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慾望。慾望欲大,也許就越難體會到最簡單、最原始的快樂。
連成玉一邊重建城關,一邊又要搜尋是否還有寧軍餘孽,每天忙得腳不著地。作為左右先鋒的元魍秦武跟各個將領自然也是如此。
倒是金藍,被留在府中,坐鎮其中。
關於這點,是由元魍提出,劉全、衛鴻、秦武極力附議,連成玉才同意的。
元魍依舊是那個理由,金藍留下來,安全。
劉全覺得金藍安全了,他家殿下也就安全了。
衛鴻雖然沒將金藍女子的身份洩露出去,但也不好意思叫這女子出去跟著他們這幫大老爺們東奔西走、日曬雨淋。
這幾位各自心裡都有些小九九,秦武同志就比較正直簡單了。
他說:“金兄弟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不像我們這些粗人。再說他功夫智謀,在軍中都屬一等,叫他坐鎮,我老秦,第一個服氣!”
聲音慨然,連眼裡閃現的都是亮晶晶的光芒。
元魍黑著臉走過他身邊,留下一句話:“她不是你兄弟!”
秦武心大得很,根本聽不懂別人的話外之音,哈哈大笑:“左將軍太見外了。雖然,金兄弟只是你的隨從。但他那般人才,真的很是難得。況且,我與他有過酒盞之誼,當然就是好兄弟了!”
劉全低頭:您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他覺得這裡不久將會有一場血光之災,還是避避為妙。
連衛鴻都不忍心得扭開了臉。
果然,走出好幾十米遠的元魍又轉了回來,拉著秦武到校場上比劃去了。
酒盞之誼?
哼!都是你那酒惹的禍!
。
不知不覺,已至夏初,其間沒甚大事。
這一日,金藍照樣在府內看寧坤的藏書。這些日子以來,由於無所事事,又心情極佳,她便養成了這樣一個習慣。
寧坤不愧博覽群書,在他的收藏中,上至天文、下到地理,各種典藏本不亞於皇宮。
以前在宮裡的時候,金藍總要忙著警惕各種各樣的陷害,忙著把小四拉扯成人,自己倒真的沒有讀過多少這個時代的書籍。
此時,竟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
她尤其對《風物誌》這本講述各地地理風情的書最感興趣,正好她也好研究一下,等小四仗打完了,以後他們生活在哪個地方比較合適。
突聽士兵來報:“寧王爺急病,寧世子趁機鬧事。”
金藍皺了皺眉,道:“去把城裡最好的大夫請來,隨我一同去瞧瞧。”
那士兵愣了一下:“金將軍何須對他們那麼客氣?”還幫階下囚看病?要他說,應該首先把那囂張的寧世子好好教訓一頓!
金藍笑道:“兩陣相對時,他們是敵人;但是他們現在也只是同樣會病倒的普通人而已,何必苛責?而且,那寧坤是孝子,想來不會無緣無故鬧事,必是老王爺真的病重了。再說了,這世界上,哪裡有永遠的敵人呢?說不定今日的敵人,明日就是朋友。做事情,自然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呀。”
一番道理把那小士兵唬得一愣一愣的,更是對眼前這位笑眯眯的小將軍好感十足,得令去尋大夫。
金藍帶著大夫剛到地牢,就聽到寧坤在那兒罵娘:“你們他孃的把連成玉叫來!我寧坤今天是敗在老天的手裡,不是敗在你們手裡!你們在這狗吠什麼?我發誓,若寧王爺今天在這兒出了什麼事,我寧坤定會叫連成玉跟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獄卒惱怒:“你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呢?我呸!造反的逆賊!”舉著鞭子就要朝寧坤頭頂抽下。
驀然一隻素手從身後伸出,牢牢抓住了鞭子。
只聽溫聲笑嗓傳來:“這關他娘什麼事?世子爺只顧著自己孝順,怎麼不知對天下兒郎來說,這父母也是同樣重要的?”盡是調侃。
那獄卒認得金藍,見小將軍來了,於是忙忙退下。
金藍探頭一看,寧老王爺捂著胸口,倒在地牢裡,呼吸沉重而又急促,直翻白眼。
趕緊叫人開啟牢門,讓大夫進去診斷。
寧坤緊張得往裡張望。
這位,正被人吊在鐵柱上,渾身傷痕。想來這些日子以來,必不好過。
大夫不一會兒就出來了:“稟告將軍,老王爺這是哮喘發作了。老夫已經為王爺施了針灸,不出一炷香,王爺就能醒了。老夫再給王爺開上幾副藥,慢慢調理就行。”
寧坤道:“怎麼會?我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