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薄霧中,金山寺一片祥和,佛香嫋嫋,透出安寧與靜謐。唐僧與法海在禪堂內相對而坐,正靜心研習佛法。唐僧開口道:“師弟,佛法之根,便在於善良之心。凡生靈皆應當以慈悲之念為先,以善心待人處事,修己安人,方能入佛門正道。”
法海微微點頭,雙手合十,回應道:“師兄所言極是。世間眾生若能常懷善念,自然福報無量。然而,善與惡亦如水火相生,總有心魔擾人,令其迷失在殺戮與慾望之中。”
兩人正沉浸在佛法的交流之中,忽然,禪堂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形高大、神情冷峻的男子踏入堂中,他目光灼灼,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肅殺之氣,彷彿與周圍的寧靜格格不入。
唐僧與法海微微一怔,打量起眼前的男子。唐僧溫和地問道:“施主,你為何而來?”
男子抱拳行了一禮,帶著幾分不羈的笑意說道:“兩位大師,我聽聞金山寺乃佛門聖地,有兩位高僧在此,能渡人心魔,洗滌罪孽。我今日特來拜訪,懇請大師幫助我改掉自己的‘缺點’。”
法海端坐不動,目光沉靜地注視著男子,問道:“施主,請講。世間惡行皆因心魔作祟,若你有悔意,我們自然會盡力相助。”
男子卻淡然一笑,似乎並未被二人的話語打動,他接著說道:“我的缺點嘛,就是總是控制不住地‘大發慈悲’,讓自己變得軟弱不堪。這種所謂的‘慈悲’,對我來說,就是我最難以忍受的缺點!”
唐僧與法海對視一眼,皆有些疑惑,唐僧不解地問道:“慈悲乃佛家之本,凡人若能生慈悲心,自然善緣廣結。何故你卻視慈悲為‘缺點’呢?”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冷冷道:“慈悲是弱者的象徵,只有殺戮與戰鬥,才是真正屬於男人的本性!我生性嗜殺,殺戮之心便是我的本能,我認為這才是真正的我。那所謂的慈悲,只不過是軟弱的表現,使我放棄了追求力量的道路。”
法海神色微沉,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他注視著男子,低聲問道:“如此說來,施主竟然是希望將那一絲殘存的善念從心中徹底抹去?”
男子毫不掩飾地笑道:“正是如此!我曾嘗試將那所謂的‘善心’壓制,但每當我看到無辜之人流淚或絕望,我便會心軟,難以痛下殺手。那時的我,居然會生出一絲憐憫,放走那些弱者,甚至會留下一些錢財。這種慈悲的心態實在讓我作嘔!所以兩位大師,請幫我戒去這份無用的慈悲吧!”
唐僧聽罷,神色悲憫,搖頭輕嘆:“施主,慈悲乃是人性之光,若拋棄慈悲之心,猶如捨棄一切善念,心性會逐漸被黑暗所吞噬,化為殺戮之魔。施主若真心悔改,當去除殺戮之心,重尋善道。”
法海則面露嚴肅之色,冷冷說道:“世間萬物皆因果迴圈,殺戮只會使你與惡緣越纏越深,終究害人害己。若你真願去惡從善,我自可幫你消除心中殺意。”
男子卻不屑一笑,反駁道:“說什麼因果迴圈,我從未見過真正的惡人遭受報應。我反而越殺越強,越兇越無敵!那些軟弱者才會去追尋你們所謂的‘善心’,而我只想要我的力量!”
話音剛落,法海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沉聲說道:“你心中早已無善意,若真要除去心中一絲殘存的憐憫,便是放棄最後的救贖之道。施主今日之來意,恐怕並非改過自新,而是進一步墮入魔道。”
男子聽聞此言,臉色一變,旋即冷笑道:“哈哈哈!兩位大師竟然如此頑固,無法理解我的追求。我既然自稱嗜殺,那便已做好墮入魔道的準備!若是你們不能幫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男子突然揚起手掌,一道兇猛的殺氣從掌心湧出,化作刀刃般的氣流直撲唐僧與法海。唐僧輕輕側身避開,目中毫無懼色,反而帶著深切的悲憫之意,低聲誦唸佛號。
法海見狀冷哼一聲,右手在空中輕輕一揮,一道金光閃現,將男子的殺氣化作無形。他站起身,目光冷峻,厲聲說道:“貧僧雖慈悲為懷,但對這等冥頑不靈之徒,亦不會心慈手軟。既然你執迷不悟,貧僧便替天行道,將你這股殺意徹底驅散!”
男子臉色一變,怒道:“你們這些禿驢不過爾爾,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何能耐!”
他身形一閃,手中竟然幻化出一把銳利的長刀,刀鋒凌厲,直向法海劈來。法海不為所動,手掌輕輕一抬,結印唸咒,一道金色的佛光從掌心湧出,將男子的刀勢盡數化解。
男子似乎有些不甘心,再度運氣凝聚刀氣,但忽然感到胸口一陣沉重,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