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看的。
或許是注意到了他鄙視的表情,蘇含笑抓抓頭髮,又坐起來。
秦月微微皺冷冷皺眉,一提起,飄身上了屋頂。
“你小心些!”蘇含笑嚇了一跳,趕緊扶穩了他,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
“不過上個房,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秦月不悅道。
“我看著擔心啊。”蘇含笑苦笑了一聲,一手摟著他的肩膀,一手輕輕地摸摸他的肚子。
就這一個月工夫,原本還不怎麼顯得肚子一下子凸起來好多,讓他都只能穿著不繫腰帶的寬鬆長衫。
“還在想白天的事?”秦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但目光卻依然沒有看她。
“你信麼?”蘇含笑歪著頭反問了一句。
秦月無語,許久,緩緩地道:“你以前也說過,五百年前的白漓冰天生銀髮紫瞳,夜幻族人都是藍眸,我的眼睛是紅色的也不奇怪。若說世上確實有人生著綠色的眼眸,我也是相信的,可如果是你……”
“使我又怎樣?”蘇含笑不解道。
“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大雍的皇族血脈出過這種異類。”秦月道。
“你的說法,是……血色妖瞳曾經出現過?”蘇含笑想了想道。
“大秦皇朝的第十三代帝王——她在血色妖瞳的影響下窮兵黷武,不斷地發起戰爭,弄得民不聊生,最終是被當時的太女聯合文武百官逼得強行退位的。”秦月好不隱瞞地道。
“或許,我是為你而來到這個世界的呢?”蘇含笑卻笑了起來。
擁有碧瞳的是笑羅剎含笑,卻不是大雍太女,和大雍血脈什麼的,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呢。
“你還有閒心胡說八道。”秦月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不信?”蘇含笑挑挑眉,將他抱得更緊了些。
秦月怔了怔,偏過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禁失笑。
“算了算了,天色晚了,睡吧!”蘇含笑嘆氣,手上一抄,將他打橫抱起,一躍下地。
對於她的行為,秦月早就從最初的不適變成了如今的習慣,任由她將自己抱回屋裡,卸了外衫。
“你又重多了!”蘇含笑笑眯眯地把人放在躺椅上。
“這樣補,能不重麼?”秦月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道。
每天的補藥、一日三餐的藥膳,還要加上下午的點心盒夜宵,他真的很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在把他當豬養?
蘇含笑低低地笑出聲,隨即親親他的耳垂,走到門口,吩咐侍從準備熱水,沐浴更衣。
秦月不喜歡流泉殿,雖然那是天然溫泉活水,但也依然不習慣。那個地方太過空曠,太過寬廣,讓他沒有安全感,他更喜歡用木桶泡澡,衣物長劍都放在手邊,需要時立刻就可以拿到。
蘇含笑看著他壓在乾淨裡衣上的兩把劍,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知道那時他十年裡養成的本能,也就不想糾正了。
很快的,木桶中就注滿了熱水,還撒上了安神的花瓣,被熱氣一蒸,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秦月也知道這女人根本不懂人家要她迴避的意思,乾脆大大方方地脫了衣服,赤裸裸地跨入桶中,讓微燙的水浸過肩膀。
蘇含笑拖了把椅子過來,在木桶邊一坐,捲起了衣袖,撈起那一頭如墨青絲,打散了,掬起清水仔細洗滌。
“有話想說?”沉默中,還是秦月先開口。
“書墨說的……是真的。”蘇含笑平靜地道。
“你還在想這個?”秦月無奈道。
“是真的。”蘇含笑又確認了一遍,補充道,“我也看見了,而且不止一次。”
秦月閉緊了嘴,臉上冷肅得沒有一絲表情,隔了一會兒,突然一聲輕笑。
“笑什麼?”蘇含笑皺了皺眉。
“笑我們庸人自擾。”秦月閉著眼睛,靠在桶沿上,任由她為自己沐發洗身,一邊悠然道,“如果是真的,就是我賺到了,如果是假的,或者我們猜錯了,大不了等將來,哪一天這個病症再度發作的時候,重新去找解決的方法便是。”
“說的也是。”蘇含笑也啞然失笑。
的確,被碧瞳衝擊過頭了,大家都想得太多了。
原本,在發現七曜星圖是九月星空圖這個玩笑的時候,不是已經死心了嗎?如今,好歹還有一半的希望。
“今晚留下麼?”秦月問道。
“嗯?”蘇含笑眨了眨眼睛,一時間腦袋竟然當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