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翰林和梁夫子還是次要的,若是關佑恆出了意外那才叫大事!江沐塵心裡想著。
解決完黑衣人,顏涼便大步向關欣怡等人行去,走過去時見關佑恆還沒有醒來,擔憂地問:“他怎麼還沒醒?”
關欣怡道:“同行的大夫已經給佑恆看過,稱是剛病癒身體還較弱; 今日又受了傷,要多睡一會才會醒。”
之前危險未除,眾人只能聚在這個被護衛們圈住的包圍圈內,天黑下來溫度更低,為防關佑恆躺在地上受涼,關二河及梁夫子等人均將大衣脫下來墊在關佑恆身下。
顏涼見關佑恆身上只蓋了一件關欣怡的披風,她忙將自己的黑色披風也解了下來蓋在他身上。
“顏姐姐,謝謝你。”關欣怡由衷感謝道,之前顏涼是如何救下關佑恆且護住他安危的,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顏涼表情微僵地道。
江沐塵這邊的人手也折損了多一半,讓受傷輕的護衛們留在現場處理屍體,他心情沉重地走過來道:“危險已經解除,將關二少爺抱到馬車上休息吧,恩師與梁夫子也受了傷,都回馬車上休息,好在金創藥夠用,天晚大家都堅持下,再有十幾公里便是驛站,我們今晚去那邊休息。”
梁夫子和陸翰林都受傷不算輕,站起身及走路都需要人扶,好在馬車夠寬敞,能容得下這幾名傷者躺在馬車內。
“這些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只針對佑恆一人?”顏涼等了很久,不見關二河父女問,沒忍住便自己問出了口。
她居然這般關心關佑恆,怪異感再次湧上心頭,江沐塵看了她一眼,沒有明說:“此時還不清楚,要審問過才能知曉。”
顏涼沒有再問,只是擰著眉看著被江沐塵小心抱起的關佑恆,眼中的擔憂掩都掩不住。
關欣怡自馬車內拿出一件披風披在身上,將馬車讓給父親和弟弟後便去騎馬了。
因著折損了許多護衛,馬匹空了許多出來,是以關欣怡隨便挑選了匹看著最溫馴的。
兩刻鐘後,眾人到了驛站,因著陸翰林的原因,一行人受到了極其周全的招待。
剛到驛站沒多久關佑恆便醒了,他特地被安排在與關二河一間屋子裡,醒來後便想找關欣怡。
關欣怡聽說後忙趕了過來,顏涼稱天晚了她一個人出門不便,執意要跟來保護。
“姐姐。”關佑恆見到關欣怡時很高興,等看到顏涼時也感激地對她笑了一下,“多謝顏姐姐救命之恩。”
“你之前不是說過當我是你親姐姐嗎?親姐姐救弟弟是應該的。”顏涼打量了下他,見其氣色不錯,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關佑恆聞言臉上閃過幾分羞愧,忙道:“是佑恆的錯,親姐弟間無須這般客氣的,顏姐姐見諒。”
顏涼看著他這個模樣,冷淡的臉不由得湧起幾分笑意。
關欣怡對兩人間的互動沒太在意,關二河到是看著顏涼眼中湧出幾分異樣。
四人在屋子裡說了會話,關欣怡自關佑恆口中聽說他前幾日生病是因為太思念他們心情不好所致,心疼得不行,忙道:“佑恆現在可以放心了,我與爹爹隨你去京城,會在那邊逗留一段時間,直到你適應了京城的生活再走。”
關佑恆聽了後果然開心了,兩眼發亮重重點頭:“嗯!”
彼時,江沐塵在陸翰林的房內說話,梁夫子也在。
“沒想到黃家的眼線已經遍佈得這般廣了,我們走到哪裡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說,想必連殿下的事也聽說了。”陸翰林躺在床上略微虛弱地道。
梁夫子受傷輕一些,可以靠坐在牆上,他思索了會道:“訊息自青山縣這方傳出的可能性小,想來是後宮那邊傳出的,陛下身邊有黃家的耳目。”
江沐塵表情嚴肅地點頭:“學生與夫子所想一樣,陛下定是著了身邊人的道!”
陸翰林後怕地道:“好在你趕來的及時,否則殿下若真出了事,老夫真是愧見聖上,聖上若查出了真相,定會愧疚成疾。今日殿下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都能逃過一劫,想來福厚受天庇佑,殿下幼時便躲過大劫,今日又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逢凶化吉的福氣,想來殿下是真龍……”
“你傷得厲害,還是早點睡吧。”梁夫子及時打斷他的話,拍了拍他的肩說道。
陸翰林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話不妥,忙斂起心神附和道:“確實累了,有事明日再說吧。”
江沐塵站起身,語氣恭敬地道:“殿下及您二老均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