崔山鷹也沒跟她辯解,上車以後,夢飛舞啟動車子,轉頭看著崔山鷹說:“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怎麼好,這種事情誰都不願意發生的,你們這種人,不顧家,不服管,最後能落得什麼好下場,死了都沒人送,沒人埋,這就是你所謂的江湖路,所謂的武林?”
夢飛舞只是埋怨崔山鷹嚮往武林,她覺得什麼武林,江湖的,都是一些不服管束的人,早晚要出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方晨剛的死是槍傷引起的!”崔山鷹說話的時候,閉上了眼睛,皺著眉頭說:“當時在場的,一定不是一個人,最少在兩個人以上,其中一個手裡有槍,但是跟方晨剛動手的,不是拿槍的人,是一個跟方晨剛一樣,都是用刀的高手……郊外發現屍體的地點,應該不是第一事發現場吧?”
夢飛舞愣了下,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