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了兩秒,立即收回了舌頭,閉著嘴蹲在了角落裡,變成了老實巴交的模樣。
婦人看到這一幕,眼底的戒備才徹底沒了:“果然是大師的弟子,連畜生見了都怕。”
楊綿綿捋了捋額前的劉海,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像罵人的,沒有接話。
她跟著婦人穿過了院落,一路聽著婦人介紹,才知道這婦人就是林茂秋的老婆,柳淑芬。
柳淑芬平時跟著林茂秋在市裡住,這次也是老媽住院了才回來的,白天到醫院裡照顧老人去了。
楊綿綿大略打量了一眼這棟房子,白牆已經變了顏色,有些地方受了潮已經掉了皮,平時應該也沒有修繕過,看起來很舊了,說實話,這根本不想一個一鎮首富的家。
房子是很傳統的自建房結構,由於一樓前面是鋪面,院子過去就是個小天井,天井旁邊就是上樓的樓梯,在樓梯一側有道門,和院門口的門一樣,上了三道鎖。門旁邊原來應該是有一扇窗戶,但是後來被填滿了,還能看到後面不上去的水泥印子。
“大師去樓上坐,我也不知道你會提前來,家裡沒怎麼收拾,您別介意。”楊綿綿的視線掃了一眼鎖上的劃痕,跟著上了樓。
二樓是個一室三廳的房子,確實如柳淑芬說的有些亂。楊綿綿留意到,三間臥室只有一間房是緊閉。
楊綿綿從緊閉的房門上收回視線,問道:“你們家還有個小孩啊?”
柳淑芬正在收拾茶几上的垃圾,聞言,啪的打翻了手中的水杯,茶水瞬間撒了一地。柳淑芬瞪著楊綿綿,一臉厲色:“誰告訴你的!”
楊綿綿的視線落在一旁的垃圾桶裡,抬了抬下巴:“我看垃圾桶裡有紙尿褲。”
柳淑芬也看了過去,見裡面果然有一張用過的紙尿褲,這才鬆了口氣。或許是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反應太激烈了些,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麼大歲數了添了個孩子,怕別人笑話,親朋好友都沒通知,剛才反應大了些,你別介意啊。”
楊綿綿聽了柳淑芬的解釋,目光閃了一下,跟著笑了笑:“這是福氣。”
見楊綿綿沒再往下問下去,柳淑芬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對了,你們家的事我師父也沒跟我細說,只說是讓我先過來看看。你能給我講講最近家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楊綿綿將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柳淑芬已經收拾好了茶几,順勢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聞言,她表情有些不以為然:“其實要我說啊,估計是有賊惦記上我家了。你剛才也看到了,我進出都上了三道鎖就是為了防賊的。也就兩三週前,老婆子就一個勁兒的打電話說看到家裡有人走動,還說有時候能聽見有人上下樓的聲音。你說怎麼可能,這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啊。我估計著是快到過年了,那賊看我林家有錢,家裡又只有一個老婆子在就想來淘淘寶。”
柳淑芬說著冷哼了一聲:“幸好沒往家裡放貴重的東西,不然還不讓賊給霍霍了。不過我們家老林信這些,說乾脆請大師來看看,求個心安也是好的。”
當了定心丸的楊綿綿問道:“你剛才說家裡就只有林老太太一個人嗎?”
“是啊。”柳淑芬點了點頭:“我媽在鎮上住慣了,不願意搬到市裡去,我也沒辦法。”
楊綿綿響起早上看到的那個人,不動神色的問道:“老年人一個人住不方便,你們沒有請個保姆或者護工之類的嗎?”
柳淑芬擺了擺手:“老太太身體硬朗著呢,要不是她自己嚇自己也不至於會去醫院。”
“那你的孩子也是今天帶過來的?”
“這……”說到孩子的話題上,柳淑芬表情僵了一下,“孩子我是提前了幾天送過來的,老太太老了就喜歡看孫子,我帶過來給她看看。結果沒幾天老太太就病倒了。”
楊綿綿的視線落在緊閉的房門上:“能給我看看嗎?”見柳淑芬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楊綿綿抿了抿唇:“有的孩子八字硬,可能和家裡人氣場相沖,導致家事不順,嚴重的可能還會影響家裡人的事業。”
楊綿綿活學活用,將老瞎子騙她的那套話擺了出來,就見柳淑芬立馬臉色大變。
“還有這種事。”柳淑芬邊說邊往屋裡走,“那大師你得好好瞧瞧,我是覺得這孩子命硬……”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柳淑芬似乎反應了過來,立馬閉上了嘴。
很快,她就從屋裡抱了個孩子出來。
孩子被裹在襁褓裡,瘦瘦小小的一隻,頭上眉毛上還有胎脂,瞧著像還沒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