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著空閒時間;便是輕笑頷道:“然也”霎時;女子笑靨如花。
雨燕能得到王府內的訊息;那麼浸淫官場數十年的顧相自然也能得到王府內的資訊;而且他得到的資訊更為全面;甚至連賢王與天機的行蹤都是一一註明。自從這一紙資訊傳到顧相手中;顧相便是反覆琢磨;探究著這聖門之中的奧秘。
一旁的顧家管家負手而立;凝眉不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與在葉家之時的衝動模樣大相徑庭。他望著顧相那般焦急模樣;淺笑道:“大哥;莫要焦急;只需小弟施展觀星;之術;便可對整個事件的脈絡整理清楚。”
顧相伸出枯手拍了拍這老者的肩膀;嘆道:“為了這個家族;苦了你了;甚至都不能讓你獲得家族的名分地位。”
“大哥;莫要說了;每代人總有一個要離開家族;修得觀星;之術為族長出謀劃策;能為顧家作出貢獻;我已經很高興了。”顧家管家嘆道;隨即;其望了望天色;又道;“施展觀星;之術還是等到深夜漫天星辰之時唯好;待到那時;我可以夜觀天象;配合八卦占卜之術;便可事半功倍。”
顧相微微頷;輕聲謝道:“麻煩你了。”隨即;顧相繼續查閱著這段時日以來的聖門資訊;盼望著能找出蛛絲馬跡;來解釋這賢王與天機反目的真相。畢竟顧相不是雨燕;沒有雨燕那般身臨其境;因而也想不出這背後的要點。
雖說顧相無法思考而出;但顧家獨有的觀星;之術便能達到要求。所謂觀星;並不是能掌控過去;乃至未來;而是以星空之天象為主;輔以卦象之術;結合聰明才智而總結出事情的大致過程的才學。若非天縱奇才;所學甚廣;就不能得觀星;之精髓。
顧家一直隱藏;數百年間;這個顧家一直有著一個族規;便是同代之人;必須有一人掌管顧家;而另一人要習得觀星;之術;輔佐家主建立繁榮顧家。因需學習觀星;之術的人;必須要脫離顧家;隱姓埋名;以另外的身份幫助家主;因而每代人都要爭鬥一番才會決出誰才是一族之長。
但顧相兩兄弟卻是異類;沒有爭端;沒有預兆;一切如水到渠成般;兄長做了家主;而弟則是學習觀星;之術。也虧得這觀星;之術;擅於洞察先機;多次救顧相於水火之中。本來這觀星之人要脫離顧家;但這代的觀星之人卻是以管家的身份留下;因而也是可以保留了顧姓;但在人前;這管家顯得極為平庸;一身功力雖是不錯;但離江湖頂尖有著相當大的距離。
可誰都不曾想到;就是這麼平庸之人;其實蘊含著巨大的能量;而洞察到其存在的人;無非只有聖門之中站於頂點的那幾位而已。就算是葉風等人;也未嘗覺這顧家的秘密存在。
月;孤懸。
夜;無風。
林;靜謐。
賢王自那密道內出來;已至夜幕降臨;月明星稀。一路之上;威嚴的賢王所到之處;聖門中人無不拜伏於地。在進入王府後院的密林之時;生性機警的他卻從空氣中聞到了一絲危機感;倏然;犀利的破空聲劃破寂靜的夜空;林中鳥飛獸散。
空中亮起幾點寒茫;幾柄長劍分別從三個方向張霈殺來;配合極有默契;而劍柄之處卻未見任意人;著實詭異。賢王來不及思索;已是騰空而起;不知是久疏戰陣的原因;還是賢王故意而為;那最前端的劍刃竟是劃破了賢王的肩頭;霎時;血湧如注;暗紅的血色染紅了衣裳。
賢王不管不顧;屏息凝神;以他的眼神自然可以看出這幾柄劍皆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且執行的角度和力度皆是極致;仿若皆是絕世高手所使;稍有不慎;饒是賢王再如何驚才天下;也擋不住這多重的劍刃。轉瞬間;賢王已把輕功運到了極致;但那點步依舊稍慢;似乎其身體中還在壓抑著什麼。
幾柄劍刃刺來;賢王眼神微凜;點步移開;而劍刃卻是緊追不捨。眼見賢王即將命喪當場;賢王怒喝一聲;身形微震;手臂間似乎慢慢凝結成一股氣牆;劍刃擊於其上;卻是紋絲不動。下一刻;賢王著於地;挺身而立;漫天魔氣自其周身散出;兩道寒光自其掌間伸出;劍氣逼人;不錯;這便是陰陽功法
幾柄劍刃被擊落;但賢王依舊凝眉而視;望著密林深處;能在王府內設下如此殺人陷阱;定是連環殺局;不會被輕易破除。果不其然;幾道寒光又現;刺痛了賢王的雙眸;而就在這片刻間;幾道劍光已是閃於眼前;令賢王心中大駭;忙是運起陽功以擋之;但距離如此近;運功時機已是消逝。
賢王心中一沉;眼眸稍凝;一息之間;其收起了陰陽功法;魔氣漸消;但步伐不變;依舊輕盈。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