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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因為我們不忍心父母再吃苦受累不希望自己的後代再重蹈我們的舊輒我們才出來的。加盟連鎖多的我不敢說,但它至少可以改變三代人的命運。象我當初在昆明也是一千多兩千的工資,可到了北海我同樣拿不出三千九來。這難道還不值得我們反思嗎?當時我也同樣不好意思、不忍心、開不了口,但後來我就問自己說我是要一輩子狠心呢還是要一時狠心?現在我們父母的肩上有一百斤的擔子,如果我們再向他們要錢就等於又給他們加了五十斤,可帥哥你是願意選擇讓他們把一百五十斤的擔子挑半年呢還是願意叫他們將一百斤的擔子挑一輩子?”

我沉默無言。

揚娜又說:“那麼帥哥,作為你個人,你有夢想嗎?你的人生目標是什麼?”

我說:“畫家。”

揚娜說:“畫家?”

我說:“怎麼,可笑嗎?”

揚娜反問我說:“難道你自己覺得可笑嗎?”

我勉強一笑,說:“似乎有點!”

揚娜也笑說:“似乎有點是什麼意思?”

我不說話了。我無話可說。

揚娜說:“對於畫畫我不太懂,但我認為如果你想成為一名專業的畫家,你首先得有一定的物質基礎有一個良好的環境,最好是能自己先開畫展!梵高吃不上面包,但也離不開土豆!”

我沉默著。

楊娜說:“帥哥你來北海又是為著什麼呢?難道不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夢想,給自己的夢想找一塊跳板搭一個平臺?”

我說:“可是我只想找一份普通的工作,能充分地利用業餘時間,圓自己的夢!”

楊娜有些不可思議地笑看著我說:“帥哥你真是這麼想的?”

我無言以對。我似乎就是這麼想的,可似乎又不盡是這麼希望的。

楊娜說:“那你來為我打工好了!其實你做了反而只會和我搶市場賺了我的錢。乾脆不如你來我公司好了,我給你一份普通的工作!”

見我不開口,她又說:“但是帥哥你首先得明白一點,工作或許不是你的目的,卻是你的麵包你的顏料。也許你還不知道,你所謂的普通工作根本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個樣子,打工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老闆要的只是會賺錢的機器,而不要甚至是毀滅有思想有夢的東西的……”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那校長之所以僱我,並非姨媽的面子多大,更不是他所謂的“照顧”,就別再提什麼“才華”了,他無非想撿個廉價的便宜罷了。其實當初欲報考美師時人家不就已再明白不過地提醒過了嗎,我這樣一個“左撇撇”,又怎能為人師表去教人畫畫呢!

楊娜又笑問我說:“怎麼樣,來嗎?帥哥!”

我說:“你的公司在哪?”

楊娜說:“德宏。我的家鄉。孔雀之鄉。”

我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說:“你真敢開公司?”

楊娜楞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笑說:“帥哥,我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原來你還如此可愛呢!我感覺帥哥你真是生錯了時代,否則一定能和我們偉大領袖X主席一樣偉大,提出比‘資本論’更驚世駭俗的理論!帥哥,無論社會如何變革時空怎樣流轉,唯有貧與富是不爭的事實。歷史演變至今,我們所看到的只是資本雪球般滾得足以壓死一切。不是連共產黨也允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了嗎?可窮人還意味著什麼呢?除了奴隸主手中那根明目張膽的鞭子有所掩護更加文明之外我想我們真的很難找到什麼進步!先進也無非是手段與方式罷了。若與時空對論,世界反而是退化了。華夏五千年,人們已經闡釋了這個世界,人性已經脫毛般走出了人體,脫離為一件外衣,所謂的世界所謂的社會無非就是失敗與成功窮人和富人之分。歷史永遠是勝利者的,未來和現在永遠是成功者的,任何一件事物任何一次機會都只能成就一部分人甚至還必須顛覆另一部分人,對於成功者它就是合理的就是好的,無論它曾有多卑鄙多齷齪多血腥!只要你成功了你擁有財富了,你就能顛倒是非,你就能把黑的變成白的,能把壞的說成好的,而社會卻承認你是對的……”她越說越激動,以至於不能自己。

我屏住呼吸,無言以對。

楊娜調整了一下情緒,又說他們中專一個班五十四個同學就有五十二個到了北海從事加盟連鎖,如今已經產生了四十幾個中級八個高階有的還成了金牌講師。她雖不敢象他們那已帶出了上百名中級的班長說政府都要感謝他,但她的親友是要感謝她的。她的大弟子因為四條直接線都已上了中級而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