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薄且形狀好看的唇辦附在她的唇上。因為穿著無袖禮服,扶住她的那雙手加深力道,被緊抓住的雙肩壓出一道道紅痕,有些疼痛。她僵硬的迎合對方的動作,感受利威爾輕咬著她的唇,唇細細逡巡著她的唇瓣,帶著佔有及許多她難以描述的情緒。接著,一股恬淡的薄荷味縈繞在她的鼻尖,撫平她的緊張與惶然。儘管如此,心跳還是無法控制的加快、溫暖的鼻息灑滿在她的臉上。她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覺得像是溺水一般的急需氧氣,張口,對方的舌擅自闖了進來,霸佔了她的領域,消弭她的最後一道理智線…………庭院中是一對緊緊相吻的男女。庭院之外,一名金髮的少女悄無聲息佇立著,冷得令人心顫的灰色眼眸靜靜看著庭院上的二人。——這就是你的選擇嗎?三笠阿克曼。她撥攏側分的金色瀏海,重新以髮夾夾上,偶然間,似乎可以看見她唇邊勾勒出的維妙笑容——像是嘲弄卻又帶著得意、釋然。☆、再起波瀾水盆盛滿泥水,接縫處落下的水珠還是不斷的打在水面上,畫出一圈一圈的漣漪,一次次都溢位些許。「喂,想喝水嗎?」士兵用手中的武器敲了敲鐵欄杆,生鏽的欄杆發出沉悶又不甚好聽的聲音,提醒少年對方的存在。少年搖頭,「你可以自己喝。」晚班輪值的站衛兵特別喜歡找他麻煩,過去的日子他受夠了苦,現在他再像只牲畜一般飲用骯髒的水,他說甚麼也不肯。「該死的怪物,你是不知好歹嗎……」「噹啷——」他不輕不重的晃動兩手的鐐銬,嚇的對方趕緊住嘴。「如果我是怪物,這兩樣東西對我來說就是隻手環。」「你……你、你!」對方兩排牙齒開始打顫,氣得打哆嗦,「你這個怪物!」少年躺在床上,雙手撐在腦後,語氣盡是不屑,「你害怕我,就不要再惹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預期聽見對方威嚇性或該說是佯裝無懼的胡亂罵幾下再結束這無聊的爭執,然而對方竟毫無動靜。接著,士兵手中的武器吭啷一聲掉在地上,連帶人也倒地。這兩聲不算輕,在地底的監牢中迴盪許久。——會不會傷到腦袋?艾倫不禁想著,同時馬上猜測到一個人——她來了,而且找自己的原因不外乎某件事。「玩夠了嗎?」長長的一聲,有如刺耳的奸笑,門鎖被解開。「掙脫那些愚蠢的東西,我們該走了。」「阿尼,我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