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寧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的想法,尤其顧婉婉還是一個典型的表裡不一的蛇蠍女,而讓於勝澤將所有的來電全部轉移到他的電話上,後續所有得罪人的事情均由他這個老人家親自出面做,瞧,眼下不就用上了!
以前於勝澤被顧婉婉刻意流露出來的面貌給迷得失魂落魄,可謂是“一葉障目”,無視家裡長輩的苦苦勸說也就罷了,如今,於勝澤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怎麼可以讓顧婉婉再繼續迷惑於勝澤那好不容易才修復過來,目前看起來還算不上堅韌的心志?
“你是……”顧婉婉彷彿沒有聽出於老話語裡流露出來的“送客”的意味,裝模作樣的思索了會,然後嬌滴滴地喚道:“於爺爺?”
不待於老回話,顧婉婉就一臉擔憂地問道:“於爺爺,阿澤的身體一向很好,這回是出了什麼事,才會需要住院休養呢?於爺爺,麻煩你告訴我一下阿澤現在在哪間醫院,我想去看看阿澤。”
“顧小姐有心了。”以於老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需要像其它的人一樣連說個話都遮遮掩掩,“小澤只是受了點輕傷,目前在家裡休養,顧小姐不用太過擔憂。”
“另外,顧小姐,往後,這個號碼小澤不會再用了,替我像顧老問好。”話落,於老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
耳旁傳來的電話被結束通話的忙音,讓顧婉婉不由得眯起了眼。
活了26年,這還是第二次有人掛她的電話!奈何,她能對那個膽大包天的私家偵探周先生動手腳,對這個同顧老有著相似權勢和地位的老爺子還真沒辦法。
忍!
顧婉婉的腮幫子因為用力而咬得痠疼不已,那經過一夜休息才恢復了一些的手心再次慘遭蹂躪,但她全然未覺,只是一徑地思索著一向待人和善,更不止一次在宴會里衝她露出誇獎讚賞眼神的於老,為何會突然這樣冷漠地待她?
難道,於老已經知道她對於勝澤使出來的那種“欲擒故縱”之計?抑或是於老已經知曉她利用於勝澤來背黑鍋的那場車禍的前因後果了?……
越想,顧婉婉就越發地驚惶,直到她的鼻尖出現了一股血腥味,她才發現自己在情急之下竟然將嘴皮咬破了。
而也是這抹伴隨著疼痛出現的血腥氣,令顧婉婉那有些迷糊的大腦恢復到往日裡的清明。
一邊走到梳妝檯前。找出酒精和磺酒塗抹受傷的嘴唇和手心,一邊在心裡將今天自己同於老的對話又回憶了一遍的顧婉婉,那顆不知何時提到嗓子眼的心順利地落回原地。
——若她想得不錯。不論於老是否察覺到了這一切的真相,也不論於老礙著何種緣由才沒有直接將這些事情捅到顧老那兒去,那麼,這都意味著她可以繼續按照心裡的想法實施下去!
……
於是,這天,還在於家老宅裡休養的於勝澤再次收到了某位“知名不具”人士送來的鮮花水果和營養品。
是的,這位“知名不具”的神秘人士正是顧婉婉。
於勝澤出車禍這件事原本就是顧婉婉的手筆。她為了抹去自己在這件事情中的動手腳的嫌疑,更為了刷足在於勝澤心中的好感值,在獲得訊息的第二天就親自到醫院看望於勝澤。並隔三茬五就讓人送東西給於勝澤,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於勝澤如今的近況?!
若不是於老本人接電話,那麼,顧婉婉就絕對不會說出那樣一番似是而非的話。
只是。這件事顧婉婉料到了開頭。卻沒料到結局,就更不用說中間的過程了。若不是於老有意讓於勝澤看清顧婉婉的真面目,她怎麼可能在於勝澤住院的第二天,就那般順利地接近於勝澤?若不是於勝澤心裡還是有一分牽掛和不捨,她的那些東西怎麼可能送到於宅裡?
當然,顧婉婉送出的東西,除了第一天她親自送到於勝澤面前的,其它的東西。不論它們的價值幾何,全部都被於老分給那些警衛員和照顧他的傭人了。根本就沒能在於勝澤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今天,顧婉婉特意安排人送到於宅的這些鮮花水果和營養品也不例外。
而這一次,於老是刻意當著於勝澤的面處理這些東西的,於勝澤那雖還有些介意,但一臉平靜的神情讓於老非常滿意,毫不猶豫地決定接下來一段時間讓家裡的那些閒得無事做的人繼續給於勝澤“洗腦”,自個兒則撥通了許老的電話。
“許老頭,我這兒有一件新鮮事……”
被當作茶餘飯後笑談的於勝澤:“……”爺爺,我究竟是不是你的親生孫子?否則,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