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吟望了百合花一眼,道:“你聽到我和他的談話了?”
百合花道:“聽到一點點。”
楊鳳吟道:“我現在有些迷惑,不知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百合花笑道:“我不太瞭解他,但卻感覺到他是一位很迷人的男人。”
楊鳳吟道:“我倒無此感覺,我只是想分辯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語聲一頓,道:“你去休息吧!我很倦,想靜靜的睡一會。”
百合花低聲說道:“姑娘。”
楊鳳吟已然轉過身子,緩步向內室之中行去,一面揮手,說道:“什麼事,咱們改一天再談吧!”
百合花輕輕嘆息一聲,轉身而去。
楊鳳吟隨手掩起了房門,室中早已高燒著一支紅燭,融融燭光下,只見全室一色粉紅佈置,粉紅綾壁,粉紅毛氈地,連妝臺錦塌、木凳坐墊,全都一色粉紅。
整個房間中,除了妝臺上一面菱花鏡外,不見第二種顏色。
這該是一個充滿春色的佈置,但楊鳳吟內心中卻有著重重的心事、煩惱。
想到那日夜索繞在心中的慕容雲笙,又想到那武功深不可測的大聖主。
她和衣而臥,躺在床上,但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窗外已見天光,才朦朦隴隴的和衣睡去。
醒來時,已經是日掛中天。
百合花臉上泛著笑意,站在榻前,低聲說道:“姑娘睡醒了。”
楊鳳吟舉手理一下長髮,緩緩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百合花道:“快近午時。”
楊鳳吟啊了一聲,道:“這樣晚了。”
百合花道:“不錯,他已經等你一個時辰了。”
楊鳳吟道:“什麼人?”
百合花道:“這地方,除了小婢可以自由出入之外,還有一個人,自然是大聖主了。”
楊鳳吟臉色一寒,道:“他來幹什麼?”
百合花道:“我不知道,他看姑娘在睡覺,就坐在那裡等候,而且一直不讓我叫醒,很耐心的坐在廳中等候。”
楊鳳吟右手一揮,打散了頭上的長髮,亂髮披垂的走了出去。
只見那大聖主穿著一件黑綢長衫,面紗早已除去了,坐在廳中的木椅之上看書。
楊鳳吟冷冷說道:“你又來幹什麼?”
黑衫人放下書起身一笑,道:“來向姑娘請安。”
楊鳳吟道:“我很好,不用了。”
黑衫人站起身子,戴上面紗,說:〃那麼在下告退了。”
轉身向外行去。
楊鳳吟道:“站著。”
黑衫人回身笑道:“姑娘有何吩咐?”
楊鳳吟道:“我要你解了郭雪君身中之毒,送她來此,我有事和她商量。”
黑衫人點點頭,道:“一個時辰之內,我就遣人送她來此。”
楊鳳吟道:“我要的是一個健康如常的人,”黑衫人笑道:“解去她身中之毒,使她完好如初,是嗎?”
楊鳳吟道:“一點不錯。”
黑衫人道:“你安心的吃飯吧!”
轉身大步而去。
這時,百合花早已擺上了飯菜,菜雖不多,但卻色色精緻,楊鳳吟雖然腹中有些飢餓,但面對美食,卻難下嚥,隨便吃了一口,放下碗筷。
那黑衫人極守信用,不到一個時辰,連玉笙已帶著郭雪君行了進來。
連玉笙神情拘謹的欠身一禮,道:“郭姑娘帶到。”
楊鳳吟揮揮手,道:“好!你回去吧!”
連玉笙又欠身一禮,退了出去。
楊鳳吟望望百合花道:“你也去休息吧!”
百合花應了一聲,輕輕退出,隨手帶上了室門。
楊鳳吟伸手牽住了郭雪君,並肩兒在錦墩之上坐下,道:“姐姐,你好嗎?'雙日炯炯,逼注在郭雪君的臉上,郭雪君道:“我已服用瞭解毒藥物。”
楊風吟眨動了一下大眼睛,道:“姐姐,你們服用的什麼藥物?怎的會無端的聽起那大聖主的話來。”
郭雪君道:“一杯茶,不知他們在茶中下的什麼藥物,服用之後,就不自覺的聽他之命。”
輕輕嘆息一聲,接道:“我們女兒幫,本也善長使用迷神藥物,想不到這次卻著了別人的道兒,其實,他們不用施藥物,單憑武功,也可以置我們於死地。”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