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學生說:“連紅傑,這裡有警官要問你話,你先別掃了。”
連紅傑跟著梅琳到了一間單獨的會客廳裡。
魏經天和墨擎錯後兩步,聽見後面走廊上有兩個人在說話。
“早知道這個連紅傑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不是連警察都找過來了。”
“肯定不知道私下裡犯了什麼事兒了。”
魏經天皺了皺眉驀地轉過身來,目光陰沉的盯著說話的兩人。
這兩人急忙匆匆離開了。
魏經天其實不止一次看見這種情況。
現在的人的法律觀念都實在是太淡薄了,警察過來例行詢問點什麼,還沒什麼定論,就開始往人身上潑髒水。
梅琳帶著連紅傑坐下。
她看著連紅傑一直在攥的手指,“你放輕鬆,我們只是例行詢問幾個問題?”
連紅傑拿著隨身攜帶的紙筆,【是關於小虹麼?】
他有看見梅琳疑惑的申請,又急忙補充了一句:【周虹,我女朋友。】
梅琳看向他,“不是,是關於你自己。”
“這是你十三歲時候的作品吧。”
梅琳拿出來一張照片來,照片上是一個雕塑的駿馬。
連紅傑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拿出來自己曾經第一次獲獎的作品,激動之下,眼睛裡閃著光。
【是,我那個時候獲了少兒組的第一名。】
那是他的驕傲,他永遠也忘不了。
“你是以藝術系第一名的成績進來的,可是卻默默無聞了四年,為什麼?”
梅琳清楚的看見了連紅傑握著手中的簽字筆,手指指骨凸了一下。
他低著頭,幾次落筆,最終在紙上寫了一句話【我沒有靈感了。】
“江郎才盡?”梅琳問。
連紅傑低著頭。
他的頭髮有點長,凌亂的遮在眼前,擋住了此時他眼神之中的掙扎和痛苦。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梅琳又問了幾個問題,門口敲響了門。
是剛才的那個男學生,“那個……抱歉,警官,已經問完了麼?院長說叫連紅傑去辦公室一趟。”
梅琳點了點頭,“嗯,問完了。”
連紅傑離開,沒有拿寫字的便箋紙。
梅琳便將這些紙一同收了起來。
連紅傑去了院長辦公室。
一進來,一個菸灰缸就向他砸了過來。
嘭的一聲,菸灰缸砸在了連紅傑的額頭上,立即就出現了一個傷口。
“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次的雕塑,我說了叫你一週之內完成!你竟然給我弄了一個半成品,你是不是成心想要看我在眾人面前出醜!今天之前,把這座雕塑給我整好!要不然你就等著丟飯碗吧!”
連紅傑推著雕塑走出來,墨擎三人還沒有走。
墨擎看見連紅傑推著一個被紅布蓋著的一個架子出來,梅琳在墨擎的手肘撞了一下,他回頭,梅琳跟他使了一個眼色。
墨擎瞬息明白,眉心一皺,就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紅布揚起。
這是一個石膏雕塑。
一匹駿馬。
看起來格外逼真,身上的毛髮也是纖毫畢現,除了駿馬的眼睛沒有刻。
梅琳手中的手機動了一下,按下了拍攝鍵。
“抱歉。”
墨擎將地上的紅布撿了起來,重新蓋上。
連紅傑沒什麼表情,推著架子離開了。
男學生送三人離開,梅琳問:“剛才連紅傑推的那是誰的雕塑作品啊?”
“是院長的,是要明天拿去展覽大廳展示的。”
回到警局,梅琳就將兩張照片給拿了出來,並排放在桌上。
“墨總,你看。”
墨擎看著這兩張照片。
雖然前者看起來已經照片泛黃,年代看起來久遠了,但是和另外一張照片上面的雕塑,十分相似。
“很像,用我這樣一個外行人的眼光來看,是同一個人做的。”
梅琳說:“這張是連紅傑在十三歲大賽一等獎的作品,第二張是剛才我抓拍的。”
魏經天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
“我和墨總昨天去畫展的時候,遇上一幅畫的作者,說起來這一行業的槍手這個問題,作品是本人做出來的,但是為了別的目的,亦或是被脅迫,然後冠上的是別人的名字。”
“這也就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