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三笠解釋所有經過,利威爾陷入沉默,許久才說:「三笠,很晚了,去睡覺。」「啊?」三笠想不到利威爾說出了思毫不相干的話,不禁一愣。利威爾將冊子交還給她,「留在宮廷其實真正目的只是為了評估我的威脅性,你可以先回軍團。」——將冊子交給艾爾文。三笠點頭,微微加大手的力道,握緊手中的東西。「利威爾……早點睡。」利威爾點頭後快步離開,他總是個正常的男人,三笠此刻的穿著……非常不安全,因此他不敢同往常一樣來個親吻擁抱道晚安,以免擦槍走火。三笠則是看著利威爾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隱隱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但並不確定自己想到的正是利威爾的。她知道軍營中有些戀愛中的男女會夜不歸宿,但卻對詳細情況不甚瞭解。——現在也不是思考這種無用問題的時候。三笠吹熄書桌前的蠟燭,摸黑躺到床鋪睡覺。☆、奇怪的指令三笠無法解釋自己所碰上的情況——不對,其實是可以解釋的,這種事情沒必要被挑明說到,而是該自己體會出深層的含意。不過有些棘手,或者該說這可能的含意如果不假,那麼這份重責大任交付在她手中,其實令她有些不知所措——終究是太過依賴利威爾了,如今利威爾面對王政府的懷疑,她不該再拿事情叨擾他。在她匆匆拜別赫里斯塔殿下、利威爾,趕回撥查軍團的路途,忽然被佩托拉攔截,一封蠟封處理過的書信由佩托拉之手交給她——據說是團長給她的,佩托拉還提醒,團長說要儘快拆閱。三笠依言照作,不過看見書信中的內容,眉頭不自覺向中間圍攏。「佩托拉,你說這封信真的是團長要給我的。」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有點犯傻了,鮮紅的印鑑、簽名都清清楚楚擺在她眼前,不都代表著這封信出自調查軍團團長艾爾文史密斯嗎?「三笠,怎麼了?」佩托拉好奇的看了三笠,不過這分好奇帶著剋制,是純粹的關心,而不是有意的探聽。「你的臉色有些差。」——佩托拉不知道?這件事早晚會傳開,或許團長事前隱瞞也是有自己的意思,三笠目前還無法完全摸清楚其中的深意,因此就順著團長的計畫走。「沒事。」三笠收起信件,同時打消了某種念頭——那本該交給團長的小冊子,她不能轉交到其他人手中,她必須親自拿給團長。「我先走了。」佩托拉也沒有多加詢問,看著三笠再度折返,嘆了口氣。……三笠折返回首都的路途,忽而想起自己身著調查軍團的制服,還有肩上披著那交疊羽膀紋章人稱自由之翼的斗篷,總有些諷刺——這讓未來的同事看了肯定不高興,又有誰不知道調查軍團與憲兵團的敵對關係呢?最令她疑惑之處在於——團長是透過什麼渠道完成這份檔案申請?這麼說來肯定有間諜藏身其中——團長安差在憲兵團的間諜,能夠幫到多少忙?且不說她不只是任命書,連調查軍團的制服都拿到了,然而佩托拉交給她的信封當中又附著另一張不同軍團的任命書——隸屬憲兵團,端正又官方的字眼通知她得到最高榮譽,可以成為國王最信任的禁衛……諸如此類。——不管如何,現在先換下身上的制服。三笠在首都向一戶人家借了房間,打算換下身上的調查軍團制服,而那戶人家也以親切、尊敬的態度接待她——前幾日調查軍團擊殺女巨人有功,因此首都的民眾對調查軍團的感官改善許多。她在脫下制服外套時,忽然發現自己的訓練兵團制服早已回收,翻了翻行囊,只有身上這件襯衫比較正式,因此她只是將脫下的外套折起收好,然後向屋主道別,往憲兵團根據地繼續前行。————————小草專用分隔線「……失去了一位優秀的護衛,恰巧三笠的實力與性格都非常讓我崇拜,所以就麻煩她暫時做為我的隨扈。」赫里斯塔一面說,澄澈通透的藍眼透出和煦暖意,「同時,也麻煩你們了,三笠是新人,有些不瞭解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殿下您別這麼說,對於如此優秀的同僚,我們現兵團當然是給予熱烈的歡迎。」說著,這位班長順手搭住三笠的肩,「是吧,阿克曼?」三笠無奈的看著搭著自己肩的那隻手,再看身邊一派和樂融融的新同事,忽然想起前幾分鐘她報到時憲兵團的各種刁難,一種嫌惡忽然浮上心頭。「是。」不過她只是淡淡的點頭,她沒有傑出的演技可以擺出各種笑顏應酬,好在她對著外人並不常笑,因此各種情緒隱藏在淡漠之中,讓外人看著與往日無異——不久前對她咄咄逼人進行各種問答時,她也是這一付表情。不正代表她情緒起伏變化不大嗎?憲兵團眾人偷偷觀察著三笠的情況,表面上俱是歡樂和諧,心中是暗暗驚詫。目前有了赫里斯塔殿下出面,明面上是單純的向憲兵團表達感謝之意,實際上正是對他們宣揚:三笠阿克曼歸入我的庇護之下。赫里斯塔殿下帶任何人都一般親切,與調查軍團交好並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