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敢讓爹親知道自己賈掉了孃親遺留給她的一枚小小金戒指,那枚戒指是孃親臨死前留給她的紀念物,可是為了治爹的病……
她的心底再度開過了一抹椎心刺骨的痛。縱然有再多的不捨得,只要能讓爹的身子好起來,她是什麼也顧不得了。
“爹,”她擠出一絲笑容,溫柔地道:“柳大夫是個很好、很好的大夫,他知道了爹的情況之後,非但看診沒收錢,就連藥材也迭給我,這您就不用簷心了。”
老人的心一鬆,感激涕零起來,“沒想到在現今這個世道,還有這樣的大善人……太原城姜民生凋敝,尤其咱們這種窮苦人家都已經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竟然還有人肯伸出援手……”
菱花咬著唇,不敢吐露半句實情,“是啊,所以您就安心地養病吧!”
“你教我如何安心聲病?”老人乾瘦的手緊緊地握著她,老淚縱橫地道:“孩子,可憐的孩子,打出生起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土則兩年你娘又過世了,爹的身子又不濟事,這家夏裹裡外外若不是你撐著……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
“爹,可咱們不是熬過來了嗎?”她極力地安慰著父親。他捂著胸1咳嗽了好一會,急得她連忙拍撫著他的後背,迭聲叫道:“爹,我倒碗熱茶給您潤潤喉好嗎?”
他突然抓住了菱花的手,強忍著咳意和喘息,“不、不,你聽爹說完……爹只怕再也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撐不過……這個冬天?菱花的心猛然一抽痛,一股不祥之意龍上心頭,“不,不要說……爹,您不要胡思亂想,您不要嚇我啊!”
她的心裹像是有千萬根利針齊齊戳刺,戳得她遍體鱗傷、心神幾碎,害怕與惶僵緊緊地招住了她的脖子,教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老人憐惜又哀傷的看著女,眸底蓄滿無窮無盡的無奈和悲哀,“菱花,你仔仔細細地聽我說,別插嘴,難道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