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口出不遜,如果不是害怕傷到他,李銘那一腳就會踹中老兵的脛骨或者膝蓋,絕對夠他修養個把月的!
“嘖!”王立東無力的搖搖頭,“太愚蠢!能一個打三個的傢伙,怎麼可能一再被算計?”
旁邊張龍嘿嘿一笑:“還別說李大學還有兩把刷子,還以為那天打架是他們邪乎的,現在看來的確學過真功夫。”
“比花架子強點!”王立東冷笑道,在偵察兵的眼中,一切不以殺人為目的的動作都是花架子!他們是職業殺手,就算是捕俘都講究一擊成功,“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尿!”
兩個偵察兵還真把基幹民兵連當成尖刀連訓練,剛剛五公里越野回來,在鎮政府大院摸爬滾打全套操練。民兵連從來沒有這麼訓練過,鎮裡領導都看迷糊了,小李主任是要玩兒哪出?
宣傳委員王文格端著熱氣騰騰的茶缸子站在門口,彈彈肩上的雪花:“這是全民皆兵的節奏哇!嘿嘿,這要是操練個把月,是不是跟軍隊差不多了?”
“小李同志不錯嘛!”黨政辦主任肖毅連連點頭,新官上任三把火,沒想到小李主任還真能燒起來,“鎮裡幾個大學生村官,也只有他能承受這麼折騰,那些老兵都受不了他還是生龍活虎。”
其實李銘很享受和民兵們一起訓練的感覺,基幹民兵訓練鎮上負責提供中午和晚餐,就這那幫老兵還不願意呢,這個季節誰不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整天在冰天雪地裡面操練,一點進賬沒有,這一腳不是四十年前全民皆兵的時代,也沒有了拯救全人類的理想主義,凝聚力更多靠實惠而不是嘴皮子。
晚上李銘自己花錢為民兵們每人二兩酒,雲梓彤、趙淑霞和潘小瑩的出現,讓一群桀驁不馴的老兵安靜很多,小女人皺著鼻子嗅嗅:“還喝酒?”
“天寒地凍驅驅寒氣!”李銘拿著一個大白桶給民兵倒酒,二十斤裝拿在手上輕飄飄的,絲毫看不出負重的感覺,“也不是什麼高檔貨,就是鎮上小燒的二鍋頭,要不二位也來點?”
喝散白酒?趙淑霞搖搖頭,春慧絕對不能和這樣的人廝混在一起,每一天都降低寶貝女兒的格調!小李主任不知道,自己又被趙處長鄙夷一把:“還是算了!”
“三位美女也吃這個?”
張龍一臉古怪,鎮上領導不屑於和民兵一起吃東西,似乎害怕民兵們身上的味道,而三位美女的表現完全顛覆民兵的認知。
別看趙淑霞四十出頭,一樣風韻猶存魅力十足,特別是久居官場那種成熟穩重的氣質,讓一向野性難馴的老兵們都有點拘束。
而云梓彤更像是精緻的瓷娃娃,此刻絲毫不介意晚餐的簡陋,小丫頭揚起頭:“你們吃得為什麼我們吃不得?沒辦法這幾天在老祖宗家裡伙食太好,要減減肥了!”
“又胡說!”趙淑霞對雲梓彤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女來這裡吃飯是憶苦思甜呢,小丫頭不會聊天呀,“老祖宗家裡還沒有這裡豐盛呢!”
美女記者皺著小臉:“說也是呢,好奇怪明明只是大餅子小魚醬,加上醬鹹菜和大蔥蘸醬,吃著就是停不下嘴,感覺胃都大了幾圈,上火!”
“我們這裡可是四菜一湯很豐盛的!”李銘咕咚喝一大口湯,“還別說這個季節喝魚湯就是鮮,我說二位連長,哪天咱們到江上捕魚去唄?改善伙食的同時權當訓練,沒準有點收穫從鄉村網店銷售出去,還能解決一點經費問題。”
秋分鎮不富裕,本來鎮裡的辦公經費有限,如果不是上面有基幹民兵點驗大會,絕對不會抽出有限的經費招待一群大肚漢,只是那點可憐的經費只夠一點補助加上兩頓飯的。
所謂的四菜一湯只有魚湯有葷腥,剩下那幾個是土豆醬、蘿蔔燉白菜、酸菜燉粉條還有麻婆豆腐,民兵餐桌上的酸菜燉粉條可不是殺豬菜,頂多用葷油來做已經不錯,就連鹹菜都是民兵自己從家裡帶來的。
大鍋菜眾口難調,王立東看一眼李銘:“你是領導你說了算,我們兄弟只負責訓練,至於說訓練時間內怎麼安排是李大學的事情。”
“好!”李銘心中已經有了一點小計劃,但是能不能成功還要看以後的執行情況,“明天開始半天訓練半天工作,工作收入作為基幹民兵連的創收,除改善生活之外更要有長遠規劃。”
兩位連長面面相覷,一江一河早已經不是三十年前,不管是江裡還是河裡魚產量極其有限,這位李大學不會把現在的松花江和拉林河當成養魚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