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幹嘛去。”
孫二炮憨笑著撓了撓頭,把目光盯在何隊身邊的女人身上。她,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中年婦女,身材有些微胖,穿了一身清淡隨意的運動裝,模樣很一般,稍不留神,轉眼你就會忘記她長什麼樣。
看著憨笑的孫二炮,她笑了:“老何,這兩位是?”
“報告!我叫孫二炮,一級士官。”
孫二炮標準的軍禮,和那聲報告讓她有些措不及防,一時間手腳無措的看著何隊:“這,這,別客氣……”
“我叫陳陽,一級士官。”
看著像木樁似的二人,何隊皺眉道:“稍息!不用敬禮!”
孫二炮轉回頭看了看何隊,露出了一絲壞笑,轉回頭道:“請您出示證件。”
“證件?”她楞住了。
“得了,得了。”何隊皺眉道:“什麼證件,她是我老婆,你們叫嫂子吧。”
何隊這話一出口,孫二炮樂了:“嫂子!你啥時候來的?坐船累不累,走,嫂子,咱們回屋裡說話去。”面對孫二炮的笑容,何隊的老婆笑了:“不累,不累,來,也不知道你們都缺些什麼,我從家裡帶了些吃的給你們,等我找一找……”說著,她就要翻弄帶來的包裹。
孫二炮開始笑眯眯的擠眼睛給陳陽。
陳陽的眼神很不能狠狠的抽孫二炮兩個耳光:瞧瞧你那點出息!可就在這時,一雙冰冷的眼睛吸引了陳陽的目光,十五六歲左右的大男孩,個子不矮,大約一米七左右,比何隊的老婆要高出一頭,就算相比何隊,也要高出一些。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何隊的孩子。
陳陽微笑的對這孩子示意,可換回的卻是一個白眼。
何隊發現了孩子的白眼,隨後怒道:“何仲!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給你兩位叔叔問好!”
孩子的臉扭到了一邊,彷彿沒聽到何隊的話。氣氛一下子變的有些尷尬了起來。何隊的老婆有些急了,尷尬的笑著對陳陽和孫二炮道:“這孩子不懂事兒,別和他一般見識。”隨後推了推他:“小仲,你怎麼這麼沒禮貌,沒聽到你爸爸的話嗎?”
何仲的臉扭到了一邊:“他不是我爸爸。”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楞了。
“你說什麼那!”嫂子有點急。
何仲的繃著小臉倔強的道:“我說他不是我爸!”
“道歉!我讓你道歉!”嫂子的手舉起了很高,可看著孩子那張稚嫩的面孔,卻怎麼也狠不下心。
“為什麼要道歉!我說的錯了嗎?他是我爸嗎?從小到大這麼多年,我見過他幾次!咱家總停水,他挑過嗎!咱家換鋼瓶,他去過嗎!爺爺腦血栓,他回家看了一眼就走了!我長這麼大,他帶我出去玩過嗎!沒有!除了弄幾個破子彈殼做個玩具他做了什麼?別人家都搬樓上住去了!可咱家呢!依舊是家屬院!”
“閉嘴!別說了!”嫂子的眼睛有些紅。
“他不是我爸!他憑什麼當我爸爸!他給我買過玩具嗎!沒有!他什麼都沒給我買過!奶奶去世,他回到家不到兩個小時就走了,別人都笑話咱們!誰不說他是白眼狼!一見到我就擺架子,我不是小孩了!我明白很多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咱們!”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孩子的臉上,四道粉紅的指印迅速的在稚嫩的小臉上浮起。
陳陽有些不知所措,倒是孫二炮連忙衝了上去,一把將孩子抱到了一邊,埋怨著道:“嫂子,你看你,他還是孩子,不懂事兒,你怎麼能打他呢。”
嫂子不說話,看著孫二炮緊緊抱著的何仲,又看了看臉色難看的何隊。
尷尬。
只能用這兩句話來形容。
“孫二炮!放開他!”何隊瞪著眼睛吼道:“何仲!道歉!我命令你馬上道歉!”
“你憑什麼!”
這句話出口,陳陽的眼皮就開始跳了,在隊裡,這句話絕對是最致命的錯誤,軍人,要求的是絕對的服從,就算命令下的不對,當時也要嚴格的遵守。已經習慣了軍營生活的何隊,對於這種赤裸裸的挑釁,通常都會是……
果然,何隊的臉色變的鐵青。額頭的青筋高高鼓起,突突直蹦。
“就憑我是你爹!”一邊說著何隊噌噌兩個健步就來到了何仲的面前。就在何隊的手剛剛揚起來的時候,一隻手緊緊的攥住了何隊的手腕。扭過頭,何隊盯著陳陽怒吼道:“你給我放手!”
陳陽搖了搖頭。
“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