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進來!”
我推開門走進了陳生的辦公室裡,陳生坐在辦公桌後面正低頭寫著什麼東西,黑衣怪人並不在,也沒有看見被抓回來的三個人。
“有什麼事就說吧,別幹杵著浪費時間!”
陳生沒抬頭看我,臉又在臺燈的映照下泛著白光,我看不清陳生此時臉上的表情。
嚥了口唾沫還是把我從李大爺身上的發現說了出來。
“李大爺的手骨折了,身上還有好幾處暗傷,不過要是不去碰的話好像都感覺不出來……”
剛才我在食堂已經問過李大爺了,可李大爺卻說自己根本不清楚是怎麼受的傷,也是回來之後搬東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骨折了。
我不放心又給李大爺檢查了一下身體的其他部位,他的後背,脖子,還有後腦勺都有暗傷,稍一用力碰一下就會變的嚴重起來!
陳生不以為然,他抬頭瞥了我一眼,表情很平淡:“你以為公司的對頭就只是好聲好氣地給他們請過去喝茶的嗎?不讓他們記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是不想他們心裡有陰影!”
果然如此,我剛才在食堂就有所猜測,現在可以確定了,李大爺他們之所以沒有被抓走之後的記憶都是因為黑衣怪人對他們施展了某種特別的手段。
不過陳生說的也有道理,葉榕那夥人顯然沒有我所想的那麼好,被抓走的時候都流了那麼多血了,之後再被打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我有些擔心,會不會有人留著致命的暗傷,卻因為沒有及時察覺而釀成更大的麻煩……
陳生似乎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他給我服下了一劑定心丸:“你放心吧,我都讓人檢查過了,都死不了!”
我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死人就好,看著又低下頭寫字的陳生心念微動:“經理,我能和那位學學那些神奇的手段嗎?”
“嗯?”
陳生抬起頭看向我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想我口中的那位是誰,很快陳生便恍然,然後突然就笑了起來,好像是在嘲笑我沒有自知之明。
我有點尷尬:“我就是想以後碰到事能有個自保的法子……”
“呵呵,你小子打的什麼算盤我還不知道?不過有些東西不是你想學就能學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陳生沒有給我任何理由,他直接拒絕了我,十分果決,我有點懵也有點不服氣,同樣是人,我還就不信了黑衣怪人能從小就天生會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那經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本來想著自己去找黑衣怪人問問看,現在看來黑衣怪人應該還是可以溝通的,畢竟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就沒什麼相信不相信的說法了。
可陳生卻突然喊住了我:“你等等!以後你換回夜班去!”
……
入夜。
晚風吹拂過我的額頭,將我的劉海帶著亂飄,我沒顧得上打理,心底一直惦記著和黑衣怪人學點特殊手段的事情。
可我在公司裡繞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黑衣怪人,也不知道他帶著抓回來的三個人去了哪裡?
而我也到了該和徐沫交接班的時間了,漫步到接聽室門口,徐沫剛好開門從中走出來。
看見我徐沫立馬走了上來:“怎麼樣?李大爺他……”
徐沫今天給我替了白班,一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大爺已經被經理帶人救回來了,還有之前失蹤的新人也都被救回來了,你待會回宿舍應該就能看見了。”
徐沫雖然現在恢復了普通人應有的情緒,但受到之前的影響,對於這些事情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淡漠的一個態度。
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徐沫也只是點點頭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告別徐沫,我轉身走進了接聽室裡卻是心事重重。
鎖好門,看著眼前還算嶄新的鐵門陷入了回憶當中,在那個可怕的未來裡,鐵門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被換到了葉榕那夥人藏身的地下停車場裡的管道充當起了最後一道防線。
當時正是鐵門給了我最後的安全感,我伸手摸了摸眼前的鐵門,彷佛一下子回到了管道里。
有點冰,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走到接聽臺前坐下,看著眼前的聽筒陷入了沉思當中。
陳生為什麼突然要我重新上晚班?
我不是不樂意和徐沫換班,只是晚班確實要更加危險一些,而且似乎徐沫上就屁事沒有,一換我就準要出事……