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笠與莎夏的老師早已經選定,分別是利威爾和韓吉,至於其他實習生則在這場小型活動上由團長公開抽籤分配。三笠站在一堆年齡相近的孩子當中,雙眼瞪著夜空的星斗發呆。這些由團長從孤兒院挑選出的孩子都非常機敏,乖乖依排列隊。這種的沉默,反倒與周圍的調查軍團成員呈現鮮明對比。結束抽籤和演講,只見圍繞著孩子的團員們拖出大罐大罐裝滿葡萄酒的橡木桶,然後四處升起營火,架起烤肉架烤肉。這時,三笠忽然發現站在她身邊的人不安的扭動身體。她轉頭,一看赫然發現是熟人――是上次在糧倉偷馬鈴薯的小偷。「你怎麼在這裡?」對方雙手抱頭,口中唸唸有詞:「不行、不行,我要受不了了,快餓死了。」……「利威爾,你不吃點烤肉嗎?」利威爾一臉嫌惡的看著韓吉手中的烤肉串,「不了。」這時艾爾文走過來,將一盤肉色特別蒼白的烤肉交給利威爾,「給你,我用消毒水消毒過。」「……」利威爾沒有接下艾爾文遞來的食物,不過受不了身邊人的催促,利威爾帶上手套,用清水、刷子把肉片洗刷了十多遍,然後才把肉片串成一串拿去烤架上烤。這期間花費了十多分鐘,而圍觀他的同事早已見怪不怪了,至於初來乍到的孩子們,則是一臉詫異。利威爾就在人群的注視下,鎮靜的烤好肉,用自己帶來的乾淨餐盤擺放烤肉串,然後帶著烤肉串往自己的學生那走去。「小鬼,快吃,你身上連點肉都沒有。」經歷了四年的實習生生涯,要說除了自己的導師外最有印象的人,第一屆的小學員十個有九個會說利威爾。因為他打從孩子們進入軍團的第一天起,就給孩子們留下強悍、可怕的印象。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利威爾手中的烤肉串。受害者則是一位名為莎夏的實習生。莎夏的吃貨屬性這天倒是讓人忽略了,因為利威爾的舉動實在令人震撼到忘卻其他當事人的存在。其實對此利威爾可以做出解釋。話說當他端著食物走到三笠身邊時,他長年在地下街摸爬打滾所練就出的直覺告訴他有危險,果然下一秒三笠身邊便竄出一道雙眼發著綠光、吼叫聲有如猛獸的的黑影。利威爾根本沒有去思考撲上來的黑影究竟是什麼,一腳抬起來就將後者踢飛幾公尺之外。以上便是事情的尾末。利威爾的動作與其說是扞衛自己辛苦烤來的食物,倒不如說是在威嚇所有孩子們。哪怕利威爾本人真的沒這個意思。「快收下,小鬼。」三笠原先確實肚子有點餓,不過事情一路發展下來,她完全不敢收下這盤充滿爭議性的肉串。「我不太餓。」「你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嗎?」連肉也不吃,怪不得這麼瘦弱。利威爾看著三笠骨瘦如柴、一臉病懨懨的模樣,心情又更糟了,「你現在去跑三圈操場,回來就會肚子餓了。」到目前為止,三笠對老師的恐懼多過尊敬,因此利威爾的話只要不是太超過她都照單全收。在眾人憐憫目光的伴隨下,三笠一人來到操練場跑步。――――――――小草專用分隔線總算結束了迎新活動,眾人拖著,三笠原先獨自使用的臥房搬入了另外三名室友。三位室友中有阿莉莎、勞拉,最後一位竟然是先前與三笠有段不解之緣的莎夏。四個人在睡前做了一點簡單的自我介紹,氣氛非常「熱絡」。除了天性沉默的三笠,另外三位孩子很快露出了自己的本性,開始在房中……與其說嬉鬧,不如說是爭執。名叫莎夏的那一位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阿莉莎身上帶著一股餿味,勞拉則劈頭就開始教訓阿莉莎和莎夏,說一個聞起來像垃圾,另一個是蠢貨。就這樣,三個人出現了激戰,手腳牙齒一起上,好不快樂。三笠作為唯一一位不參戰的人員,忽然覺得自己的領域被侵犯了。最後是被隔壁房抗議,他們才休戰、乖乖躺回各自的床鋪。「運動完後我肚子好餓喔。」莎夏躺在床上摸了摸肚子。勞拉毫不留情的予以抨擊,「莎夏,你剛才不是吞了三大盤肉嗎?」這是莎夏被利威爾踢飛的事後,韓吉總算想起自己的「女兒」,帶了烤肉去拯救她。「有嗎?」莎夏眨巴著大眼,一臉天真,「反正我很餓。」三笠在一旁默默不語,除了三大盤肉,三笠其實把利威爾給的一部分烤肉都給了莎夏。然後在熄燈就寢前,三笠忽然想到一件事。「我想先留一盞燈。」「三笠你怕黑嗎?」莎夏問。「不是。」三笠確實怕黑。在過去那段對她來說相當久遠的歲月裡,媽媽每晚都會為她在床頭點一盞燈,有時也會與抱著她一起睡。再後來,當她面臨獨自一人的夜晚時,她會抱著艾倫給她的圍巾,強迫自己入眠。一夜睡醒,黑暗就會離去。「我只是要寫封信。」勞拉打了哈欠,「那你快寫完就快熄燈吧,每次在有光的地方我就睡不好。」三笠點點頭,從行李翻出筆和紙,然後開始提筆寫信。從此開始,她的三個室友對她每隔幾天就寫封信給家人的舉動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