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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音。

他留在東宮對外的理由就是太女看上了他的美色,可若是太女從不留宿在洗竹園,就太引人懷疑了。

“怎麼,怕我毀了你的清白?”蘇含笑調笑道。

“那種東西,如果有用的話,你拿去也無所謂。”秦月沒好氣道。

蘇含笑倒是被他這句話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忽然間,手腕一痛,卻是被抓住了。

一低頭,看到秦月隱忍的模樣,又忍不住一嘆。

秦月大口呼吸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背上的衣衫更是早就被汗水浸透。

“很疼?”蘇含笑遲疑許久,終於問了出來。

秦月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很不對勁,雖然這麼多年下來,每到朔月的夜晚就會發作,但他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痛楚,都能忍下去。可是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那種痛,遠遠超過了平時的程度,以他的忍耐力,也僅僅只忍住了不會打滾慘叫而已。

蘇含笑皺了皺眉,怎麼都覺得不正常。上一次秦月的發作時她看在眼裡的,而她並不覺得秦月的忍耐力變弱了。

手腕上的力量越來越重,甚至發出了骨骼錯位的響聲。

蘇含笑當機立斷,又是一記手刀敲下去,用的力道比剛才還加了三分。

秦月悶哼一聲,軟倒在她身上。

蘇含笑咬了咬牙,用力掰開他無意識間握緊的手指,不禁苦笑,果然…

…自己的手腕上青了一大片,一圈高高的浮腫,已經漲成了紫黑色。

陷入昏迷的人也依然不安分,似乎想抓著什麼東西,最後卻抓緊了她的外衣。

蘇含笑拉了幾下,無奈他抓得實在太緊,她只能脫下外衣讓他抱著才好脫身。

自己動手打了一盆涼水,用絲巾浸透了,小心翼翼地擦去他額頭的汗水。摸了摸身下的被褥,果然也是潮溼的,這樣下去一定會生病。

繼續嘆氣,蘇含笑終於還是脫了他的衣服——與其說是脫,正確說來,是撕。

冰涼的絲巾觸碰到滾燙的肌膚,讓昏迷的人也瑟縮了一下。不過她也沒辦法,秦月這個樣子,叫侍從進來絕對不行,洗竹園也沒有別人,大半夜的出去讓人準備熱水更惹人懷疑。

“真不知是我欠你的,還是你欠了我的。”蘇含笑喃喃自語著,手指輕輕地掠過他胸口鎖骨之下那朵殷紅的梅花守宮砂。

或許是常年包裹著全身,少見陽光的關係,秦月的肌膚很白,只是上面卻爬滿了一道道的痕跡,就像是被打碎了的上等瓷器,又被人一塊塊重新粘合起來一樣。

深深淺淺的傷疤,甚至有一道直接是從心臟上划過去的,看顏色,當時應該傷得很深。

秦月……看著這些疤痕,蘇含笑才對他那被追殺的歲月有了真實感。

“冷……”秦月突然發出一聲低吟。

蘇含笑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發了很久的呆,讓一個剛出了一身冷汗的人在這種季節裡光著身子吹冷風很是不妥,趕緊另抓過一床被子,將他的人裹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動作大了,秦月的身體猛的一顫,緊咬住的下唇竟然冒出血絲來。

“月,不要咬自己。”蘇含笑用力掰開他的嘴,用絲巾拭去血漬。

“嗯……”秦月弓起了身子,剛擦拭過的臉上又汗漬隱隱。

“我覺得真是自討苦吃。”蘇含笑看看自己手腕上的傷痕,無奈地拿起不離身的匕首,輕輕劃了一刀。

淤血流入水盆中,頓時將清水染成了紅色。而隨著淤血放盡,浮腫也慢慢消退。

從懷裡取出這兩日一直在給秦月換藥的藥膏抹在傷口上,再用乾淨的絲巾紮緊,幸好傷處在比較靠上的地方,只要放下衣袖,小心些便能遮掩過去。

換了一盆水,蘇含笑重新替秦月擦拭了一遍,這一次,昏迷中的人卻乖巧了不少。不過她也明白,不是疼痛消退了,而是更重了,使得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轉身, 床上的人似乎說了什麼,只是聲音很模糊,聽不真切。

“什麼?”蘇含笑俯下身去。

“……不要走。”傳入耳中的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好,我不走。”蘇含笑淡淡地一笑,握住了他的手。真是的,若是清醒的時候也有這麼坦率多好?這人的彆扭程度啊,梅若水可是望塵莫及的。

似乎睡夢中夜感到了安心,秦月的身子往她身邊動了動,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