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瑩微皺著如畫的枊眉,看著宗冥手臂上的紋身刺青,不滿地輕聲說道:“冥,你看你,如此高雅清幽的環境,現的主人卻變成了一個看上去無比庸俗粗野的凡夫俗子,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坐在這兒,很不協調,很不相稱嗎?”
宗冥不以為所,微笑著對著華瑩說道:“瑩兒,你也是修真之人,怎麼如此看重一個人的皮相外貌,有誰規定一個黑幫頭子就不懂得聽風賞雅,心境才是一個人修養最重要的組成,我還是我,並沒有任何的改變。變的只不過是我的皮相而已,我很滿意我現在的模樣,連你都認為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那麼還會有誰能相信現在的我,居然會是以前那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卓越不凡的宗冥呢。雖然說,現在就是混黑社會,做流氓頭子,也會想辦法把自己打扮得看起來人模人樣,攀風附雅,但我就是要一反常人的心態,我現在不想被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一個可以隨時呼風喚雨的成功人士,我只是想讓所有的人,把我當成一個街頭小混混,甚至是一個小流氓,只有這樣,我才能深深地隱藏於眾人的背後,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候,起到最決定性的作用。瑩兒,以你的冰雪聰明和玲瓏才智,怎麼會不理解我的心思呢?”
華瑩嘆了一口氣,望著宗冥的雙眼,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想把自己從臺前,退到幕後,但改變的方式有很多種,你為什麼偏偏要選這種讓我們女人很難接受的奇特方式呢?冥,你完全可以用魔幻無常的心法隨意地改變自己,隨便換個其他的模樣,同樣的可以讓人根本就不再認得出來,你有必要把自己折騰成現在的這副模樣嗎?麗娜和菲婭她們雖然沒有對你說,但我想她們的想法一定和我是一樣的。”
宗冥笑容可掬地望著華瑩說道:“瑩兒,你知道我從入世修行,決定用自己的能力來強國富民走一條曲線救國之路,並選擇創基業建地盤,最開始是從什麼渠道入手的嗎?”
華瑩將一杯橙汁飲料從石桌上端起來,很優雅地輕輕喝了一口,然後說道:“我聽你說過呀,你說你是從黑道生意開始一步步創下現在的江山的。能告訴我你當初為何要選擇走黑道這條路嗎?以你的能力和智力,隨便做哪行,你不是同樣的出色?”
宗冥也伸手端起一杯紅酒,稍稍品了一口,然後將那隻高腳酒杯端在眼前,輕輕晃動著,他一邊注視著杯中美酒的不住隨著搖動產生的形態變化,一邊說道:“瑩兒,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由魔入道,魔性多疑,魔性多詐,魔性好殺,這也都確立了我為人處事,大異尋常之人的行為方式和風格,黑道中人,做事從來就是講究隨心所欲,而且不管什麼倫理道德,也不管什麼教條規矩,這完全符合我的心意和本性,象我這種人,如果入世,天生就是在黑道中混的梟中之雄,我喜歡黑道上不斷髮生的殺伐和血腥,喜歡黑道人物講究的快意恩仇,還喜歡黑道人物的忠肝義膽,更喜歡黑道中人不擇手段巧取豪奪斂財方式,要加最短的時間籌集到巨大的財富,選擇黑道,是最有效也最快捷的一種途徑,當然,所有的這些,取決於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必須擁有一種絕對的力量,你才能掌握那種絕對的權利,你才能控制住所有你想控制的人和事。而我,正好具備了這種絕對力量,所以,我選擇了黑道。我以前,只知道如何向人展示我的絕對力量,根本就沒想過要韜光隱晦,因此,才會導致天龍聯邦對我的種種防備,也差一點把我成龍三哥的救命恩人轉變成他最擔心的敵人。透過這次發生的一連串謀殺事件,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一個千古不變的至理,槍打出頭鳥,網捉浮頭魚,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別人雖傷害不了我,但卻可以傷害我身邊的人,是我,帶他們走向了輝煌,同時也是我為他們帶來了巨大的災難,我不能太自私,我現在不是隻為我一個人活著,我的一言一動,關係到成千上萬人的榮辱和生死,如果我再不明悟這個道理,總有一天,我甚至會為你們這幾個我身邊最重要的女人,帶來殺生之禍。我不能夫去你們,我不想讓自己活中自責與懺悔中,所以我必須改變,而且是徹頭徹尾的改變,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好地保護你們以及我身邊所有的人!”
華瑩動情地走到宗冥的身邊,將嬌軀依向宗冥的懷中,柔聲說道:“冥,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著很多的大事,一定有著很重的壓力和負擔,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冥,我只不過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有點怪怪的,一時間接受不了,不要怪我,好嗎?”
宗冥將手中的酒杯隨手放下,順手摟著華瑩的纖纖細腰,在她麗質天生的玉面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瑩兒,你是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