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我?
我看著眼前戴著黑框墨鏡的老瞎子,感受著手裡黑珠子的冰涼,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大對勁。
心裡一陣發毛,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寧採兒和我說的,黑珠子其實都是老太婆的眼珠子……
“不可能!不可能!”
我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似的,寧採兒的話不可信,相比較起來我更加願意相信老瞎子。
我收下了黑珠子,和老瞎子點頭保證:“你放心,這一回我肯定會好好保管黑珠子的!”
老瞎子沒有再說什麼,他淡淡地點點頭,然後就轉身走向那條和整個別墅十分違和的走廊。
我一直目送著老瞎子走進保姆房裡頭關上門才收回了目光,攥緊了手裡的黑珠子我轉身上樓回到我的房間。
草草洗漱了一下,我就上床睡覺了,折騰了一整夜,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在放鬆下來之後疲憊感瞬間上湧,睡意兇猛地向我襲來,我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當中。
依然是很安穩的一覺,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通透,昨夜的疲勞已經消散地差不多了。
老瞎子的別墅就這一點特別好,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只要能夠讓我睡個好覺的就是好地方。
我伸了個懶腰看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得趕緊收拾收拾去公司了。
下樓的時候我站在樓梯口觀望了一下,幽暗的走廊裡頭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本來想和老瞎子說一聲,可想到昨天的遭遇還是算了。
老瞎子似乎有些敏感,尤其是在我0靠近保姆房的時候,我不想引起什麼不好的誤會。
放緩腳步悄悄地離開別墅,我直奔公交車站而去。
一路上我走的很快,黃昏時分,氣溫驟降,老城區又有些地方很空曠,時不時就有一陣冷風呼嘯而過。
嗚嗚咽咽地聽起來特別像是有人在不停地哭泣,我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想了想還有點不放心,又掏出來了黑珠子攥在手心裡。
有黑珠子傍身,我瞬間感覺安心了不少,而公交站臺也近在眼前了。
“還是得趁早坐車走,再晚一點就要等夜班車了!”
我在站臺焦急地等待著公交車到來,可畢竟已經入秋了,天色暗的早,等老舊的公交車晃晃悠悠地在我跟前停下來的時候,本來就幽暗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不安的情緒漸漸在我的心底蔓延開來,我的直覺告訴我第二天的兇險很可能從我離開別墅的時候就已經盯上我了……
“又是你小子?你該不會是釘子戶吧?”
上車之後我剛剛坐下,司機的聲音就從車頭傳了過來。
我愣了下環顧了一圈車廂,這一站是倒數第二站,入夜以後從起始站上車的人也少了,所以現在車上只有我一個人。
司機好像是在說我?
我皺起了眉頭沒搞懂司機話裡的含義:“師傅,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我是住在老城區裡頭……”
話音未落,我突然想起來早上陳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好像說過老城區已經全部被拆遷了,現在只剩下一片廢墟!
原本我是不相信的,畢竟老城區的一切我都是看在眼裡的,還是很有發言權的,自己每天睡的床鋪總不能是假的吧!
“應該是我想多了……”
我沒有再搭理司機,司機自討沒趣也沒有再找我搭話,公交車緩緩駛離站臺朝著市區開去。
沿途我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一個不留神睡過去,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可就像是偏偏和我作對似的,一路上攏共就十來個乘客上下車,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我下車什麼詭異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目送著公交車離開,公司大門顯露在我的眼前,前方一片昏暗,像是深淵巨口隨時都有可能將我吞噬!
我有些緊張,一陣冷風突然吹過,我感覺自己的後頸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撓了一下,癢癢的讓我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公司外面是一大片光禿禿的林子,我回頭瞧了一眼,總感覺陰森森的,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竄出來個嚇人的玩意兒。
我揉了揉雙臂加快了腳步走進了公司大門,沒想到剛剛進門就迎面撞上了寧採兒,和昨天一樣巧。
我微微皺眉覺得有點膈應,總感覺寧採兒像是早就在門口守著我了。
我剛剛拿到新的黑珠子,可不能再讓寧採兒給搶走了!
我很警惕地看著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