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移到喬知暖的肩膀上,輕輕的握著。
喬知暖忍著想要把對方給甩開的衝動,“第二個問題,我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好?”
墨擎忽然笑了一聲,俯身在喬知暖的身側,在她耳邊輕輕地問:“你怎麼知道你的眼睛能好的?”
喬知暖側過頭來,“我眼睛有沒有問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墨擎低低的笑,笑拂動在她的鬢邊耳旁。
“是啊,你猜想的沒錯,所以,你記得好好地討好我,我心情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叫你看見了。”
喬知暖氣的握緊了手。
“墨擎你真是個變態!”
墨擎側身倚在桌邊,“這一點你不是早就說過了麼。”
喬知暖死死地咬著牙,她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將墨擎的脖子給咬斷。
“你是不是現在挺想把我給殺掉的?”喬知暖的手忽然被墨擎握住,有一個刀柄塞到了她的手中。
喬知暖愕然的嚇了一跳。
“給你這個機會,你手裡現在拿著的是一柄彈簧刀,你只要是向前走一步,就可以把刀扎入我的胸膛之中。”
墨擎還握著她的手,往前。
喬知暖嘴唇發抖,“你……不僅是變態,你還是個瘋子!”
墨擎側著頭,“所以,你殺了我這個瘋子,嗯?”
喬知暖雙手握著刀柄。
單手已經無力承擔彈簧刀的重量。
墨擎定定的看著她。
目光垂落在刀柄上。
他將彈簧刀的刀柄塞到她手中的時候,就將彈簧刀的刀尖合了進來。
喬知暖手裡拿著彈簧刀,哆哆嗦嗦了一會兒,忽然鬆手,刀子噹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她向後退了一步,“我不會因為你這樣一個人渣讓自己背上殺人的罪名。”
喬知暖轉身摸著牆面,上了樓。
墨擎蹲下來,撿起地上的彈簧刀,抬頭看向扶著欄杆向樓梯上走的模樣。
跌跌撞撞,卻沒有回頭。
他知道她現在很慌亂,而就在剛才的那一秒鐘,她也一定猶豫了。
不知是為何,他忽然想要看見喬知暖能看見的時候,看見他的臉,會是什麼樣有趣的反應。
只是……
他不想讓他自己活在墨司霆的光環之下。
面色漸漸地冷凝下來,墨擎從地上站起來,隨手翻轉了一下彈簧刀,刀尖猛地扎進了木桌上,在桌子上劃上了一道刻痕。
…………
喬知暖坐在臥室裡。
她手裡捏著的是墨術給的紙包。
紙包裡面到底是什麼,她不知道。
墨術和墨擎兩人誰在說謊,她不知道。
到底要不要下藥,她也不知道。
如果這包並不是安眠藥,而是毒藥的話,那墨術豈不是就是藉助自己的手,把墨擎給除掉了。
她就算是並不知情,卻也算是幫兇。
喬知暖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是想要出去,也是恨墨擎恨的咬牙切齒,卻並不意味著,她有去殺人的勇氣。
還沒有到達那種地步。
她將紙包放進了床墊下面壓著,然後躺了下來。
在別墅外面。
漆黑幽涼的夜色下,在馬路對面,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身穿輕薄的黑色風衣,黑色長褲,黑色的短靴。
一身黑色,幾乎已經和身後黑色的樹蔭和灌木叢中的黑影,融為一體了。
他的目光看著別墅二樓的燈光。
過了許久,燈光滅掉了。
他在門外站了許久。
一直等到凌晨,等到別墅裡沒有了一絲亮光,整條街,整個別墅區都已經籠罩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之中。
他靠在花池上,點了一支菸。
一直到天色漸漸地泛起了魚肚白,他才搖了搖頭。
他已經猜到了。
她不會出來。
她和原來一樣。
還記得,在很小的時候,他們住在鄉下***菜園子裡面,夏日裡,菜園子裡施肥除草,土地會很肥沃,螞蟻都要成精了,大的能有小孩子的小拇指長短粗細了。
他就想了個法子,拿著長膠管,接到水管上面,找到了螞蟻窩,往螞蟻窩裡面注水。
他蹲在螞蟻窩前面,塑膠管已經做好了準備,朝著那站在水龍頭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