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爾,看來你也察覺到了。」「嗯,不過就是骯髒的貴族為了爭權奪利、除掉政敵的勢力所做出的舉動。」他雙手□□口袋,走上前、抬腳、將猴子的屍體踢得老遠。——死亡的貴族恰好都是反對赫里斯塔繼位的貴族啊,真是湊巧。利威爾這一腳非常大力、角度也準,一擊踢斷了猴子頸部的骨頭,只見那猴子的頭部與身體分離,其中,頭的那一部分落在遠方的一位士兵跟前。士兵身上穿著憲兵團制服,身材嬌小而玲瓏有致可見性別,不過她從頭到尾並未摘下兜帽,先是默默的看著首都滿目瘡痍的場景,最後視線轉移到腳前那猴子殘缺不全的遺骸,霎時淚水佈滿臉龐。為了能夠讓她成為王位繼承人,她的手下竟是開出一條血,迫得她不得不接受。——鮮血染浸的皇冠戴在頭頂對她來說,是日日夜夜的羞辱,雖然主事人不是她,她事前甚至絲毫不知情,但是啊但是,她是這場罪孽的受益者啊。————————小草專用分隔線利威爾只來得及替自己和三笠領取可有可無的榮譽勳章,便中斷了自己在首都的生活——調查軍團的劇變突如其來傳到首都。得到了准許,利威爾回到崗位,著手處理軍團的狼藉。經過特羅斯特區戰役,調查軍團軍力大減,雖然之後有訓練兵團學員補充缺額,但再經歷此次的事故,軍團人數減半,精銳成員僅剩一成。利威爾依舊冷靜自持,一肩攬下許多工作。多日以來熬夜同艾爾文在辦公室處理公務、加緊時間操練剩餘殘兵,面對上層對軍團的質疑,高傲如他,甚至放下身段多方斡旋。……這一天中午,利威爾才當著所有士兵的面又揍了艾倫耶格爾一頓,嚇得士兵全副武裝,深怕被揍得那一位忽然發狂巨人化。被揍的那一位卻絲毫不退讓,說著近日以來反覆申明的決心。「三笠……我要去救她……」艾倫非常清楚自己失去了一位戰士最基本的素質,冷靜。「利威爾,你難道不擔心嗎?」哪怕再次被利威爾踢斷肋骨,他還是不會放棄。——不想再失去家人了。——媽媽、阿尼……如今是三笠,為甚麼自己總是不清醒。百般的悔恨也換不回失去的親人。——三笠,我只來得及對你道歉,但你還沒聽到我親口說出的……——屬於家人的承諾。利威爾揪住艾倫後頸的領子,像是提小動物一般將艾倫拎起來,眯著眼打量鼻青臉腫的艾倫,後者則倔強的與他對視。「臭小子,快找回往日的冷靜。你再做出失控的舉動……死在我手上、交給憲兵團你自己可以選一個。」與氣單調的說完,鬆手讓艾倫重重跌在地上。「繼續訓練。」他對著所有士兵下令。到了晚上,利威爾照例板著臉抬了大疊的檔案,到艾爾文的辦公室報到。他們忙得幾乎忘了時間,晚餐擺在一邊放成了早餐,東方的群山探出升起的朝陽,金色光束灑進辦公室,為二人帶來光明、溫暖。艾爾文暫停手邊的工作,「該休息了利威爾。」對座的利威爾還在同一堆檔案奮鬥,低著頭奮筆疾書,「等等。」艾爾文拍了拍桌面,讓利威爾不得不因為桌面震動而停止工作,「利威爾,不要弄壞自己的身體。往日成熟的你到哪裡去了?愧疚而累壞自己,並不能解決事情。」利威爾反常的表示沉默,卻也證明了他的不安——他一刻也不願停下來休息,用繁忙充塞自己的生活,以免自己真的做出瘋狂舉動。「話說回來,昨天你揍了那位耶格爾一頓?」艾爾文可以體會艾倫的想法,最初進入調查軍團的一段時間,他會因為同伴的死而生出同樣的執念。但耶格爾內心恐怕更難受、愧疚,甚至拋下理智,原因正是因為利威爾班的成員是為保護他而犧牲。同時,他人雖然是留下來了,三笠卻生死不明。——被帶走了。他們只敢這樣想,當時為了救三笠的佩托拉被超大型巨人踩成肉醬,三笠卻是無人能找到。——被帶走,是最好的結果了。「失去理智,他什麼也做不到。」利威爾淡淡的解釋:「讓他腦袋清醒一點。」「或許吧。不過,從幾日來的相處,耶格爾這個孩子給我的感覺就像你當初說的,褪去桀驁不馴後開始懂得鋒芒內斂,並且非常有想法。或許這會是他前進的動力。」利威爾將手插入褲子口袋,口袋內隨身帶著的,原屬於三笠的榮譽勳章,被他握在手中。他與三笠各持一枚同樣的勳章,是他們成功擊殺阿尼列昂納德的證明。其實很清楚,三笠與他一樣,這種虛華的東西只是為了滿足某些人的自滿心態,對他和三笠則是完全無用。不過如今回想起來,他身邊屬於三笠的東西,只有這一樣了。——果然還是對這段感情不太認真嗎?他握緊金屬製勳章,勳章上只有他的體溫,沒有一點三笠屬於的痕跡。後悔讓三笠先回來。這樣的想法,繚繞在胸口無法止息,像是在指責他所犯下的所有錯誤。——雖然很清楚,有他在,叛徒還是會對三笠下手。——是因為三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