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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稻草香。就在伸手翻開第一捆新鮮的稻草之前,我霍然一頓。離開之前,自己特意在外層的稻杆上橫向劃了兩道很不顯眼的直線,而如今這兩條直線已經斷斷續續,不再連貫。

行李已被人翻動過,他們之所以沒有直接來找我,是因為……青硯!

一時僵立在原地,渾渾噩噩地完全無法正常地思考。青硯,青硯……腦海裡反反覆覆出現的只有這兩個字。

直到一旁的白馬突然打了一個常常的響鼻,我才從一片混沌中驚醒。青硯已經因為我而遭受過一次滅頂之災,我決不能容許再有第二次,決不!

風馳電掣般地趕回“李家食坊”,翻身下馬時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李姐從櫃檯後頭跑出來,伸手來扶:“丫頭,摔疼了沒有?”

我摔得不輕,坐在地上一時起不來。向後避了避,沒讓她碰到我,一邊硬生生擠出一個笑,一邊往大廳張望。未到晚飯時間,食坊大廳裡只有一個客人坐在窗邊,自斟自飲。

“看你,火急火燎地。”李姐沒有注意到我婉拒之意,低頭觀察著我的傷勢,“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我去替你把趙大夫叫來啊。”

“李姐,不必了。”我一邊喊住她,一邊勉力站起來,“剛才,你可看見青硯,就是今天和我一起出門的白衣公子?”

“怎麼,他沒和你一起回來?”她滿臉疑惑,不像是裝出來的。

最瞭解我行蹤的人,除了青硯就是李姐。她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秘密組織的人。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從她身上覺察出一絲異樣。

“今天他和我鬧了一點彆扭,我們就提前分開了。”我笑了笑,移開目光,“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哎,腳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此刻哪裡有心思考慮腳的問題,只想儘快回房間去,那裡也許有我需要的線索。

果不其然,房間的桌上很顯眼地放著青硯的髮帶和一張字條:要救人,今夜二更紫竹林。

仔細檢查了四周,整個房間沒有大面積打鬥的痕跡,只在窗欞上有一道很淺的劃痕。青硯應該沒有來得及做過多的反抗便被擒住了,所以李姐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到。他們選在二更紫竹林,是為了不引人注目,以免招來織月樓的人。

要救出青硯,目前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孤身前去面對未知的敵人;二是利用織月樓坐收漁翁之利。

摔傷的腿這時才遲緩地疼痛起來,就著燭火察看了一下傷勢,還好只是擦破了點皮,沒有傷及筋骨。點了燈的屋子好像一下子暗了下來,所有的光亮都聚集在了那簇小小的火苗上。看著自己投在牆上的影子,想起青硯在夕陽下的背影,他整個人都被鍍上了毛絨絨的一層金色,騎在馬背上,就一直一直向前去。

青硯,他既然放過了你,那麼我希望你從此以後都是自由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八、驚現唐門

今夜繁星璀璨,靜夜無聲。

朦朧的星光透過頭頂重重的竹葉,斑駁地灑我墨色的長袍上,盈盈如流水。沒有風就連樹葉也沉寂著,偶爾有一兩聲鳥叫,更襯地這夜色沉沉,深不見底。

竹林深處,青硯被綁得結結實實,扔在地上。從他僵坐的姿勢以及悶不作聲的表現來看,應該是被點了穴道,特別是啞穴。青硯的身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黑衣蒙面人,在他們前面還有五個人一字排開,看來已靜候多時了。

我在離他們二十步開外的地方站定,沒有說話。

靜默了許久,五人中最中間的那個人率先開口:“就是你殺了我們十幾個人?”

“我連你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怎麼知道我殺的人是不是你們死的人?”

中間那人一時愣了愣,繼而惡聲道:“不必狡辯。我們今天要你到這裡來,就是向你討這筆賬。”

我覺得好笑,“怎麼討?”

對方的眼角跳了跳,往後退了一步,身邊的四名殺手即刻上前將我團團圍住。

這四個人用的是四種完全不同的武器。

站在我正前方的那人僅手腕上戴著一對雙環,使雙環的人一般都有著深厚的內力,一招一式都是真材實學。

在右前方的那人拎著一長串的鎖鏈,如同來自冥府索人性命的無常鬼。

站在左邊的人手中是一箇中間粗,兩頭細的錐形體,中間有一圈環套在雙手中指上,手腕一抖即可在手中轉動,叫做峨眉刺,其運動方法以穿、刺、扔、挑為主,主要用於黑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