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解釋道:“想養出不一樣的農家豬,就要有最起碼的清潔環境,最低限度,我們的客戶參觀檢查的時候,不被異味燻走。保姆住在這裡方便照顧,同時也是對他自己工作成果的檢驗。如果保姆自己都無法忍受,還怎麼讓別人進入到裡面?”
其實養殖場繁育區的異味不會太大,在窗戶和護欄之間,地面上一溜排汙槽同時也是通風口。利用溫差形成的對流,從地窨子下面灌進來的風還是不小,個別時候會使用預裝的大型換氣扇。
中間的過道兩側,也各有一趟排汙槽。冬天不會在豬舍直接加溫保暖,而是在地窨子有專線供熱渠道。豬舍也是第一個享受集體供熱的地方。豬舍裡面,用低矮的水泥牆間隔成二十平米的小圈,每個小圈會放養十五到二十頭。
“怎麼樣保證僱工的收入?怎麼樣降低養豬成本?讓訂單客戶享受到美味實惠的豬肉?”
這個是雲副部長最在意的,李銘胸有成竹道:“每位保姆負責三百頭豬,三百頭豬保姆費每月一萬五千元,包括一位清潔員一位飼料供應員,專業的衛生防疫獸醫,以及其他的後勤保障員工、管理人員和未來園藝工人的費用。這裡面農場是沒什麼賺頭的,充其量就是讓村民轉換身份,變成賺工資的新型傭工。”
“這麼多的人員配備,成本是不是很高?豬肉價能被大多數人接受嗎?”
此時的成副社長更像是在做調研,李銘道:“每頭豬每月五十元的保姆費不變,飼料在不同生長期成本不同,畢竟未來的牧草青儲飼料和糧食育肥飼料不一樣。除了豬保姆外,其他人可以為更多的豬服務,比方說獸醫可以同時兼顧上萬頭豬的疫病防治,這樣就最大限度降低了成本。”
“死亡怎麼辦?”
雲梓彤一直忙於網店,這邊還真不是很清楚,李銘笑道:“我們允許有死亡率,每一個大豬舍會額外填進三十頭豬,用來填補可能的空缺。如果金豬保姆和他的後勤團隊把死亡率降到最低,多餘出欄豬產生的利潤,將有50%作為獎金,直接打到他們的工資賬戶。”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之前聽李銘侃侃而談的時候,雲文浩還沒有太多的感受,只是想著小傢伙很有創造性。現在實地考察才知道,李銘的執行力更強:“利潤率怎麼樣?”
“每頭每月豬舍的租賃費20元,一個大豬舍每月產生的費用就是六千元,將來整棟樓不空舍的話,每年產生的租賃費就是三十六萬,用不了五年就可以收回豬舍建設成本。通常情況下這些鋼筋混泥土的框架結構建築,它的使用壽命在六十年以上。就是說秋分村這筆一次性投資,可以安享五十多年的收入!”
嘶!雲家三口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會有如此高的利潤,當初李銘把這筆賬算給老支書和王三衝的時候,兩個人眼睛都瞪圓了,黑!太黑了!比非洲土著還黑!
這是王三衝對李銘的評價,成紅連連點頭:“這才是因地制宜發展農村的路子,豬場租賃費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農工。他們不出家門就能獲得高收入,避免了很多社會問題,如此一來秋分村不會有留守兒童和留守老人,這才是建設和諧農村的好點子、金點子!”
一圈走下來,成副社長越看李銘越喜歡,本來對富二代身份那一點點的糾結全然不見,和四九城那些世家子弟相比,眼前的小傢伙更有靈性。身為媒體人,成副社長很清楚官場中需要什麼,這個時代華夏需要開創性幹部,需要開創性工作,而李銘就是這樣的年輕人!
來到秋分村的養豬場,看著耳朵上釘著編號、主人姓名、訂單日期等資訊的東北民豬,雲文浩連連點頭:“很不錯,很有開創性,雙島上能夠承載下多少訂單豬?看上去那幾棟樓進度有點慢,只有外部圍欄構建完畢,哪裡出了問題?”
李銘遲疑一下還是回答:“資金!郝市長到任後給撥款一千萬,可是一千萬對於兩鎮三鄉來說太少了,僅僅是江那邊的鹽鹼地改造種植牧草,就需要數百萬的投資,那些圍欄的投資同樣需要幾百萬,還有收購東北民豬的錢,到處都缺錢呢!”
“要學會統籌規劃,要集中兵力的殲滅戰!”雲文浩沉聲道,“建國初期華夏百廢待興,第一代領導人就是集中全國力量,在東北地區投入鉅額資金建造第一批重點專案。改革開放初期同樣如是,當年的東北是為沿海沿邊開發區做出過貢獻的!”
不等李銘說話,雲梓彤冷哼一聲:“他是辦公室主任,並不是基地的一把手,能夠把大部份資金用在這邊已經是極限了。這大部份資金,還是彌補當初李銘自行貸款投入的資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