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什麼都不說了,先幹翻這姓張的老不死再說。
黑紅臉咬咬牙,迎著魏天噴火的目光站出來,衝一旁嘿嘿偷笑看好戲的老張頭開口:“師弟,今天的主角好像是你才對吧?趕緊下場,跟大師兄比劃完了再說其他的。”
魏天也剋制住自己的怒火,不發一言地看向老張頭。
兩個老東西的比武過招才是正經事,等他們拿到了古董以後,自己再想辦法整治那個姓白的小崽子。也不算遲。
“呵呵。二十多年沒有跟師兄搭過手了,的確是非常懷念。”見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老張頭毫不怯場的長身而起,朗聲笑道。
“我也是同樣的想法。那就不用多說什麼了。場上見真章!”話比較少的大師兄悶聲點頭。當先步入比武的場地內。
嘴炮完畢的兩個老頭,面對面站定,互相拱拱手。
兩人是師兄弟。也不用玩兒那些互報師門輩分的虛頭,直接擺出拳架子吐氣開口:“師弟請。”
“師兄先請!”
老張頭話音未落,對方的招數就落了下來,看上去不咋起眼的老腿兒無聲無息往前一抖,瞬間就遞到了老張頭的膝蓋部位。
既然是戳腳的名號,那麼顯而易見,這種功夫的殺傷力全在兩條腿上,把武術諺語中“手是兩扇門,全靠腳打人”的訓導發揮到了極致。一旁觀戰的很多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那位大師兄近步欺身到了老張頭面前。
這一腳的確很快,可老張頭同為戳腳門弟子,而且還是得了真傳的那種,自然不可能中招,只見他上半身紋絲不動,只是左膝略略上提,就別住了自己師兄的迎門一腳。
兩個老頭對彼此的功夫都是知根知底,也沒想著短時間內分出勝負,所以在第一招被招架住以後,大師兄立馬順勢前衝,兩腳像是抽了風似的連環前踢,左右不離老張頭的小腿迎面骨和兩腳踝關節。
這一招已經算是戳腳功夫裡的殺招了,看似路數簡單,但實際上沒個一二十年的苦練,根本做不到拳譜上說的蹬腿似烈馬,足點如飛針。因為這門功夫講究一個發勁連綿不絕,一步一腳環環相套,而沒有學習過戳腳步法的人,是不可能做到在迅疾往前出腳的同時,還能重心同時前移,達到逼人靠影的效果。
曾經小斌有一次看到老張頭練習這招,在不瞭解內情的情況下,大肆嘲笑老頭這招是瘋狗拳,結果等他自己親自嘗試時,才發現果然想得太簡單了。
因為根據人體的構造,在往前出腳的時候,身體重心必然會往後傾斜,一般人能保持穩定都很不錯了,別說還要連連進擊把對手往死角里面逼。
不過那位大師兄攻勢兇猛,老張頭守得也十分穩健。
看到對方一上來就武趟子裡的開石箭雷,老張頭立馬用上了文趟子裡的八根自轉步,兩隻腳像是踢毽子一樣連連內拐,時而還夾雜著迎門插攔、架樑挑剪等等剛硬腿法,只聽比武場上一連串的噼啪炸響聲音,兩人所到之處,漫天草屑亂飛,簡直比兩臺蘭賽姆斯滾筒式割草機。
“狗曰的,還真是真功夫!”瞅著比武場上兩人你來我往,硬橋硬馬的拳打腳踢,於德寶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兩眼眨都不眨地牢牢盯住,可勁兒的倒抽冷氣。
旁邊那些苗圃的工人們,還有白晃那一群小老鄉,更是張著個大嘴,看得喝彩叫好都差點兒忘記。
只有德魯伊覺得味道索然。
現場觀摩pk次數極為有限的小白們,口味並不怎麼挑剔,只要是真人幹架就行。但見多了這種場面的老鳥,就覺得沒啥可看的了,他們認為這種打法毫無暴力美學可言,基本還停留在狗咬狗的檔次上。
德魯伊就屬於老鳥的層次,雖然說更高階別的武術較量,他沒有親身觀摩過,可武俠電影看多了,對這種莊稼把式總歸有點兒提不起勁。最關鍵的是,白日光還曾經遠赴青藏高原和緬北密林,和手持軍火的犯罪分子們幹過仗,那種子彈滿天亂飛,“啾啾啾”從身邊鑽過去的場面。可比現在要刺激多了。
“加油啊張爺爺,咱們西江十萬鄉鎮小學生可都在背後看著你呢。”白晃見場面不火爆不激烈,眼珠子一轉,在下面亂喊亂叫起來,引得眾人紛紛側目而視。
你丫是對面的臥底吧?哪有這麼擾亂人心神的?
不過還別說,德魯伊這一聲叫喚,真像是給老張頭打了興奮劑一樣,估計也是想到自己在魏家口小學撂下的大話,老張頭在攔下了他師兄的開石雷以後,不等對方調息好步伐。馬上順勢扭身。一個蹶子腳就尥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