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鳳吟慘厲的殺戮之下,這些武士們雖然剿悍勇武,也不禁有些心寒,一時間全都停了下來。
楊鳳吟回頭望去,只見慕容雲笙和康無雙肅然而立,一付置身事外的味道,不禁心頭大怒,厲聲喝道:“你們兩個都已經死了嗎?”
慕容雲笙、康無雙仍是默不作答。
楊鳳吟驟然感覺到一陣傷心,淚水滾了下來,道:“康無雙,我是你的妻子!現在,你就如此對我,以後的日子,要如何過下去呢?”
兩個人仍是不言不語,恍如未曾聽得楊鳳吟悽泣之言。
楊鳳吟只覺心頭氣湧,一跺腳,道:“康無雙,你如再不回答我的話,咱們相約的婚約,就此作罷。”
她雖然口中發狠,但卻不能確定兩人中,哪一個是康無雙。
因為,她心中覺著,不論是康無雙或慕容雲笙,都應該對她有著一份深深的眷戀和關懷。這意識早已深入心中,只不過不夠顯明。但她看兩個人全然不顧及她的生死之後,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怒道:“我不相信你們連生死也麻木不知了。”
喝聲中仗劍而起,直向康無雙撲了過去。
這時,郭雪君已然瞧出情形有些不對,急急叫道:“楊姑娘不可造次。”
口中呼叫,人卻疾躍而起,準備擋住楊鳳吟。
楊鳳吟及時收住了腳步,道:“郭姊姊,什麼事?”
郭雪君道:“你要幹什麼?”
楊鳳吟道:“我不信,他們真的已聽不出咱們談話的事,所以,我想試試他們。”
郭雪君低聲道:“聽我說,我瞧他們兩人有些不對了。”
楊鳳吟道:“什麼不對?”
郭雪君道:“兩人似是都在全力抗拒著一種什麼……”
楊鳳吟凝神看去,果然發覺慕容雲笙肅然而立,臉上微現痛苦之色,似乎是在強自忍耐著什麼,不禁一呆,道:“郭姊姊,你說的不錯,他定然是受了康無雙的暗算。”
郭雪君道:“他臉上戴著面紗,我們無法瞧由他的神色,但看他站的姿勢形態,可以想得到,他亦在忍著很大的痛苦。”
楊鳳吟長長吁一口氣,道:“這是怎麼回事呢?我是越想越不明白了。”
郭雪君沉吟了一陣。道:“是不是他們兩人在互相搏鬥?”
楊鳳吟道:“你說他們兩個人打了一架,彼此都受了傷。”
郭雪君道:“我是說他們正在互拼內功。”
楊鳳吟呆了呆,道:“我過去瞧瞧看。”舉步向前行去。
郭雪君一伸手攔住了楊鳳吟,道:“不可冒險,如若他們鬥拼正在緊要關頭,你橫裡插上一手,只怕有害無益。”
楊鳳吟點點頭,道:“我會小心。”
這時,突聞一陣呵呵大笑之聲,劃空而來,眨眼間已近身邊。
轉眼望去,只見兩個身穿葛衣的老者,並肩而立。
楊鳳吟打量了兩人一眼,只覺這兩個人,樣子十分奇怪,兩個人年齡相若,都有五十左右,頭上卻紮了一個沖天辮子,身高不過叄尺左右,如非兩人頦下留著花白的山羊鬍子,望去有如一個大孩子般。
郭雪君突然喝道:“兩位可是嶺南二矮?”
兩個葛衣老者呆了一呆,齊齊說道:“你這女娃兒怎的認得老夫?”
郭雪君道:“看兩位衣著、形貌,不難知曉兩位身份。”
左首那葛衣老者淡淡一笑,道:“老夫等隱息江湖,已近二十寒暑,那時,你這女娃兒,只怕還沒有出世呢?”
郭雪君目光一掠兩人,指著左面一人,道:“你叫作勾魂判官田志。”
目光轉到右面一人身上,接著:“你叫作催命鬼陳彪。”
兩個葛衣老者,相互望了一眼,道:“不錯,你這小丫頭,還真不簡單。”
郭雪君冷笑一聲,道:“嶺南派的武功很特殊,個子高的人不能練習,所以,貴門中的人,都是身材奇矮的小個子。”
勾魂判官田志道:“姑娘一口氣說出了我們的出身門派,想必對我們嶺南派的武功,知曉甚多了。”
郭雪君道:“天下各門派的武功都以拳掌為主,只有你們嶺南的武功,卻是以抓為主。”
這兩個葛衣人本來是來勢洶洶,但被郭雪君一口氣揭穿了兩人的門派武功,兩人氣焰頓消。
勾魂判官輕輕咳了聲,道:“姑娘既然知曉我們的來歷、武功,不知是否準備和我動手?”
催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