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焱抬起頭,那盤膝坐在另外一邊的一位黑衣趙長生,也是緩緩睜開了雙眼。兩人的目光在那虛空之上碰撞在一起,更是有著火花閃爍。
“姓秦的,滾上來受死吧!”就在那鼓聲落下的那一瞬間,黑衣趙長生便是長身而起,足踏虛空而來。他的周身更是有著一道道璀璨的星光閃爍,加上那一襲黑衣,更顯恐怖。
接著,他的腳下,竟步步生蓮一般,有著一道道墨色的蓮花盛開。
隨著每一朵蓮花綻放,他的修為更是隨之節節攀升。等到他踏上擂臺,走到擂臺中央最巔.峰之處,他的氣勢與修為更是攀升到了巔.峰,那赫然是劍者中期的巔.峰,幾乎一隻腳踏入後期。
望著這猶如天神一般的趙長生,莫說是秦焱,便是擂臺之下所有的人,包括那坐在首位的皇帝,都是感到一絲的凝重。趙長生的可怕,以前一直是聽說,沒有真正見到過。哪怕今日他參與的那些比賽,也給人一種,出工不出力的感覺。
似乎,他今日來由始至終都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對手。
更恐怖的是,這時大家似乎才想起來,今天這趙長生連第二招似乎都沒有出過。
相對趙長生的高不可攀,終其一生難以望其項背,這邊的秦焱,似乎就有一種名不副實的感覺了。畢竟,秦焱的修為只有感悟境,便是九重感悟境巔.峰圓滿,未入劍者那便還是感悟境,在修為上,差距已經足夠大。
再看氣勢,秦焱根本不擺那些花架子,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擂臺。這時大家才想起來,似乎秦焱今天一天也都沒有過任何花銷的出場方式。
這兩個人,就像周天太極,一陰一陽,一剛一柔,一個代表了喧囂的白天,一個則是低調沉默的黑夜。
“姑父,您說表哥他能贏嗎?”一旁的秦峰,望著凌空而立的趙長生,有些擔憂的問向蘇天南。
“實話講,我其實很想說小焱勝算大。但是,事實是,小焱恐怕連三成勝算都沒有。”蘇天南嘆了口氣,雖說秦焱今天一天,都在衝擊著他的認知。當他以為秦焱已經到了極限的時候,秦焱就總會以一種更為恐怖的勝利告訴他,你錯了。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秦焱衝擊了他一天的認知。
到了現在,蘇天南對於秦焱心裡還是沒有底。
一個是可以橫擊劍者初期的感悟境,一個是高高在上,此刻已然短暫踏入劍者中期巔.峰的趙長生。這兩人的差距,太大,大到猶如鴻溝。
想要跨越,不是動動嘴皮子那麼簡單。
“司徒伯父,您覺得呢?”秦峰有些不甘心,又轉身看向司徒家主。
司徒家主嘆了口氣,他的看法與蘇天南一樣。或許在這群年青人眼中,秦焱已然是神,可以打破所有的桎梏。可是,在他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看來,任何奇蹟都不是偶然。想要創造奇蹟,就必須要有創造奇蹟的實力。
然而,在他看來,秦焱還遠遠沒有到可以橫擊劍者中期巔.峰的地步。
司徒家主沒有說話,但他的意思,不止是秦峰,便是秦峰身後那群天神宮與將軍府的年青一代子弟卻都已經清楚。
“李叔叔,您呢?”
秦峰咬了咬牙,幾乎是用懇求的目光看向了此次前來的三大超級強者的最後一位,李家家主。李家家主回頭看了一眼秦峰,以及秦峰身後,那群眼中顯露著絕望與最後期待的少年們。
他勉強揚起了一抹比哭都難看的笑容:“放心,你們的老大不會出任何事情。他若勝,我們一起狂,他若敗,我們一起扛。”
“嗯。”
李家家主的意思,這群年青人都懂。秦峰失落的坐在了席位上,他沒有想到,一直創造奇蹟,一直為天神宮年青一代續命的老大秦焱,竟然真的沒有任何可能擊敗這個趙長生。他恨,恨自己沒有用,連國師府四大天驕之末的趙長奪都打不過。
若是他以前能夠更加努力,或許,現在他就能為秦焱分憂。
可惜,世事沒有如果。
此刻未央宮門前,那燙金的座椅上,一位穿著龍袍的青年人託著腮看向擂臺上兩人。隨即,他便是一驚:“哎,那個人不是天神宮秦昊的兒子秦焱嗎?他不是個廢物嗎?怎麼會走到決賽?”
“回稟陛下,這秦焱三年前的確是廢物,只是不知道為何,自從他踏入劍神學院修行,就變了模樣。三年後的今天,他雖說只有感悟境的修為,但卻可以橫擊劍者。死在他手裡的劍者,已經不計其數了。”一旁,一位穿著紫色王袍的中年男人,對著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