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在這裡的人,都是達官顯貴,
而趙婧既然會在貴族學校裡面受到侮辱,就是因為她的身份很一般,甚至於貧窮。
喬知暖注意到趙婧的母親。
普通長相,身上還繫著圍裙,很明顯是藺家的幫傭保姆。
而趙婧,就是保姆的女兒。
藺恬隨意的擺了擺手,“算了,小孩子,也不懂事,趙媽,你先帶著你女兒回去吧,以後好好地管教。”
趙媽急忙點頭,畢恭畢敬的說:“謝謝大小姐。”
她扯著趙婧的衣袖往路上走去,推搡著她,“我說了你別整天公主病了,別以為你跟藺家大小姐住在一起你就是千金小姐了,學校裡面別整天給我惹事兒!”
等到那一對母女離開了,藺恬才朝著喬知暖走過來。
“知暖,好久不見啊。”
自從蛋糕房事件後,喬知暖和藺恬之間的關係,就徹底龜裂了,她根本就不想和對方說一句話,繞開藺恬就要往外走。
藺恬不敢相信,她竟然被完全無視了!
“你站住!”
她怒聲叫道,又轉過來走到喬知暖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得意的很,因為你終於把墨司霆給搶到手了!搶別人的未婚夫,喬知暖,也就只有你這種人才能做得出來!”
喬知暖總算是現場見識了一回惡人先告狀。
這些天,因為蛋糕房裡,墨擎親口否認喬知暖的情婦身份,藺恬也是隔三差五的就上一次熱搜。
而熱搜之中,最常見的就是藺恬蒼白著面色,低頭垂淚的模樣。
不管在任何時候,大眾都是同情眼淚的。
藺恬打好了一手的同情牌,成功的把自己給洗白成一個被拋棄的可憐女人,墨司霆成了一個喜新厭舊的渣男形象,而喬知暖,一個人人口誅筆伐搶她男人的小三。
喬知暖不怒反笑,“藺恬,我跟你好歹同學一場朋友一場,沒必要鬧的這樣難堪,你想要男人,就憑你自己的本事去搶啊,你如果能搶得走,我無話可說,可惜,你沒這個本事。”
藺恬伸出手來指著喬知暖,“你……”
喬知暖直接把藺恬的手指給撥開了,輕巧的一笑,“更可惜的是,你如果有這個本事把他搶到手的話,也就不會一而再的來算計我了,你只是意難平。”
藺恬:“我……”
喬知暖這次繞過藺恬往外走,藺恬沒有再攔住她了。
“喬知暖,你可真會偽裝!以前你裝的不善言辭小白花都是假的!”
喬知暖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偏了偏頭,“我不是偽裝,只是原來的刺我是朝著我自己的,現在,朝著外人。”
外人……
曾經,她是把藺恬和餘梅梅都是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來看待的,她曾經在自己的十八歲生日上,點上蠟燭許願說:希望她、餘梅梅和藺恬永遠在一起!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可是呢?
願望,只是願望。
…………
回到寢室,喬知暖就將在大使館遇見的趙婧的事情告訴了王子琪。
王子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這是一個突破口,我們可以聯合初中高中的受到校園欺凌的學生一起上訴!”
喬知暖想起來趙婧的母親那樣的言辭態度,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我覺得不一定行。”
“行不行,總要試一試!”
喬知暖看了王子琪一眼,“子琪,你信心滿滿啊?”
上次還是她鼓勵王子琪,這次成了王子琪鼓勵她。
“我王子琪就是這樣,要不一開始就不管,要管,就一定要管到底,”王子琪說,“對了,今天有人來找你,說是Shirley介紹的記者。”
“記者找到了?”
王子琪點了點頭,“我看她挺幹練的,我覺得靠譜。”
第二天下午,喬知暖和王子琪便去赴約了。
就約在學校門口的一家咖啡廳裡。
“是姓呂?”喬知暖疑惑的問王子琪。
“是啊,她說她姓呂,”王子琪朝著咖啡廳裡掃視著,指了指:“就是那個,靠窗的!”
喬知暖順著王子琪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女人剪著一頭齊耳短髮,穿著黑色的冰絲針織衫和米色西裝長褲,正在偏頭看向落地窗外。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帶來的是一片陽光融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