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弄丟了太子妃,這個罪名誰能承擔?就算爺爺也得受牽連吃掛落!再給你做一個假設,就算你見著了趙王,他也真對你有意,指婚旨意他都接了,他會為了你拋棄大好前程,隨你一同私奔嗎?”
雨馨手死死抓住被子,抓得指節發白,她想要反駁,可雨瀾說得句句理,她實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只能這樣狠狠地瞪著雨瀾。慢慢地,她眼中厲色退了去,她並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人,她大毛病就是做事太沖動。
終,雨馨垂下了頭。
這段時間,雨瀾幫了她很多,她早已當雨瀾是府裡唯一可以說知心話人,所以對這個姐姐她還是信服。沉默良久,雨馨終於慢慢地抬起頭,腮上掛著兩顆淚珠:“我應該怎麼辦?”
“一切……順其自然吧!楊家錦衣玉食供養我們到了這麼大,給了我們榮華富貴,尊榮寵愛,也到了我們為楊家做點事情時候了!”
從正院出來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雨瀾緊了緊斗篷,心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雨馨前途渺茫,她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這個時代,真不能容忍兩心相知那樣愛情存嗎?
當晚綠枝過來綠靜齋來見雨瀾,見了她就跪下磕頭,說是雨瀾走後不久,雨馨態度慢慢和軟下來,對她和綠蕊幾個大丫鬟不再是疏離冷淡,綠枝感激要命。
雨瀾拉她起來,問她八姑娘當下情形,綠枝道現是喂她吃藥她也吃,喂她吃飯她也吃,只是不怎麼說話,看著十分陰鬱。
雨瀾聽得心中隱隱作痛,卻也毫無辦法。
大太太用過晚膳又過來看過雨馨,見她雖然一副自暴自棄樣子,但總算不再鬧騰了,也就暫時放下心來,覺得雨馨對於趙王那點情誼,不過是小女孩子瞎胡鬧,等過了這段日子,嫁進了東宮,品嚐過太子妃權勢之後,自然便會把趙王給忘了。叫丫鬟婆子好生伺候著,一有問題立馬回報給她,也就把這事揭過去了。
因為年紀輕身體好,過了幾日,雨馨身子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人變得沉默了,整日無精打采。雨馨病好了,可老太太卻又感染了風寒,到底是年紀大了,一到了冬天就容易鬧病,而且一病起來就很難痊癒。大太太連忙請了宮裡太醫來給老太太把脈。如今雨馨婚事老太太也鬆了口,作為大兒媳婦,大太太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也要老太太跟前侍疾。
哪成想不過兩日,宮裡頭也傳來訊息,太后忽然病重昏迷。大太太聽了報事太監傳話,嚇得腿都軟了。連她都看出來,太后這是油燈枯了,為了太子婚事強撐著這一口氣,如今恐怕是再也撐不住了。可太子還沒大婚呢……
大太太當即就去了宮裡。
紫禁城毓慶宮是太子寢殿,此刻身著朝服太子葉敏舒正高踞寶座之上。按說這裡是太子內宅,他完全可以換身寬鬆舒適常服出來,可太子卻喜歡老是穿著這一身杏黃色朝服。
太子朝服顏色是和皇子們有著嚴格區別,太子穿杏黃色沒有問題,皇子要是穿著那就是逾制了。而這杏黃色也正象徵著太子國之儲君尊貴地位。太子很享受這種尊崇感覺。
此時太子貼身侍衛傅傑正跪太子腳下,剛剛把調查雨馨得來訊息稟告完畢,太子當日親口吩咐他自然不敢怠慢!太子聽罷已經勃然大怒,伸手很很一拍桌子,桌子上杯盤都是一陣亂跳:“這個賤婢!她當時真這樣說?她竟敢質疑聖旨?”
傅傑頭幾乎抵到了地上,低低說了一聲:“是!”
太子從寶座上跳了下來,生氣地繞室疾走。“這個賤人,當日四皇弟沒有選蕭家姑娘,卻單單把如意給了她,我就瞧著不對……”他還有半句話沒說:為什麼,為什麼她看上偏偏是葉敏瑜?
自出生以來,葉敏瑜就處處和他叫板,他這個太子之位沒有一天當得安穩,他對葉敏瑜憎惡之情簡直如同滔滔江水,如今葉敏瑜竟差點兒把他妃子給搶走了,叫他如何不惱如何不怒?
想來想去,又把罪名推到了楊培實身上:“楊培實這個老東西,到底是怎麼教育子孫?等孤等上了皇位,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絕不輕饒!”
傅傑暗想我主子誒,楊培實三朝元老,就是您老爹當今皇上都對首輔恭恭敬敬,拿首輔沒什麼辦法,您比您爹還低一輩,根基比您爹還差一籌,又能拿那個老頭怎麼樣呢?何況現您連能不能坐上皇位都兩說呢,還不抓緊收攏人心,卻只管對著不肯投靠您人大發雷霆破口大罵,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收拾掉趙王呢!
太子如今正氣頭上,他可不敢勸。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看見太子這個樣子,站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