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身邊的楊雪，雖然乍看沒什麼，但從她緊握的雙拳，稍帶顫動的肩膀，還有那咬下嘴唇的動作，沈琳知道，楊雪又在像以前一樣，壓制自己的怒火了，但這種稍縱即逝，卻足以令人膽寒的氣場，卻是從未有過的。

“殺氣。雖然並不強烈，但也必須小心，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想起之前楊雪在醫院發狂的事，還有前幾天的“英勇壯舉”，在一旁看著的葉靈玉立刻轉身離開，“小雪現在應該還是能剋制住自己，不過還是要提前行動了。”

“小琳，你剛才想說什麼？怎麼話說一半就停了？”因為還在想著那件事，沈琳最後半句話，陶晶就沒聽清，結果她又很沒頭腦地問了一句。

“算了，這種人，不必要和她計較，全當她是空氣！”沈琳這才想起，現在不可以給楊雪負面的暗示，尤其是“暴力型”的，所以她硬是把“大卸八塊”四個字給嚥到肚子裡了。

“小琳說的是，不用理那個‘爬牆蟲’！我們現在的事已經夠多了。”雖然明白道理，但楊雪很清楚，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對於嚴鳳，她突然冒出一個讓自己都很害怕的念頭。“可能是一時氣憤吧。”楊雪這時也管不了那麼多，她拿起手裡的那些資料又翻閱起來。不過這回楊雪學乖了，凡是稀奇古怪的文字，統統不看！

陶晶和沈琳自然也沒閒著，各自開啟電腦，繼續上午的工作了——那個有關醫院的疑點，可不能說扔就扔。

“也不知道羽英和小寧她們有什麼收穫。。。。。。”沈琳一邊敲著鍵盤，一邊翻著那些詭異的記錄，還時不時地和江天鳴照的照片對比一下，但始終沒有突破xìng進展。

就在這時，校園外傳來了急救車的尖叫。。。。。。

“小寧，你還真行，去哪兒查不好，偏來這種老鼠都不願待的地方。”看著四周早已脫皮的牆面和天花板，還有堆在屋內那些已經有些發黴的老報紙，張羽英的眉毛都快擠到一塊了，“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只是，即便有了具體方向，那工作量也是巨大的，還有這個環境，你受得了嗎？”

“要不然幹嘛把你也叫來啊？”原來，許寧害怕時間久了網路上的東西會失真，所以乾脆又用起了老辦法，直接查紙質資料，而她的目標，便是老圖書館裡的那些“老傢伙”，尤其是專題報刊，比如S大學附屬醫院的一些事，網路記錄可以刪，但報紙或是刊物卻不會。

“羽英，這可是你教我的方法哦！”看許寧一臉得意的樣子，張羽英也只好搖搖頭，笑著和許寧一塊“鑽”進那已經發黴的書堆裡了。

核心的邊緣（2）

本以為許寧會受不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但看見她一副專心致志的樣子，張羽英便放心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文字不能就這麼拖著，我得找人幫一下忙了。”

“小寧，我先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張羽英很自然地拍了下許寧的肩膀，之後便出去了。

“你好久沒有來電話了，是不是又有什麼進展？”黑衣人覺得，張羽英這回的聲音要比平時壓得還低，看來，是碰到了敏感事物。“是有關楊雪的嗎？”原本黑衣人是想調查一下楊雪的，但聽過張羽英之前轉述的葉靈玉的解釋後，也只有暫時放棄了，況且那個一直在暗中幫忙的女孩，最近似乎也遇到了些麻煩。

“進展倒是有，只是古怪的地方更多。”說完，張羽英便把前些天的調查結果說了一遍，“別的還好說，我們都可以慢慢查，唯獨那篇被打亂的惡魔文，還有那些我也看不懂，但小雪卻可以短時間認出的文字，這真的不是那些姑娘能查到的。”

“我知道，查不出內容，就無法確定其出處。”黑衣人也嘆了口氣，“你現在是病急亂投醫了，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的惡魔文還是你教的呢！一般的都讀不順，更別說打亂順序了。至於其他語言，就更別想了。”

“這。。。。。。”張羽英知道，自己不能太難為對方，“這個黃靜，也未免謹慎過頭了吧，留下的謎題，比線索還多！”

“我想起來了！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忙。”沉寂了十幾秒之後，電話那頭突然興奮起來，“那個人可是懂得世上所有的語言，當然也包括惡魔文。”

“你該不會是想請那個超級自戀的小說家幫忙吧。”張羽英一下子就聽出黑衣人指的是誰，“這靠譜嗎？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傢伙可是個有名的酒鬼，整天邋邋遢遢的，寫點母語文章都錯字連篇。。。。。。”

“我有什麼辦法？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這個人，但怎麼說我們也是有些交情，而且他也是世上獨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