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化方和藍衫人拼個死活出來,才肯甘心。可是雷化方涵養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任那白衣少女詞鋒如刀,竟是充耳不聞。
那藍衫人緩緩抬起頭來,道:“老前輩和茅舍主人.是何關係?”
雷化方道:“金蘭之交.生死與共。”
藍衫人道:“這麼說來,在下縱然是相告姓名,那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在下身世,自己亦不了然……”雷化方接道:“自己姓名總該知道吧!”
藍衫人搖搖頭道:“說來老前輩也許不信.在下實是不知自已姓名。”
雷化方道:“令師怎麼叫你?”
藍衫人道:“家師所呼恐怕是在下的小名.說出來不雅得很。”
雷化方道:“如蒙兄臺見告,在下洗耳恭聽。”
藍衫人臉色尷尬地說道:“老前輩一定要問.在下只好奉告了,家師常呼在下小青……”雷化方如被人在胸前重重擊了一拳般.全身一顫接道:“叫你小青嗎?
”藍衫人道:“名不登大雅之堂,老前輩見笑了。”
雷化方神色嚴肅,雙日神凝,盯注在那藍衫人的臉上.瞧了一陣,緩緩說道:“兄臺可否見告令師的姓名嗎?”
藍衫人搖搖頭,道:“很抱歉,家師的名諱,在下實不便說。”
雷化方道:“你到此地求見茅舍主人,可是受令師指示而來嗎ˉ?”
藍衫人道:“不是,是家師一位好友,方外高僧指點而來。”
雷化方道:“可是一個和尚?藍衫人道:“是一位老禪師。”
雷化方道:“那和尚可是生具長眉,穿著一襲灰色袈裟,生的十分清瘦,是嗎?”
藍衫人道:“不錯,老前輩怎生知曉?”
雷化方道:“兄臺可知那位和尚的法號稱呼嗎?”
藍衫人道:“那位大師乃家師摯友,家師隱居之處,除了那大師之外,再無他人去過。
那位大師每年總要去家師那裡一次,和在下很熟,但他一直未曾告訴過晚輩他的法號。”
雷化方道:“令師也沒有告訴過你那和尚的事情嗎?
”藍衫人道:“沒有,家師除了傳授在下武功之外,很少和我談話。”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在下已經說話太多了,老前輩最好不要再問。”
雷化方沉吟了一陣,道:“好!咱們不談這些事了,兄臺來此求見主人,不知有何貴幹?”
他似是自知沒說清楚,急急介面說道:“區區和此室主人,交非泛泛,彼此之間,無所不談,此室主人既然不在,兄臺和區區說明也是一樣。”
藍衫人沉吟不語,顯然,並未為雷化方說動。雷化方輕輕嘆息一聲,道:“也許兄臺不信區區之言。”
藍衫人搖搖頭,道:“不是在下不信,而是此事太過重大,那位大師再三告訴在下,不可輕易示人……”雷化方道:“是一封信?”
藍衫人道:“不錯,是一封密函,那位大師再三告誡在下,不親見此室主人,不可輕易取出此函。”
雷化方道:“你見過此室主人嗎?”
藍衫人道:“沒有見過,不過那位大師給在下說的十分清楚,此室主人的形貌特徵,大異常人,一望即知。”
雷化方道:“兄臺可能口述此室主人的模樣嗎?”
藍衫人道:“在下雖沒有見過,但卻聽那位大師說的十分詳盡,只要能見他一面,自信不會認錯。”
雷化方緩緩回過頭去,望著那白衣少女,道:“你那義父呢?”
白衣少女緩緩說道:“我來就沒有看到他。只見他們兩人在此,攆他們出去,他們卻賴在這裡不肯走。”
藍衫人一抱拳,道:“在下不知姑娘乃此室主人之女,適才冒犯,還望恕罪。”
白衣少女禮也不還,冷冷說道:“此刻知道了吧。”
藍衫人道:“知道了。”
白衣少女道:“好!現在你們給我出去。”
虎兒看她蠻不講理,不禁心中大怒,正待發作,卻被那藍衫人低聲喝阻道:“不許胡鬧。”
緩步行了出去。雷化方一皺眉頭,道:“雲兒,怎的這等無禮。”
那白衣少女冷冷指道:“現在你們給我回來。”
藍衫人已經走出了室外,聞言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白衣少女道:“我要你們回來。”
藍衫人劍眉聳動,俊目發光,但他終於忍了下去,又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