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變成了趙王府的智囊。
王府的其他人也對趙弘非常尊敬佩服。
葉敏瑜也一直覺得趙弘比蕭總昌手下的那個智囊人物李銳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弘見眾人都盯著他看,也不做作,直接道:“殿下。現在形勢複雜混亂,咱們之前沒有防備,被人陰了一把,致使皇上對咱們產生了誤會,固然對咱們很不利。只不過事情畢竟沒有壞到不能收拾的地步!”
他說話很慢,卻自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氣質,眾人一時全都聽得有些入神了。葉敏瑜點了點頭,鼓勵他繼續說下去。趙弘道:“如今皇上垂垂老矣,殿下又與太子不同,最是英明神武,深孚人望,就算皇上立了您作太子,這猜忌之心怕也不久就會來到了!因此就算皇上要立您當太子,您也要固辭不受才是!”
葉敏瑜聽得一怔。太子倒了,他一直覺得這個太子非他莫數才是了,他也是當仁不讓,趙弘怎麼就勸他不要去爭了呢?
徐莫忍不住插言:“照你說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太子之位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不要了?”
趙弘笑道:“非也非也!天子高居九重,惟有德者居之!大皇子狂悖忤逆,如今已經身陷囹圄,自然不必去提他;五皇子年輕識淺,對國家沒有尺寸之功;不論外家勢力,還有在朝廷中的威望,都不能和王爺相比。而殿下年紀輕輕就文武雙全,在朝廷在民間在士林,都有很高的威望,這個太子,您就是不爭,還能落到別人手裡不成?”
葉敏瑜眼睛一亮,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趙弘說得真是再對也沒有了,既然這個太子爭不爭都是自己的,自己又何必表現的吃相那般難看,惹了父皇的嫉妒呢!
趙弘道:“接下來,下官請您做兩件事。第一,以才疏學淺,不能克當大任為名,把吏部的差事也給辭了;第二,請皇上赦免了太子的死罪!”
葉敏瑜皺眉道:“第一件事本王明白,吏部這個差事我兼不兼,其實沒有多大區別,我去和父王說一聲,顯得我並不棧戀權位,也能讓他對我放心一點兒!”
“只是這第二條,卻又是為何?太子這麼多年來,在背後對我不知用了多少陰謀詭計,我不對他落井下石,勸說父皇殺他,已經是好的了,又何必去救他?”
趙弘不慌不忙地道:“殿下在皇上身邊呆了這麼多年,您難道還沒有體會出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嗎?皇上是個十分重情重義的人!這麼多年了,不要說是心腹大臣,就是皇上身邊侍候的內侍,您可曾見他殺過一個人?”重情重義這個褒義詞可能用在正統身上不是那麼恰當,但是他對身邊人確實是極好的。
葉敏瑜聽得一楞,這些年在皇上身邊侍候的人,即便是獲罪,也很少有被處以極刑的,皇上連這樣的人都不會殺,何況是他的親生兒子。
皇帝的旨意下發不久,葉敏瑜就來到了乾清宮。皇上本來是在氣頭上,聽說葉敏瑜過來了,還是叫陳嘉請他進來。
看見年輕英俊的兒子腳步沉穩地走進大殿,臉上沒有絲毫被削了權位而產生的不滿,正統心裡還是有一絲滿意的。
皇上賜座之後,葉敏瑜就說明了來意。皇上聽說他要辭去吏部的差事,不由得微微皺眉,以為他是以退為進,藉此表達不滿,不過看他的神情又似乎不像。
正統便問:“可是對朕的這個安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葉敏瑜笑道:“父皇誤會了。兒子確實是學識有限,不敢擔當此大任,怕是把部務搞亂了,影響了國家的正常運轉。況且兒子荊襄的時候受了箭傷,一到冬天就隱隱作痛,太醫一直叫兒子靜養。就算父皇不把兵部和五軍都督府的差事給兒子抹了,兒子也想來求父皇,叫兒子好好休息一段時日呢!對於父皇的安排,兒子真的沒有絲毫不滿之意!”
他語氣十分真誠。箭傷的事情,正統也是知道的。他的神色就緩和了下來,忍不住關心地問:“要不要緊?需要什麼名貴的藥材只管過來和朕說,朕叫人去給你找!”
“謝父皇關心,那兒子就不客氣了!”葉敏瑜笑著說:“吏部那邊您就暫時放兒子一馬吧,等兒子的傷養好了,到時候再給父皇分憂!”
正統見他一副絲毫不棧戀權位的樣子,放心了不少。
葉敏瑜察言觀色,見正統皇帝神色和藹下來,心知自己這步棋應該是走對了,便再接再厲道:“兒子還有一件事要求父皇。”
“有什麼事,你儘管說來!”
“大哥犯了國法大罪,父皇命令三法司的大臣共議大哥的罪狀,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