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擎照例是開始點名。
點到喬知暖的時候,頓了頓,推了推鼻樑上十分襯臉型的圓框眼鏡,“哪位?”
喬知暖的心撲通跳了一下,站了起來,“是我。”
“你前段時間是請病假了?”
喬知暖在系辦那邊報的是病假,導員應該給各科老師說的也是病假。
她點了點頭:“是的。”
“什麼病?”
“……”
喬知暖早在來之前,就已經都做好了準備,包括病例條。
但是現在,她聽見對方用這種話書,心裡的火氣還是蹭的往上一拱一拱的。
這個男人明明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還能這樣面色如常的問出來這句話,這叫她恨不得當場就戳穿他的真面目!
“很難以啟齒?”墨擎挑眉望過來。
這句話一出口,就叫周圍的同學都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到底是什麼病啊,不會是傳染病吧。”
“不會吧!”
“要是傳染病,怎麼能透過導員那一關啊。”
“也對啊,那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婦科病?”
喬知暖臉色有點紅,雖然同學們聲音很小,她還是可以聽得到。
她怒視看向臺前的墨擎,對方正在好笑的看著她。
喬知暖深呼一口氣,“墨教授,我是高燒肺炎,有病假條,您如果要看的話,在寢室裡,我可以拿給你。”
墨擎點了點頭,“現在好了沒?”
“已經好了。”喬知暖再開口都已經有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那就坐下吧。”墨擎說。
喬知暖深呼一口氣,坐了下來。
王子琪都快忍不住了。
“你怎麼不懟他!”
這種男人簡直已經是惡劣到家了!
嘴巴這麼欠,絲毫不顧及以前兩人還談過戀愛是男女朋友!
喬知暖按著王子琪的手臂,開啟了面前的專業課書。
如果不是她知道對方並非是墨司霆的話,她恐怕真的憋不住要質問了。
在上課的時候,喬知暖集中精力,才不容易跑神。
可是在第三次跑神的時候,又被墨擎給點名了。
“喬同學?喬知暖。”
喬知暖有點懵逼。
她旁邊坐著的就是王子琪。
喬知暖好歹還在聽,而王子琪卻是在低著頭玩手機,課桌上借來的書都沒有開啟。
她硬著頭皮站起來,周圍坐著的都是女生。
但凡是女生,上墨教授的課,都主要是被顏給吸引了,基本沒一個認真聽的。
喬知暖看了一圈,問:“墨教授,能不能請您再把剛才的問題說一遍?”
墨擎笑了一聲,黑色的馬克筆在手指間轉了一下,“剛才我提的問題?”
“是的。”難道不是他叫她站起來回答問題麼?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你跑神了,我剛才說到的是期末考。”
喬知暖:“……”
他在戲弄她!
墨擎說:“喬同學,還是站一會兒吧,認真聽考試要求。”
此時,就墨擎在講臺上站著,而她在座位上站著。
之間隔著半個教室的人,喬知暖從沒覺得罰站是這麼丟臉的事情。
幸而喬知暖很快就平衡了,墨擎口中說的期末考試的規則,還是很有用的,特別是對於喬知暖這種插班生來說。
下課後,喬知暖叫王子琪在樓下等,她跟著墨擎去了辦公室。
並不是第一次跟他去辦公室了,但是這一次的感覺,跟以往的那一次都不同。
喬知暖深呼一口氣,跟了進去。
“這是我的病假條。”
這是喬知暖找鍾澤造的假。
墨擎掃了一眼,拉過椅子坐在辦公桌後,掃了一眼,“再見到我,是什麼感覺?”
喬知暖:“……”
她懷疑自己聽見了幻聽。
如果不是抬頭就能看見墨擎正在看著她,她恐怕真的覺得這句話是這間辦公室除了他們兩人之外的第三人說出來的。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我就是他。”墨擎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一支鋼筆,向後靠在椅背上。
喬知暖並不打算承認,“墨教授,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這麼聰明,會聽不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